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第六章 弗兰西运河
作者:丹dan0      更新:2019-10-19 22:30      字数:4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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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的庞大计划被分别送到了法兰.教廷.巴斯顿.神圣王国.亚里亚和北罗西克公国还有西罗西克自由邦的外务部。为了这个庞大的计划,弗兰西的终身导师,法兰的传奇人物阿尔弗雷德大师。专门从法兰大学工程学最著名的“学士学院”请来了最好的工程学士恩里克,来到巴斯顿堡帮助弗兰西计划这条贯通陆桥的大运河。

这个计划是沿凯瑟琳堡以西开凿一条咸水运河,连接矮人湾与巴斯顿湾。这样就可以使得两大水域贯通,使得贸易不需要转运陆上就可以直接进行。并且可以增强凯瑟琳堡的防御能力,因为运河恰好安排的路线经过凯瑟琳堡西面。由于陆桥之战中俘获了大量玛蒙兽人战俘,所以开凿运河便有了急需的劳动力。本.阿里大人也表示只要运河贯通后可以由他的家族负责运营,他就可以提供大量的款项用于建设。这样起步资金的问题也解决了。

但是运河的工程难度.费用以及陆桥区的安全形势,都是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题。为此弗兰西在来巴斯顿堡前详细勘测了凯瑟琳堡一带地形,绘制了大量的速写。弗兰西从小受到过良好的贵族教育,有很好的绘画基础。在他少年时代跟随阿尔弗雷德大师周游世界的时候也练就了一手极好的速写本领。毕竟作为旅行家,在游记上做插图是一项基本技能。与弗兰西相见后恩里克学士仔细研究了弗兰西的资料,他也认为方案可行。于是专程赶赴凯瑟琳堡进行实地勘察。

弗勒格也很赞同弗兰西的做法,因为他知道,这是一笔大买卖。同样一条运河,军事家看到的是弗兰西眼中的防御功能;工程师看到的是恩里克眼中的工程奇观;资本家眼中看到的是本.阿里眼中无限的商机;政治家眼中看到的则是弗勒格眼中对世界的支配权!于是弗勒格正好就着各国使节云集巴斯顿堡的时机,大力开始推销弟弟的这个伟大工程。

弗兰西的巨大声望,以及弗勒格许诺的巨大利益,使得亚里亚和自由城(西罗西克自由邦)的议会迅速做出了回应。但北罗公国和神圣王国反映冷淡,教廷和诺伊王国只是表示口头支持。不过还好弗兰西有一个天才外交家的哥哥,弗勒格为了这个提案,辗转与几个主要国家。在各国的议会中大肆鼓吹,最终还是拉拢到了一些国家又法兰皇家银行担保也出资这条运河。

有了钱,劳动力和工程方案,现在就该轮到专门的管理人才出马了。于是弗勒格便从法兰请来了自己在格兰特学院时代的同学冯戈尔,来到了陆桥帮助弟弟运作整个工程的进度。冯戈尔是大型工程运作的专家,他之前已经负责修建过丰谷镇周边密布的灌溉运河网和著名的丹尼运河拓宽工程。可谓经验丰富。

接着又聘请了著名的易卜拉欣家族的长孙艾依德,出任法兰皇家银行驻自由城总行的总经理。并以易卜拉欣家族的名义成立了‘运河公司’来运作这笔筹来的款项。万事俱备只欠开工了。

正式开工之前,弗兰西终于回到了陆桥。他与汉斯将军一起将庞大的兽人战俘们进行了清点分类。发现兽人战俘中不仅有玛蒙部落的和血手部落的,还有少量的绿皮部落,欧申部落和水眼部落。甚至还有一千工匠哥布林!

(工匠哥布林是邪神为了制造兽人专门改造的哥布林种族,邪魔用魔法增强了他们智力和体格,使他们可以从事精密的锻造和工程,兽人王族黑颅部落的皮质重甲就是由他们打造。这些被俘的工匠哥布林看来是兽人军团专门带来制作工程机械维护武器的。工匠哥布林是人类战士们最痛恨的敌人,以为这些家伙矮小卑鄙,凶狠阴毒。两军对战时他们常常躲在后方发射飞石,常常有人类将领就是被这些飞石所伤。更可恨的是他们还常常在两军对战之后清理战场杀死那些重伤的士兵。最可恨的还有他们利用矮小的身材,经常潜入人类城市的下水道从城市内部杀出,大量残害市民。所以人类大多对他们恨之入骨,每每抓住都直接杀死,连俘获卖奴隶都不愿意。)

