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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大使馆离元老院议事厅并不远,只隔着三四个街口大约五六法里远。但就这几法里却足足走了快一个钟头,因为热情的民众挤满了道路。马车光被堵在大使馆的院子里就等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城防长官不得不出面。再次调集了两千名士兵,将这几法里的道路全部拦了起来,马车这才驶出了大使馆。一路上弗勒格故意关照车夫走慢一些,并按照约定打开车窗,让两边的激动的人群都可以看到弗兰西。就这样马车慢慢悠悠的最后一个抵达舞会现场。
舞会现场就设在巴斯顿大公公馆前幢一层的翡翠大厅,这座建筑并不像什么宫殿。更像是一座大号的豪宅,因为巴斯顿建国不过三百年。巴斯顿堡成型也就只有百年,所以城内的建筑大多是圣教战争后流行的华丽风格建筑。这个时期大多数的国家已经不再修建宏伟风格的宫殿,巴斯顿也自然不会例外。巴斯顿公馆呈‘廿’字形,其实就是两个流行的‘凹’字形公馆套在了一起。
参加舞会的宾客早已到齐了,但舞会并没有开始。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王子弗兰西,完全没有要开始的迹象。大家都在等待着门房通告弗兰西殿下驾到的消息。终于,在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门房来到大厅,用响亮的声音通报:“法兰王子龙德.弗兰西.格兰特殿下和法兰公使千金丽莎.艾瓦小姐驾到~~~!”
这一句仿佛一下子点燃了整个大厅,在众贵宾热烈的掌声中,王子弗兰西被丽莎小姐挎着胳膊,有点紧张的走下了门厅的台阶。二人都是那么的年轻,走在一起真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弗兰西因为紧张表情比较严肃,他虽然贵为王子,但却极少参加这种活动。相比之下丽莎小姐就从容许多了,挎着‘战神王子’胳膊的她真可谓荣光焕发,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平时美丽了十倍。
第一个上来迎接的就是巴斯顿元老院的议长厄尔利大人及夫人。厄尔利早年本来就是个街头混混后来结识了老巴斯顿大公的小女儿混进了政坛,最后一路平步青云当上了议长,此人相貌堂堂但心胸歹毒,一直想要自己控制巴斯顿。前大公尤根死后,他现在就是巴斯顿的实际统治者。也是他高举正义大旗,促使元老院以‘怯战’的罪名剥夺了逃跑的尤里侯爵的继承权。并提名了一个巴斯顿家族的远亲小男孩为继承人,这样在那孩子成年之前,他就可以一直把控朝政。
然后上前迎接的是新任的巴斯顿全军总指挥法塔赫将军,这人是个撒拉逊裔和罗西克裔(尼尔兰人从古代第二帝国瓦解之后,逐步分为法兰族裔和罗西克族裔还有塞述族裔三支。北迁的塞述人则臣服于大可汗,依附于蒙哥利人。东迁到法兰地区的被称为法兰裔,他们建立了法兰和诺伊两个王国。留在罗西克地区的被称为罗西克裔,他们建立了罗西克地区诸国和陆桥地区的巴斯顿公国)的混血儿。巴斯顿是个罗西克裔统治的圣教世界国家,他这样的混血儿本来是没有机会出头的。但是时势造英雄,巴斯顿的罗西克裔军队在‘土中城之战’中几乎全军覆没,他代表的撒拉逊军官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厄尔利也有意将他提拔起来,专门制衡那些还终于尤根尤里兄弟的罗西克裔军官。
再往后上前迎接的就是一众巴斯顿的达官显贵,此处不再一一赘述。最后才是已经被逐出权力中心的可怜人本.阿里大人。本.阿里大人本来拼接着自己的财力和大公老丈人的本钱在巴斯顿国政坛异军突起,可是自从去年尤根战死了之后他就被按上了个‘外务大臣’的空头衔,遣去了阿卡港。其实就是被变相的逐出了公国的权力中心-元老院。
巴斯顿方面的权贵们迎接完毕,最后由本.阿里大人向弗兰西概略引荐了矮人共和的代表道夫将军,亚里亚总督霍宾逊先生,罗西克大公国远征军总指挥李元帅,西罗共和国海外军团司令纳威.路易吉上将,东罗西克朝圣军首领朗尼牧师,以及圣教会和教皇的私人代表伊曼纽尔红衣(枢机)大主教等等。每个人见到弗兰西无不都是惊讶异常于这个英雄的年少面容。
