之后的一月,乔清晚每日都会收到离宸和离珏送来的各种东西,离宸送的大多是各式金银首饰胭脂水粉,要多俗气有多俗气,而离珏送来的却都是古玩字画珍藏典籍,要多风雅有多风雅。
沈念一个个清点着堆积成山的聘礼,边笑边道,“这两位殿下当真不同,我如今闭着眼睛都能分出是谁送的东西。”
乔清晚摇头叹息,“我一直想找机会与离珏说清楚,可太后要我避嫌,说是亲事定下来才能出宫,这几日可闷死我了。”
沈念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看着乔清晚道,“天盛帝每年十月都会出去狩猎,不如你求了太后,让她准你出去走走吧。”
乔清晚闻言微微蹙眉,“是啊,这次狩猎我必须要去,万一离璋又使出什么手段,也好能帮离宸一二。”
沈念抿唇一笑,“那便去寿康宫,把亲事定下来,这避嫌也就不必了。”
当日,乔清晚去寿康宫面见太后,阐明心意,太后听了乔清晚的话,不由多了几分担忧,可也因为她愿意出嫁而欣喜。
太后当即召来离宸,在各种复杂的思绪下,终是定了两人的亲事,太后下了懿旨,吩咐刘姑姑亲手送到了天盛帝处。
婚事定在十月二十,因得离宸都想要尽快完婚,太后也怕中间再出什么差池,便将婚期定在了狩猎回来之后。
乔清晚本十分反对,她要随驾一同去狩猎,这短短几日如何安排好,离宸却说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她只要在大婚之日做他的新娘子便好。
太后也说,嫁妆她会备好,乔清晚什么也不必操心了。
乔清晚看着急切的两个人颇有些无奈,可她也想着既然都说好了,早些嫁过去也好。
十月初五,出城狩猎之日,官道全面封路,不许庶民通行,路旁馔饮买卖商肆一概歇业。从皇城的道路两侧张设着一丈高的连绵锦幛,五色衣冠仪仗自成鲜明方阵,相衔而行,一时旌旗冠盖遮天蔽日。
这一次,皇上带了不少的妃嫔,莲妃因为有孕在身,所以留守后宫,德贵妃、贤妃、顺妃,还有几个较为受宠的嫔都一同前去,皇子中除了离璋代为处理国事不能随行,而离雪在礼佛思过,其他人都来了。
天盛帝身边的王桂,然后是聂锋带领禁卫军,以及三百近卫,再加上其他太医,宫婢,浩浩荡荡有近千人随驾前行。
乔清晚坐在后面随行的马车里,百无聊赖地打开车窗向外看。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披一件极长的斗篷,风帽掩去了眉目,衣服下摆里露出精工紫金马镫。他原本是疾驰而过,却突然在乔清晚的马车前勒住了马,将脸转过来,一转瞬中神色异常清峻。
虽然他蒙着面,可乔清晚一眼便认出那人是离珏,她大方冲他一笑,他礼貌地扬起鞭尾挥舞了一下,才策马带领随从侍卫等列队趋前,紧紧尾随御驾而去。
很快,景色已经从繁华的城市变成农田水渠,窗外青山连绵起伏,道路两旁是农田,乔清晚看了一会儿,更加百无聊赖,便拿出一本书看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沈念道,“清晚,到营地了。”
果然,此刻大队停下来,一阵人攘马嘶。女眷们纷纷从车上下来,退到一边去。人们开始安营扎帐篷,杂役们开始生火造饭。乔清晚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看着一顶顶帐篷立起来,最中间的是明黄色的顶子,绣着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便是皇帝的帐篷了。
一直住在深宫里的宫女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显得十分兴奋。
这样的皇家狩猎,乔清晚也十分有新鲜感,所以便让两个宫女收拾东西,与沈念一起出了帐篷,到外面走走。
她穿着一身轻便的简装,一路上踩着软软的青草,感受着风儿拂面的清爽,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块泥巴飞过来,沈念用长剑一击,泥巴照着原样飞了回去,一个小孩子从草丛里跳出来,满头满脸碎了的泥巴,“宫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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