这一千工匠哥布林可是有用的财富,虽然人类非常痛恨他们,但他们可以制造工具。弗兰西也一样痛恨这些哥布林,但是他们都会说哥布林语。因为哥布林种群遍布世界与人类接触较多,这种语言有些人类学者是掌握的。还有就是工匠哥布林既然是可以打造兵器的,那么也肯定会打造工程用具。弗兰西的计划是让他们把那些堆积如山的兽人兵器盔甲打造成铲子和镐头用来开凿运河,所以他并没有杀死这些害虫。而工匠哥布林们要比兽人贪生怕死很多,被俘之后只要不要他们的性命,他们啥都会干。眼下这些工匠哥布林应该是当初进军时候的一小部分,大多数都可能已经被人类士兵故意杀死了。

被俘的兽人中还有几千欧申兽人,欧申部落一直生活在蛮荒大陆东端的沿海地区,是唯一一种会制造大型船只掌握航海技巧的兽人。他们肤色紫黑,身材相比其他兽人更瘦高些。他们有人类的阳光来看,是开化的兽人。据说他们的祖先曾经是与黑颅氏族同支,但是在后来的兽人领导权的内战中失利。为了求生存不得已来到贫瘠的东方沿海靠航海和打渔维生。由于土地贫瘠和半人马部落的攻击,迫于生计的他们一直于亚里亚人保持着交流,全族大多都会讲简单的撒拉逊语或者尼尔兰语。他们也因此更加被其他兽人部落排挤。

他们虽然开化,但毕竟还是兽人。矮人湾和罗西克海上的海盗,大多都雇佣几个欧申兽人做打手。而每每兽人其他部落起义掳夺,有些欧申兽人也会为其他兽人充当翻译和向导。所以这类家伙即使能人类或亚里亚人交流,但也是不受欢迎的角色。只有民族大融合的亚里亚公国是唯一一个允许欧申兽人自由出入的国家。

这些欧申部落的俘虏还是帮了弗兰西的大忙,因为他们也可以反过来充当人类看守的翻译。弗兰西清点了这些欧申兽人大约有三千人,与他们的首领交流了之后发现这些欧申兽人也并不是多么喜欢他们的那些同胞。尤其是那些血手部落的红色疯子,这些血手兽人似乎是兽人各部族中最狂热的战士,他们甚至经常还袭击其他兽人部落。在这些被欺负的兽人部落中,尤其喜欢攻击欧申兽人的部落。眼前这些欧申兽人,其实大多是被兽人大军裹挟前来入侵的。在兽人大军中也是充当了个翻译的二等角色,根本得不到平等的对待和尊重。所以他们在兽人大军崩溃的时候,这些欧申们系数投降,损失的很少。

弗兰西十分满意,便于这些欧申兽人的首领们达成了交易:欧申兽人为人类军队充当翻译和监工,协助监视和控制其他部落。工程期间可以获得更好的伙食和居住条件。工程结束便可以获得自由,甚至有一定的报酬。另外凡是合作的欧申兽人未来还可以获得在亚里亚公国地界的出入权,受人类联军的保护。这对于这些本以为自己会被卖去(矮人湾)北岸当奴隶的欧申兽人们来说,这简直是无比巨大的诱惑。

但一些首领不愿充当叛徒,但弗兰西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合作。所有的兽人都会被交给阿兹狄监工的手中,恐怕那样所有兽人战俘的下场都不会好过。(阿兹狄人是生活中蛮荒大陆的黑皮肤人类民族,他们十分强悍与兽人世代为敌)弗兰西还承诺,只要欧申部帮助完成运河的修建,运河完工之后,所有合作的兽人都会被释放。但如果不合作,他们的命运只有两条,一条是沦为奴隶,一条是折磨致死。所以很快欧申们就适应了新的角色,开始帮助人类成为了驱赶同类工作的翻译和监工。

有了打造工具的工匠和负责翻译的监工,下一步就是苦力了。所有战俘中数量最多的就是黄绿皮肤强壮敦实的玛蒙兽人了,他们的比例超过了一半。玛蒙兽人在兽人中性情算是相对温顺的,所以相对比较好管理。别外兽人内部的首领选拔和矛盾终极解决办法,会采取一种兽人语叫做“嘛轰咯啦”的决斗仪式来解决(其实就是单独决斗胜者通吃)。而弗兰西单枪匹马追杀了他们的酋长,所以玛蒙兽人内心都很敬畏弗兰西。因此玛蒙兽人有欧申部落的帮助相对好管理一些。

