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皇上借子被拒
作者:山石1207      更新:2019-10-25 18:05      字数:6397

十多年前皇上把前皇后张成素留在身边,当时是因为对她有愧疚或是怜悯,又因她说有个儿子,这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找到,所以皇上怀疑张成素是否说的是疯话,不一定是真实的。皇上又找张成素聊天,告诉她找遍了全国各地也没有找到那块玉佩,也就是说没有找到儿子,皇上直接问张成素:“成素你说的儿子,如果有,现在应该十八岁了,但找了十多年也没有出现,是不是你想象中的儿子,实际上不存在呀?”张成素一听这样的话,立时哭起来了,说:“皇上呀,我没有疯,从那一刻起,心里就只有他,是儿子呀。”皇上又说:“当时你的情况那样差,又怎样与外界联系呢?”张告诉他多亏侍女、守门的老人天天想办法,后来皇上又问:“侍女当时很小,守门的老人,他们二人谁也不会给你接生孩子呀?”张说:“是的,我当时疼的都失去知觉了,多亏了一位好心的人帮助啊。”皇上立马问:“是谁,那位好心是谁?成素你快说呀。”张成素却把嘴闭得紧紧的再也不说一句话,皇上急的团团转,她就是不说,过了一会,张成素突然问:“那个小女子是刘兰秋送给你的吧?”皇上很是奇怪,心里在想关于芊芊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呢,后来又听张成素说:“有关我的一切,都不能让她知道,我必须要这样隐藏下去,直到找回我的儿子,所以你要严加封锁我的一切消息。”皇上心情沉重,因为太子的事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关于太子的事朝廷争论很大,以丞相一派的人力推刘妃的儿子金为太子,而以成王为首的又坚决反对,其他的皇子又太小,或不成器,所以此事弄得皇上压力很大,如果张成素所生的儿子真的存在又找到了,那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唉,又哪里去找呢。突然眼睛一亮,心里说成素不是说有一位好心的人给她接生的吗,就应顺着这条线找下去。

回想当年能帮成素的人有谁会接生呢,一定得有医学常识,年龄大的想到几个嫔妃,觉得不可能,那几个都来自官宦人家,哪里会去做这种事,更何况成素有麻烦在身,躲都躲不过呢,怎会半夜三更去帮助她呢,又想到几个奶妈,也不可能,最后怀疑到在庙里的慧觉,当年她是后宫女御医,人很聪明,又热心帮助人,无论什么人找到她,都肯伸手相助,按时间算,那时她已成为朕的婕妤,进宫日子不算长,估计就是几个月,她并不知有个前皇后打入冷宫,应是那小宫女出于对主子一片忠心求助于王婕妤。皇上把事情梳理一下,觉得应该是王婕妤才对。又想起十几年前初次遇见成素时,她就说好心的人,而王马上就离开了。看来是王婕妤对朕隐瞒此事,当时她为什么不告诉朕呢,她是怕,她怕什么呢。朕对她那样好,就算当时怕,后来住庙上了就不应怕了,为什么一瞒就是这么多年呀,而且到现在还不打算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呢。

皇上决定再次去庙堂见王婕妤。先把女儿带上,女儿现在的名字是母亲给取的,叫什么申家汝来着。没有事先打招呼,穿着便装,带了几人,父女俩乘两顶轿子就去了。慧觉正在念经,见他倆突然而至,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但心里一时猜不出来,坐下后便问:“何事至此?”态度极其冷漠,皇上仍是笑脸相迎,但心里像掉到冰窖里忙回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好久没见你跟女儿了,今天有点空闲,来看看。”慧觉听完站起身拉住女儿就到另一房间去说话。把个皇上一人丢下。