舞会在弗兰西到来之后正式开始。弗勒格为了不抢弟弟的风头,故意没有让门房通报就加入了舞会。第一支曲子自然是由王子弗兰西与丽莎小姐起舞,然后第二支第三支当然是丽莎小姐的姐姐。之后便弗兰西便被巴斯顿的各种女眷们给包围了,弗兰西又一连跳了四首曲子,换了七八个舞伴这才得以从众女眷中脱身。他来到了哥哥所在的角落,发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在背对着自己和哥哥讲话。
“安德鲁叔叔!”弗兰西一下认出了哪个高大的男人。
法兰诺丁公爵、皇家骑士团大团长安德鲁转过身来。他一身半旧的深蓝色法兰将官军装,领子上三枚金色的百合花将星在灯光下闪耀。胸前依旧佩带着那枚八角形银色帝国大授章。他头上的栗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棱角依然分明,只是皱纹多了很多。不过他身材依旧高大健壮,栗色的胡须长满了两腮和下颚。他一看是弗兰西马上开心的张开了宽阔的双臂上前拥抱弗兰西。弗兰西一下子像只小鸡一样被伟岸的安德鲁叔叔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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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亲爱的小侄子,听说你可是立下了盖世奇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主保佑,你竟然万军之中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安德鲁叔叔洪亮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叔叔,全凭上主的庇佑和哥哥保护,我才能侥幸的获得这次胜利。”弗兰西谦虚的说道。
“哦~这可不能算是侥幸,兽人最大的两个部落的酋长的脑袋都被你取来挂在了凯瑟琳堡的双塔上了!知道么,这可是自七百年前,皇城陷落时费德林大帝亲手杀掉玛蒙酋长以来,第一次有兽人七大部落的酋长在战斗中被人类杀死。更不要说是一次杀死了两个!还把他们的脑袋都带了回来!这真是无上的荣耀啊!无上的荣耀,我的孩子!”安德鲁公爵无比骄傲的说道。他抚摸着弗兰西的栗发,就好像是抚摸自己亲生孩子的一样。
弗兰西听到这些不好意思的赔笑顺补充说:“只是一个半脑袋,红石的尸体并没有找到……”然后又问叔叔:“叔叔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啊?不是听说您率领皇家骑士团的主力半途已经转去旧都战线了么?前些日子的阅兵,听说也是哥哥带了两个营的皇家骑士们参加的。”
“哦是的,上个月我接到防务省的命令。我从龙德堡和旧都前线调集了皇家骑士团全部的主力,五个重装营和三个步从营向这里赶来。没想到三周前还在北罗西克境内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你们胜利的消息,于是我就让第一营和元老营继续开往这里供你们调遣,自己率领主力调头前往北罗西克北部,帮助圣教会镇压旧都附近兴起的恶魔势力了。”安德鲁公爵说道。
“北方的情况呢?”弗兰西急切的问道,这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让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
“北方旧都那边情况也非常的糟糕,之前联军的精力都放在了陆桥。导致恶魔的势力在旧都附近趁机做大,现在不死诅咒已经蔓延了北方上百个村镇。极有可能形成一个庞大的不死军团,教会也已经派遣了战斗修女前往。但我不看好北方的圣教会联军。那帮北罗西克的乡巴佬根本就不会打仗!”安德鲁公爵愤愤的说。法兰自‘圣教战争’期间就实行了军事改革,形成了以禁军为基础,主力军团为精锐的常备军制度。军队战斗力远超罗西克诸国。
看到安德鲁公爵的样子,弗勒格和弗兰西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
