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衣解开江梓衣服上的扣子,心口有一处手掌大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向外留着鲜血。
“菲琳……你快走……快走啊笨蛋!”
林皖衣看着江梓脸色惨白还依旧拼命让她离开,林皖衣的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江梓你怎么这样了啊?你快说怎么弄!你不是说我是什么混血种么?我肯定有办法救你的对不对?”林皖衣从衣服上扯下一段布条想捂住江梓的血,但血还是很快染红了布条。
“我没事……你快走,快滚啊!菲琳你不能死,快给老子滚!”
林皖衣突然想到上次她就是喝了江梓的血才恢复的,如果……把这种法子如法炮制,江梓是不是也可以恢复?
“死马当活马医。”
林皖衣拾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向手臂上狠狠一割,鲜血流淌出来,但速度很慢。
“你干什么啊?”
林皖衣用力把伤口扯的更大,把手臂放在江梓嘴边。
“张嘴!”
江梓刚想帮林皖衣治愈,嘴却被林皖衣掰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鲜血滴进去。
“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混血种啊?不愧是cappadocian那个老不死的独女,只不过可惜啊……你快要和那个小艾斯一起死了呢~”
林皖衣抬头看向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地窗那边站了一个女人。林皖衣看到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禁恶寒。
那张脸有一半已经完全腐烂,认真看的话还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只有五六岁的孩童那般高,瘦的皮包骨头,丑陋……甚至,丑陋的有些令人作呕……
“菲琳,那是诺菲勒家族的金牌杀手,你快走,我来应付她。”
“你好啊cappadocian公主,我是爱丽丝.诺菲勒,您可以叫我爱丽丝。”
爱丽丝的声音出奇的动听,林皖衣把血珠扯下来扔到地上,身体开始飞速变异。
“爱丽丝到是个好名字,是你把江梓伤成这样的?嗯?”
金色的翅膀打开的过程产生一阵凌厉的风,这一次的犬齿比平时还要锋利,双眸已经进化成深红色。林皖衣把砂金色的长发用头绳扎起来。血红的双眸看着爱丽丝。
“对啊,我在他的杯子里放了圣水,还差点捏碎了他的心脏,真不愧是梵卓家族的艾斯大人,那个味道简直太是美妙了,我可花了好大力气,公主您都不知道,那个翅膀上的肉肥而不腻,大腿的血更是新鲜。您要不要也尝尝?”
林皖衣邪魅一笑,翅膀带起一阵旋风直向爱丽丝逼去。
“江梓我都舍不得动,你一个诺菲勒的贱奴都敢欺负我的人了?你是觉得我卡帕多奇亚的人是废物么?嗯?”
林皖衣产生的强大旋风竟让爱丽丝吐出鲜血,道:“我诺菲勒是贱奴?我今天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爱丽丝掏出一把斧头,顿时,林皖衣不禁被那斧头产生的力量逼退好几步。
爱丽丝身上不断有血液迸出,不一会儿,就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血人。
林皖衣抬起两只变得细长锋利的手看着爱丽丝笑,说:“区区一个刑斧便猖狂了?搞笑,我乃灭亡氏族卡帕多奇亚的公主,拥有第三代始祖的高贵血统,今天你敢动我的人,我就让这把刑斧和你一起陪葬!”
爱丽丝拿着刑斧向林皖衣劈去,林皖衣巧妙躲过,抬起修长的右腿向爱丽丝踢去。
“碰。”
爱丽丝被林皖衣踹倒在地,林皖衣用脚踩住爱丽丝的左手臂,道:“我还以为血族十三圣器中的刑斧有多厉害,原来经不过如此。还有你身为诺菲勒的金牌杀手竟然有刑斧加持还这么废物,诺菲勒还真是没什么前途啊~记住,你这种下等氏族,就应该谨遵避世戒律在下水道和地下墓穴里生活着。知道么?连杀亲这种戒律都敢犯,信不信?我杀了你?”
林皖衣脚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只听“咔”一声,爱丽丝的手骨断裂开来。
爱丽丝口吐鲜血,瞪着林皖衣,道:“难道你想杀了我?就算你的父亲是亲王,也难逃杀亲大罪。”
林皖衣蹲下来看着爱丽丝满是鲜血的脸,用素白纤细的手指点着爱丽丝脸上的血。
“你说你咬了江梓的腿?还吸血了?”
“你说你差点捏碎他的心脏?还吃了他的翅膀?”
林皖衣掐着爱丽丝的脖子,慢慢用力,看着爱丽丝的眼睛开始渐渐充血,嘴角不禁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对啊,味道可好了呢。怎么,你羡慕我?”爱丽丝即使命在旦夕还依旧用一副挑衅的口吻对林皖衣说话。
林皖衣的手劲不禁更用力了一些,道:“我这个人吧……有点洁癖,最讨厌别人碰我碰过的东西,尤其是饮食方面……传说你们诺菲勒这种低贱的氏族非常团结?得罪一个就等于得罪整个诺菲勒氏族?那巧了,我今天,就偏要得罪!”