皇上坐不住了,过来对女儿说:“你到方丈哪里去坐一坐,我有事要与你母亲说。”慧觉忙拉住女儿说:“不要离开我。”转脸对皇上说:“有什么事就请施主快说吧。”皇上在这位女神面前一点办法也没有,便不自然的笑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了解一下你在皇宫给多少人医过病,我想给你做个匾放在你现在看病的小医馆里,你看可好?”慧觉知道他是临时想来敷衍自己的,也不戳穿他,只是说:“小尼是出家之人,一切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对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所以请皇上不用费心,请回吧。”说完又去拉住女儿投以甜甜的笑,把一个背给了至高无上的皇帝。但皇帝还是不死心,因为来此的初衷目的没达到怎可轻易回转呢,所以二次上前鼓起勇气说:“书慧,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看在我们女儿的份上如实的告诉朕,因为事关重大。”慧觉心里明白他要问什么,故意装不懂,把他支走,见他这样说话,就更托辞,回头说了一句更绝情的话:“你说的那个王书慧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你到地下去找她吧。”皇上见她对自己的气和恨越来越深,真是没办法,抬头见女儿怔怔看着,便上前拉过女儿说:“多多,你出来一下。”到了另一间屋子,坐下后,很惊慌的对女儿说:“多多,朕的好女儿,你去帮朕问你母亲一事好吗?”多多见状便问:“什么事,父皇这样为难?”皇上说:“十八年前年前,朕的前皇后,在冷宫生一男孩,被送出宫外,至今下落不明。”皇上两眼含泪,双手拉着多多,一副乞怜的样子望着女儿,这时多多已知事情的严重性,反问:“这事与母亲有何关联?”皇上说:“有,有是很重要的关系。”女儿不明白,看着面前这皇上不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天子皇上,而是一个普通老人,心里一下就软下来了,安抚的对父亲说:“让我问母亲什么事呢,我去替父皇问便是了。”这时皇上的脸上有了笑容:“好孩子,是这样的事,因为当时的特殊情况,那位皇后的处境很困难,怀孕的事,父皇一点不知,生产时没有医生,当时你母亲是后宫女御医,那位皇后的侍女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找到你母亲,是她给接生的,女儿只问明这一点,其它的事,朕自己处理即可。”多多想一想说:“父皇这么重大的事,女儿没有把握,恐怕问不出来,因为母亲现在一心向佛,其它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尤其红尘之事更是置之身外,女儿想,父皇还是另想办法吧。”皇上知道没有其它办法可想的,所以又央求多多进去问一问。多多只好说:“女儿试一试吧,父皇不要抱希望哟。”多多进去一会出来说:“母亲说十八年前的事谁还记得,人活在当下,昨天的事就忘了,什么十八年前,我只知道今天做什么,明天就不应该记得今天做了什么,所以说十八年前,这不是很荒诞的问题吗。”女儿如实原话转达慧觉的话。皇上心里已知,她没有否认,就说明接生是真的,成素说孩子的事是真的,剩下的就是如何找到儿子了。

皇上急匆匆回去,直接到皇太后的万福宫,又叫人把成王也找来,三母子坐下,屏退所有人,皇上小声把事情一说,老太太吓晕过去,经医生调治好了,指着皇上说了一句:“你干的好事。”就再也不说话了。皇上后悔不应该叫母亲知道,因为她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何况对成素很有好感,皇上安慰几句太后,对成王目示一下,两人出来,皇上说:“找个地方聊一聊。”二人到一个亭子里,把身边的人都支的远远的,皇上看着成王说:“朕今天去见了小王婕妤,她不否认是她给接生的,只说忘记了,她竟然隐瞒朕这么多年,朕实在是想不通啊。”成王只听皇上一人不停的说“想不通”,也不插言,就让他自顾自的说下去,后来突然提出一个似乎与本事件无关的问题,问皇上:“小王婕妤是怎样一个人?”皇上一怔,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弟弟,不明白他这样问的意思,成王说:“她是怎样一个人,我比你更清楚,虽然曾经是你的婕妤,同床共枕过,而且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公主,但你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你不可能了解,因为她不会为你打开。”成王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歪着头看着皇上的眼睛,皇上也一怔,忙问:“怎么不说了,朕正听着呢。”成王说:“今天就说这里,我说多了你更不明白,回宫去好好想一想,下次我俩再聊,千万不要在老母亲面前提此事,今天你太不冷静了。”说着站起身要走,又说一句:“你回宫安排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要到内宫去见一见被你废了的皇嫂,但要非常保密,不能任何人看出一点端倪。”皇上拉住他叫一声:“弟弟,你是怎么知道成素还在我内宫的?”成王神秘的笑一笑说:“你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管安排便是,我是你亲弟弟,我不会害你,这事关系我们家祖业的大事,九州亿万黎民社稷的大事,岂能儿戏,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对你是好事。”说完就走出亭子,留下皇上一人还在出神的坐在原地未动。这时有报说边境战事吃紧,要皇上回去,这时他发现成王已走的不见踪影,但一人边想边走,自己身为皇帝,为什么身边的人对自己都不贴心,想到王婕妤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漠,十八年前那时她才十七岁的小姑娘,做了这样天大的事,竟只字不漏,而现在还这样强硬,正像成王说的,朕不了解她,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但愿她不要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朕的。到了延福宫,做了一番精心安排,把成素严加保护起来。