可是血手部落就没那么好管理了,这个部落的兽人十分狂野,根本不服管教。杀死狱卒拒绝做工的情况经常发生,就连亚里亚的奴隶市场都卖不上好价钱。于是弗兰西只好让凶悍的阿兹狄人来处理他们。阿兹狄人的方法很简单:每天只发给他们一半的食物,每天都是一顿鞭打。很快这些倔强的红色骨头们也在饥饿和酷刑面前松动了,乖乖的开始参加劳动。

弗兰西虽然觉得这些办法不人道,但是事实告诉他这很有效。他曾经建议减轻这些血手兽人的苦难,但是马上就发生了血手兽人残杀监工的事情。于是弗兰西干脆就把这些血手兽人完全交给了阿兹狄监工,让他们去干最苦最累的工作。即使这样阿兹狄监工们还是不放心,这些血手兽人不但要挨饿挨打,还要佩戴手鐐脚镣。当六年后工程完工的时候,一万血手战俘仅剩下了不到三千,并且全都是瘦骨嶙峋被折磨的全无人形。

即便如此,这种极为不人道的行为,最终并没有什么人表示过异议。因为如果有人发表抗议,就马上会被‘运河公司’高薪邀请来陆桥做这些血手兽人的监工。这些人如果当了没有脚镣手铐不挨打受饿的血手兽人的监工,不出一周基本都能改变立场,如果不改变恐怕很少能活过三周。而他们的惨死也都会被用来宣传兽人的残暴,是更多的人成为最坚定的运河支持者。这人要是拒绝,恐怕就马上会遭到舆论攻击名誉扫地,甚至遭到宗教迫害。在眼下的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需要残酷的现实来教育天真的人。

自由城方面,商业天才艾依德利用‘运河公司’名义和‘法兰皇家银行’的支持。将这些募集来的资金在自由城的债券交易市场中大肆运作。他利用法兰诺丁州出产的毛呢对市场进行倾销,几乎把巴斯顿的棉花挤出了市场。又利用法兰米萨州出产的美酒,把东南罗西克诸国的酒品打得落花流水。又从法兰皇城订购先进的冶炼精钢武器,拿到了罗西克多国的装备订单。还从法兰查尔顿运来精美廉价的瓷器,把水晶玻璃和银质餐具逐出了罗西克的餐桌。法兰萨尔铸造的法兰金币(皇家铸币局在萨尔开采的金矿品质极高,铸造时加入了一些稀有金属,使得金币的光泽非常特殊且极其坚固。)一时间几乎成为了自由城贸易最受欢迎的硬通货币,成船的标准金条从自由城乘着皇家快船(法兰官方的一种快速帆船)被运回了法兰。

几年下来‘运河公司’在罗西克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几乎成为了能够与自由城‘占西公司’一样庞大的商业集团。(占西公司是当年西罗西克自由邦为了开发阿古什大陆占西地区而组建的殖民组织,这样就规避了政治束缚。经过近百年的经营,占西公司在阿古什大陆控制的土地面积已经超过了自由邦在罗西克领土的数百倍。不仅组织了军队还有超过任何国家海军规模的武装商船舰队,实际上控制了占西地区,并成为了圣教世界一股强大的势力。)有了巨额的财力支持,艾依德开始着手从‘占西公司’手中购进了大批廉价的谷物和工程继续的木材。占西公司的武装商船队载着大批的货物,瞬间塞满了凯瑟琳堡的仓库。

凯瑟琳堡方面,恩里克学士和他的团队亲历一线主持工程细节,工程诸多难题都不断的得到解决。整个庞大的工程终于在芬戈尔和恩里克的运作下顺利展开了。凯瑟琳堡南面的简易码头,也被不惜血本的建设起来。占西运来的优良木材被整根插入了松软的滩涂,本地开采的岩石被精心砌成了码头的基墙,从运河工地挖出的大量土方被肿角兽和乳齿象牵引的巨大车辆运到了这里,生生填出了一个十丈宽(30多米),五法里长的砖石码头!

后记:后来陆桥区再次遭到袭击,弗兰西便将工程的运作工作全权交给了更擅长于此的芬戈尔。工程于六年后法历707年贯通,次年投入使用。从此这条运河不仅为罗法大陆又增加了一道屏障,更重要的是贯通了矮人湾与罗西克海,成为了后世最重要的交通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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