“哦,对了。我给防务省递交的申请已经回复了。于是我就专门从旧都前线赶来了这里。下午到使馆的时候你们已经出发了,于是就也跟来了这里。”安德鲁公爵说道了此行的目的,他是个典型的法兰老派军官。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以前是极少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庆典和活动。
“哦?什么回复叔叔?”弗兰西也突然想起了这些,感觉确实很奇怪,就随口问了起来。安德鲁公爵故意没有回答,看了看旁边的哥哥弗勒格。
“好了~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法兰王国的少将了!并且被任命为法兰在陆桥战区所有部队的最高长官!”站在一旁一直微笑的弗勒格回答道。
“啊?真的吗?”弗兰西简直不敢详细自己的耳朵。因为法兰军队按惯例会给从军的王室成员授予专享的准将军衔以示尊重,但这是虚衔并没有什么实际指挥权。只有该王室成员真的在战场上荣立军功获得防务省的认可,才有机会被授予真正的将官军衔。
“是的,龙德.弗兰西.格兰特少将!”安德鲁突然严肃的说道。
弗兰西听到如此正式的称谓,马上立正挺胸抬头。用标准的军队方式回答:“是!长官!”(诺丁公爵安德鲁是法兰陆军元帅兼皇家骑士团大团长,本来就是弗兰西的上级。)
“法兰王国防务省,接受我的推荐。正式任命你为:法兰王国军队少将。由我代理授衔。这是你的任命状和将星还有胸针。”安德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蓝丝绒小盒子,上面印着法兰王室的金色百合花。他打开交到弗兰西手上,里面是一枚金色的双剑百合花胸针和两颗百合花样式的金色将星,还有一张蓝色丝带卷着的任命状。弗兰西笔直站立敬礼,然后双手接过丝绒盒子捧在胸前。
安德鲁公爵亲手将胸针取出,为弗兰西带在了胸前(胸针可以别在常服上,但将星必须佩戴在军装上,这次弗兰西并没有穿军装),然后回礼说道:“龙德.弗兰西.格兰特少将。我,皇家骑士团大团长龙德.安德鲁.格兰特,任命你担任皇家骑士团第五副团长。统辖皇家骑士团青年营在陆桥作战!另外为表彰你在陆桥之战中的优秀表现,防务省授予你嘉德勋章!”
说罢,安德鲁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六角银色大勋章戴在了弗兰西胸前。弗兰西的第一次晋升就在这个舞会的角落里简单举行完毕。
“好了我亲爱的侄子们,我今晚还要赶回旧都前线。那里听说竖起了一座百丈高的邪塔,散布着死亡和瘟疫。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掉它!嗯……那我就不陪你们在这里享受时光了!再会~”说话安德鲁就带上手头准备要走。
两人正要挽留,安德鲁突然又交代道:“哦,对了,将星嘛记得让侍女给缝在军装领上,那个任命状回去自己读一下吧……哦,对了,还有带我向迪达大使夫妇问好。”然后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了尴尬的哥俩。
“安德鲁叔叔,还是这么不拘小节。”弗兰西望着安德鲁高大的背影说道。
“安德鲁叔叔,自当年土堡-哈夫之战后就是今天这个模样了。那场战争对他似乎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使得他一直在战争中逃避现实。”弗勒格也望着叔叔的背影说道。
“土堡之战?我以为是咱们的婶婶过世才……”弗兰西说着自己就不说了,他知道这个是很不合适的话题。他转而问道:“那次不是安德鲁叔叔率领义勇军与大可汗最终战平了对手么?迫使对方接受了《二十年合约》撤回了北方草原,而且还解除了父王的包围么。难道还有其他隐情?”弗兰西按照史书的记载问道。
“好像那次战役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时我才八岁,你知道的。八岁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啊,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是那前后出生的。虽然我并没有去战场,但是从那场战役之后。父亲,安德鲁叔叔,还有…伊丽莎白王后似乎都变了。”弗勒格望着安德鲁公爵高大的背影说道。