皇太后知道自己的孙子流落宫外至今下落不明,心里一阵阵绞痛,饭不吃,觉也睡不安稳,病情一天重似一天,御医看过都说心病所致,焦虑过重,自身放不下心结,药力是无效的,皇上为此知道是自己那天的冒失,在母亲面前说错了话,让她老人家担心,但现在还没找到,这心病怎样医呢,一时皇上没了主张,但此事又不能对其他人讲。皇上又到庙里去找不想见他的人,把太后病倒的事对慧觉讲了一遍,请她给出个主意。慧觉一听没好气的说:“真是可笑,皇上家里的事找我这局外人做什么,老太太找不着孙子,你当皇帝的还找不到吗?”皇上说:“就是目前还没找到么。”慧觉笑了:“你们皇宫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嘛,就不可以找一人冒充一下吗?”皇上一听,心里一震惊想这倒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忙说:“谢谢提醒,我马上回去安排。”慧觉却关心起来问:“皇上打算让谁人顶替呢?”皇上说:“刘贵妃的儿子金年龄相仿,朕打算让他去顶一下,只要老人家心结打开了,就好办了。”慧觉又说:“皇上你太粗心大意了,既然要冒充总还得过得去吧,那个刘兰秋的儿子一点也不与皇上挂相,所谓的父子是有血缘关系的,有遗传基因的,在那孩子身上找不着皇上的影子,怎么用此人呢?”皇上听后便问:“谁正合适呢?”想了一会一拍手说:“有了。”慧觉问:“什么人?”皇上高兴的说:“就是那文武状元沈续,年龄刚好十八岁,当时一见面朕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慧觉又说:“不知那孩子是否愿意做这种事。”皇上也犹豫了,后来想一想:“我认他为义子总可以吧。”慧觉说:“恐怕人家连义子也不愿意当呢。”皇上看着她无言以对,后来说:“请出个主意吧,朕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慧觉说:“皇上可与沈路夫妇商量,如果他们夫妇同意了,再去做沈续的劝说,皇上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把金钱荣华富贵看得重的,一个人在世间几十年或一百年,不应只是贪恋享受,财富都是生不带来死也带不去,能带来的是父母的恩情,能带走的是自身做下的罪孽或所积下的功德,聪明的人会明白这一点,糊涂的人一辈子也不明白,所以形成还不清的孽债。”皇上听的似懂非懂,但记住了先找沈家夫妇,这是最要紧的。急急告辞了昔日的爱妃,赶回宫去。