爱丽丝不禁长大了嘴巴想要呼吸空气,林皖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的四颗犬齿拔了下来。
“啊——”
林皖衣就像拎小鸡仔一般把爱丽丝拎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本能反应使爱丽丝的翅膀长了出来,林皖衣娇俏一笑,她要的效果来了~
林皖衣抓住爱丽丝的翅膀,用力折断,把爱丽丝扔到地上,撕咬着翅膀上的血肉。
林皖衣吐掉口中的肉,“呸,真难吃。不知道你的腿怎么样?——江梓,她咬的你哪条腿?”
江梓指了指自己的右腿,林皖衣点点头,上前掰开爱丽丝的双腿,道:“这里是公司,烧烤有点费事,你说呢?爱丽丝.诺菲勒。”
爱丽丝已经被林皖衣折磨的说不出话来,林皖衣娇俏一下,硬生生扯下爱丽丝的右腿。
“啊——菲琳,我诺菲勒族定要你不得好死!”
林皖衣看着爱丽丝临死挣扎的模样,看着手中的腿,道:“你大可以叫诺菲勒来让我不得好死,但如果你叫了,你来猎杀梵卓家的艾斯大人可就是人尽皆知了,不对么?——不过现在,是我品尝美食的时刻,你只需看着我如何享用,懂了么?”
林皖衣咬着手中的腿,看着爱丽丝生不如死的模样把腿塞到爱丽丝的嘴里。
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拎起半死不活的爱丽丝走到落地窗前。
“嘭!”
林皖衣一脚踹开窗户,将爱丽丝扔了出去。
“菲琳?”
江梓轻轻唤了一声,林皖衣转过身走到江梓身旁把江梓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江梓,我来了。我刚才是不是特别可怕?你有没有讨厌我?”
林皖衣紧紧把江梓抱在怀里,有一个决定在她心里越来越明朗,自始自终不是一路人,有些人,有些事,不能留,只能丢……
江梓玩着林皖衣软软的头发,道:“不会,你刚才……为了我暴走的样子,太可爱了~就像是只被惹怒了的猫。”
“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止血?”
林皖衣有些心疼的碰着江梓心口的伤,动作很轻柔,道:“这次是我来保护你,知道吗?我心疼你每次明明难受等我要死却还强撑着为我好的样子,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江梓摇摇头,道:“你快走吧,我自己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你如果再不回去说不定……”
林皖衣捂住江梓等我唇,道:“嘘,我带你走。”
林皖衣一个公主抱把江梓抱在怀里,迈向窗外腾空飞起。
江梓搂着林皖衣细白的脖颈,道:“傻瓜,还挺帅的嘛?是想撩我么?我可是个纯爷们。”
林皖衣看着江梓痞痞一笑,道:“妞儿,给爷笑一个?”
江梓瞪着林皖衣,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mmp这种诡异的play一看他就像是个受啊!
“走了啦~”
林皖衣开始加速,十分钟后,带着江梓在郊外的那栋别墅的卧室躺下。
“你等我,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一下伤口,你这里有医药箱么?我给你做一下简单包扎。”
“在卫生间里,你进去就能看到了。”
“好。”
林皖衣来到卫生间,找到了江梓所说的医药箱,简单的看了一下,医用纱布,碘酒和酒精棉还有一些基本的医疗器具都很齐全。
林皖衣拿起一支小刀,向手臂上狠狠一割,让血滴在医药箱里的空瓶子里。
差不多接了小半瓶,林皖衣用手轻轻一抹伤口,手臂立刻白玉如初。
林皖衣打了一盆热水,把药膏搅拌在血液里端了出去。
“我回来了,给你上药。”
林皖衣解开江梓的纽扣把整件衬衫脱下,拿着毛巾在热水里浸泡后拧干开始给江梓擦拭身上的血迹。
“温度怎么样?”
“很好。”
林皖衣把伤口周围清理干净,看着伤口周围绽开的皮肉有些心疼,拿着止血钳夹着酒精棉给伤口做简单消毒,道:“你别觉得我大惊小怪啊,那女人身上那么脏,万一有传染病毒什么的那就完了。”
“没有……这样的你,很可爱。”
林皖衣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微笑,拿着医用棉签沾着碘酒再裹上一层药均匀的涂在江梓等我伤口上,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自愈?”
“……圣水的原因,大概这几天自愈功能都会失效了。不过放心,有你照顾应该会恢复的很快。”
“嗯,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
林皖衣继续上着药,最后顾及伤势直接把一整瓶药倒在江梓的伤处,又拿着纱布认真包扎了一次,保证一切意外不会发生才结束这一巨大工程。
江梓始终看着林皖衣摆医弄药的样子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开心。
你啊,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我最好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