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道

擒贼先擒王，江终究是败了，败在了修的手上。果然是只有让修失去点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才会认真一点对江出手。

没错，一切是我安排的，我知道雷霄和洪飙的叛变却故意不去阻止，带走日炎月霜也是我的计划，只是为了让修去解决江而已，只有他有那个能力。

当我再次见到江时，他被关押在天牢，他的骄傲从来不会因为落败而丧失，尽管现在他动弹不得——他的四肢连同爪和翼都被铁链束缚，那美丽的翼被刺穿，爪上的锯齿有了裂痕。

他浑身是血，但他的英俊的容颜绝不会因此失色一分一毫。

“江，你终究还是败了。”我托起他的脸庞，注视着那双赤红之瞳，冷漠，只有冷漠，他从未对我有过丝毫感情，或许有的只是恨意。

“九年前，是你流放了我的兄弟，而他们刚刚出生，又有什么罪?只因为他们是异类，神族无力治好他们的病症，他们的病症又算什么病了？病的明明是那些神，他们心智不坚，本身内心就太过昏暗污浊不堪。神族本身就是肮脏的，你却偏要与他们为伍，为虎作伥。”

“我只是做我应做的而已，为世界带来秩序与安宁，一切与我作对的，都必须铲除，哪怕是你，江。”我说，“你们帮助人类，就是扰乱了原有的秩序，必须铲除。”

“凭什么人类必须做完神的奴隶?凭什么他们不能与神平起平坐?凭什么你认为帮助神族就是正义?凭什么我妖族和煞族的存在就天理不容?”江很愤怒，他恨我，恨之入骨，而我爱他，爱入骨髓。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说，我闭上眼睛转身离去，“再见，江。”爱终究敌不过责任，我是园丁，我为主办事为首要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