晚上换成便装,坐着一乘小轿来到沈府门前落下,借着夕阳下的太阳余辉,走向门前,门人上前询问:“先生要找谁人?”皇上回说:“找你家老爷和夫人。”门人回说:“请你稍等一会,待回禀后再做回答。”这时管家秦叔走来问是什么事,门人回说后,管家走出来,见这位先生穿着很体面,没带任何人,便说:“先生对不住了,我家老爷下朝后,从不在家接待任何客人,先生请回吧。”皇上一听这沈路这样严以律己,而且门上的人说话又是这样有礼,一时真没了主意,又不好硬闯,想一下说:“我是他们的亲戚。”管家说:“老爷家的亲戚我熟知,从没有见过先生您啊。”皇上态度变得严肃起来:“去,回你家老爷,就说有一赵老头今晚一定要见他们。”管家正为难时见两位少爷骑马回来,下得马来喊:“秦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叔上前说明,沈远说:“家父有规定……”话没说完,那人也不回头接过话说:“下朝后不在家接待客人。”沈远说:“对,正是如此,先生请回吧。”那人一转身,两个兄弟吓坏了,一看周围没有卫兵,只有抬轿的四人,忙对秦叔说:“开大门,快去告知家父有贵客到来。”两兄弟亲自陪在左右,这时沈路已走出,见是皇上便要跪下,皇上示意免礼,说:“到里边说吧。”进到小书房,吩咐所有人等都不要来打扰,这时皇上说:“有一私事要两夫妇帮忙,所以还请夫人也出来相商量才好。”不多时沈夫人到来,皇上一见,知是一位贤德端庄的妻子,对沈路说:“尚书好福气,妻贤子孝,多和睦的家庭,难怪出两个状元。”沈路说:“皇上过奖了,全凭皇上的恩德及祖上的庇佑,哪里是臣的功劳。”皇上说:“你不要谦虚了,你的为人及家风,方才在门前朕已领教了,若不是二位公子救驾,今晚还真求见不到呢。”沈路说:“现在贱内已来,请皇上示下。”皇上说:“纯属私事,但此事只有极少人知道,所以不好办。”看着他倆换了一个坐姿急行说:“朕与前皇后张成素有个儿子,现下落不明,朕在十多年前就秘密派人找,一直没有一点线索。最近有一点是肯定的有这儿子,一时激动就把成王约到太后那里,把事情说了,哪晓得她老人家一急生气就病倒了,现在为救母后的命,朕想你府的大公子冒充顶替一下,只要老人家病好了就可以。”沈路说:“为什么皇上要沈续去顶替呢?”皇上说:“年龄合适,还有长相也合适,朕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两夫妇相互看一眼,许久不回话,后来还是沈路说:“这样做,我知道皇上是一片孝心,是为了太后的病,但长远看恐怕欠妥,望皇上三思。”停一下沈路说:“首先欺骗了太皇后,其次对沈续有不好的影响,让他去冒充皇子,是极不公平的心里压力。”皇上说:“朕可以先封他为朕的义子,这样就名正了嘛。”夫人说:“皇上还是另想办法吧,民女担心续儿不会答应的,与其那样,不如开始不要提及此事,皇上今天说的话我们夫妇权当不知便是。”皇上有些急了说:“你们两夫妇都是说的有道理的,但这事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你们不答应,难道要朕跪下求不成?”两夫妇一听忙双双跪下说:“这事还得看孩子本人的意思呀。”皇上说:“那快去叫过来呀。”沈续进来,见过礼,皇上说:“免了,快坐下吧。”沈路大略把太后生病的事,想找一人让她开心的事说了,皇上说:“看中了你,你可愿意以朕的儿子身份去见太后?”沈续不明其中的事理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太后有那么多皇孙,为什么偏要我这不相干的人去呢?何况明知是冒充来骗她老人家呢?”说完看着父母亲,见母亲眼中有泪光闪动,忙问:“母亲不要担心,儿子不会做这种不光明又不磊落的事。”父亲严厉制住说:“不许胡说,皇上是一片孝心,才想出这样的法子,你就当帮皇上解难了,又对父母尽孝了。”沈续莫名其妙的看着父亲说:“这有悖父亲平日里对我与弟弟的教导,恕孩儿不能成命。”沈氏夫妇看着皇帝后沈路跪下说:“请皇上恕老臣罪,臣教子无方,看来是帮不了皇上的忙,只有另行其它方法。”皇上掉下泪来说:“起来吧,你们没有罪,有罪的是朕,弄出这样的事,是朕造成的,看到你们骨肉情深,朕好受感动。”沈路起来顺手拉沈续叫儿子也起来,这时沈远进来给皇上请安,皇上见沈远长的清秀没有沈续那样魁梧,两兄弟长的完全不一样,自己擦擦脸上的泪痕,站起来说:“让朕回去再想一想。”说完便向外走去,沈路带领两个儿子在后紧跟,夫人只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恭送,到门外,见皇上进了轿,三人施礼相送。当轿子走的没影父子三人才回转,沈路一把抓住沈续的手说:“我的好儿子,父亲为你自豪。”沈远问:“发生什么事了?”沈路说:“皇上要借你哥哥去顶替他的儿子,哥哥没答应。”沈远说:“奇怪,皇上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还要哥哥去冒充呢?”都没说话。

次日上朝后皇上把沈路与沈远留下,在内宫一个小屋内,很神秘的说:“现在朕想要你们父子进行秘密查找朕在宫外的儿子。”沈远一怔,看着父亲又看看皇上说:“臣不明白,什么在宫外的皇子?”皇上知道沈路很可靠,昨晚并没把此事讲给沈远。所以笑了说:“你父亲会告诉你的。”沈路说:“一点线索也没有,从何查起呢?”皇上说:“你去找一下干明寺慧觉师傅,也就是几年前朕的婕妤,她的原名叫王书慧,朕知道她有线索,但她恨朕,所以不肯说出真相。”沈路听后心里很是不平静,在皇上和儿子面前不便多说,听后带儿子告辞出来。到家后才将事件说与沈远听。皇上安排了沈路父子查找,然后又把成王和沈续找来,同样交代给成王及沈续去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