“我们的父王陛下似乎受到了挫折,从此就不在亲自指挥任何作战。也是从那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安德鲁叔叔似乎总有种愧对国家的羞辱感,他从那之后一直都奔波在各大战场,好像是要用厮杀来逃避现实。伊丽莎白王后,好像也有意的回避你……好了不说了。这些都是我们王室的禁忌,不许谈论的。”弗勒格打断了自己的话。他依旧不愿意向弗兰西的母后伊丽莎白叫母后,虽然他与弗兰西十分亲密,而且伊丽莎白王后也对自己不错。但他还是始终都不叫,可能因为是自幼的丧母的阴影总不能释怀。
如此沉重的话题令弗兰西也一阵沉默。正在此时舞会中央突然传出一阵掌声。二人沉重的谈话也被这掌声打断。两人从角落走出,向掌声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大厅尽头乐池左侧的大门打开了。本.阿里大人拉着一个一袭黑衣盖着黑纱的少女来到了大厅中央。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都停止了活动,自动让开了路,乐队也停止了演奏,只留了用竖琴弹奏轻柔的背景音乐。
“是巴斯顿大公夫人~”“哦~可怜的妇人”“撒拉逊人的风俗不是寡妇不可以公开场合见人么?”“她是圣教徒的妻子,已经不需要遵守月教徒的风俗了吧。”“哦~坚强的女性!”“是啊,英雄的遗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只见父女二人来到大厅中央,众宾客都围了过来,巴斯顿大公夫人向周围的人群深深的下拜行礼。大家纷纷回礼并报以掌声以示尊敬。
今天这舞会可真是贵宾云集啊,不仅请来了拯救了世界的‘战神王子’。没想到中途居然连极少露面的大公遗孀也驾临了。巴斯顿大公的遗孀就是前文提到的本.阿里大人的女儿。虽然成了寡妇,但其实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因为是撒拉逊人,大公生前夫人就极少在社交场合露面。大公牺牲后,这还是夫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巴斯顿大公夫人名叫阿伊莎,她身材娇小大约只有五尺二三高的样子(一米五八),身着一袭蕾丝针织的纯黑色长裙,显得即哀伤肃穆又雍容典雅。头饰固定的黑色面纱笼罩在撒拉逊少女的娇美面容上更加彰显了那种神秘的异域妩媚。在大厅的顶光下,夫人婀娜的身姿缓缓下蹲行礼,仿佛是苍穹之上陨落人间的仙女一般美丽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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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群最后的弗勒格简直看呆了,弗勒格的世界在他看到阿伊莎的那一瞬间静止了下来。就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梦幻之中他仿佛看到大公夫人礼毕之后,缓缓的拨开众人向他走来,来到他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撩动自己脸前的黑纱,露出了黑纱下那美若天仙一般的容颜……
“哥哥?哥哥?弗勒格!”弗兰西正在这时突然打断了哥哥的幻觉说道:“本.阿里大人过来了。”
“啊~~我亲爱的弗勒格王储殿下~您来了为什么门房没有通告啊?我还以为您今天没有参加这么重要的舞会呢~”本.阿里满脸堆笑的上前说道。
“哦~亲爱的本.阿里大人,实在是抱歉。公使馆里的公务,我耽误了一下,晚来了一点点。所以到的时候没有让门房通报,以免打断了诸位贵宾的兴致。毕竟今晚的主角是我的弟弟啊~您说是不是啊亲爱的大人?”弗勒格从容的回答,并且和本.阿里大人紧紧的握手显得十分亲密。
“哦~对对对。王储殿下果然是礼数周全,礼数周全啊!哦~请容我介绍,这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已故的尤根.巴斯顿大公的遗孀,阿伊莎.巴斯顿夫人。”说着本.阿里大人侧身,从身后引出了之前看呆弗勒格的那个美人。
离近之后,面纱下阿伊莎的面容更加神秘迷人。两位王子马上行礼,弗勒格是鞠躬致意行外交礼,弗兰西是举手点头行法兰军礼。阿伊莎则款款下拜回礼。
“非常荣幸见到您,尊敬的巴斯顿大公夫人。”弗勒格代表二人庄重的说道。
“我也非常荣幸能够见到两位法兰王子,”阿伊莎娇美的嗓音非常动听,而且听不出一点点撒拉逊口音。相比之下本.阿里大人的尼尔兰语就有点大舌头了。阿伊莎继续说道:“今天我是特意前来代表我的亡夫,向弗兰西王子表示感谢的。感谢您亲手处决了那个杀害我亡夫的兽人酋长红石。帮助我夫君和我们家族挽回了的荣誉。”
“呃…谈不上感谢,我们都是军人。上阵杀敌或者战死沙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只是那个酋长红石的尸体并没有找到,只有被我反手砍掉的半个脑袋。还不能确定这家伙的死活……”弗兰西略带遗憾的说道。
“啊~没关系我的亲爱的弟弟,这已经至少证明红石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尊敬的大公夫人,您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吩咐,龙德.弗勒格愿意为您效劳~”一旁被冷落的弗勒格赶紧抢过了话头。弗勒格一直都是力推自己这个内向的弟弟参与社交的,这样抢话头还是第一次。弗兰西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哥哥,当他看到弗勒格迷恋的眼神时心中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但不过转念就打消了疑虑,想想对方是个撒拉逊裔的寡妇,应该哥哥这么精明的人,才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哦~亲爱的王子殿下,您真的是太友善了。”阿伊莎再次屈膝行礼致谢,随后又与其余政要行礼。在场各位还礼之后,阿伊莎便转身在父亲的陪同下返回了大厅尽头左侧的门内。弗勒格的眼睛就拴在了阿伊莎的身上,直到大门关闭眼睛才被“挤”了回来。
“嘿,哥哥,已经走了~不要再看了”弗兰西不满的提醒哥哥“我累了,我想回去了。你今晚又要玩到半夜么?”
没等哥哥回答弗兰西就诡笑着小声说:“如果是的话,那你晚上带回姑娘的时候麻烦用手绢堵住她们的嘴,要不然会影响我休息的……”说罢,调皮的把右手食指中指举到头顶潇洒的一挥,对哥哥行了一个抬手礼准备要走。却被弗勒格拉住了。
这两天虽然弗勒格忙得不易乐乎但还是每晚都会参加舞会,每晚半夜也都会带回个漂亮的姑娘。虽然同是尼尔兰人种,但法兰人身材明显要比罗西克人高大,再加上弗勒格正是精力最旺盛的青年,自然功夫十分了得。常常把带回来的姑娘弄得欲仙欲死,叫喊连天。吵得弗兰西来巴斯顿堡的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不过今天有点特别,看弗勒格脸色有点异样,怕是有点不舒服。而且平日里那旺盛的精力仿佛完全消失了一样。他拉住了弗兰西的胳膊,眼神好像有点迷离。等了片刻,他抬头慢慢说道:“哦~我也累了,我们,回去吧”
弗勒格说话的样子,整个人好像被勾去了魂魄。弗兰西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爱玩的哥哥竟然也要回去休息了。他仔细端详了哥哥一秒,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就点头和哥哥一起走出了翡翠大厅。
二人返回的马车上,还是弗兰西与丽莎小姐同坐,对面是丽萨小姐的姐姐与弗勒格。姐妹俩显然意犹未尽,热烈讨论着舞会的各种细节和与会的各种青年才俊,全然忘了同车的两位男士。弗勒格好像很有心事的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一轮银钩一样的新月挂在碧蓝如洗的夜空之上,月光洒下勾勒出巴斯顿堡的城市天际。弗兰西也一如既往的一言不发,但是他全程都在观察哥哥的行动。
走到半程的时候,弗勒格好像发现了弟弟在看他。于是马上就重新振作了起来,参与到了迪达姐们的热烈讨论之中。弗兰西这次放心了下来,于是就没有把这事再放在心上。
但是弗兰西错了,哥哥只是怕他担心故作常态。这一夜弗勒格在天台拉了一夜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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