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北辰寒,等待着他的抉择。
然而北辰寒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完全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仿佛整个人都不在这里了似的。
“七弟?”北辰炎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北辰寒喝酒的动作一顿,目光却仍然停留在酒杯上,似乎那酒杯是稀世珍宝一般。良久,众人才看见他抬起头来,对着南平的月兰公主勾唇一笑,却是冷冷的问道,“你喜欢本王吗?”
这样的问题,让一个贵为公主的女子如何回答?猎鹰王如果不是真的喝多了,就是不想娶月兰公主而故意为难。
谁知月兰公主虽面带羞怯,却大声直白的说道,“月兰喜欢王爷,月兰愿意终身侍候王爷!”
“是吗?你喜欢本王……”——她却宁愿死也不要我。
他唇角挂着凉薄的笑意,却也邪魅至极,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好,月兰公主,本王要了!”
说完大步上前,越过南亦廉,一把将南月兰抱起。南月兰惊呼一声,娇羞的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
北辰寒如此突然的举动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南亦廉更是在吃惊之下拉住了北辰寒,“王爷!那轻月她……怎么办?”
南月兰靠在北辰寒怀中,怨恨的瞪着南亦廉,却恰好错过北辰寒眸中的一抹沉痛。他冷冷的甩开南亦廉的手,冷声道,“她的事,本王管不着!”
他抱着南月兰径直离去,没有理会众人各色的目光。
“王爷!你抱的好紧!”南月兰娇嗔道。
“抱得紧不好吗?”北辰寒冷冷的反问。
“可是,这样有点痛!”她楚楚可怜的望着北辰寒。
“是吗?”北辰寒终于垂眸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眸子,顿时想起另一双眼,那双眼,因为主人嗜睡,大部分时间是紧紧的闭起。若是睁开时,却万分的动人,时而如秋水般澄澈,时而如冰般冷冽,时而转来转去,像狐狸一样狡猾,时而空灵悠远,很没出息的只会逃避。她还喜欢幽幽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说,“你若不带上我,回来就看不到我了。”
这双眼,把他的心看乱了。她和云飞扬是不是已经……她那一刀直插心窝,会不会危及性命,留下病根?
他该怎么办?
“王爷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南月兰见北辰寒望着自己出神,害羞说道,同时缩进那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女子娇羞的声音让他一怔,不是她!她宁死也不要他!她此刻应该在云飞扬怀中!为什么总是要想起她?北辰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再次用含笑蛊惑的声音说道,“本王只是在想,你贴身的医女怎么没有跟上来?你不是说从小体弱,今晚……还是让贴身的医女跟在身边比较好。”
“王爷……”北辰寒的话暧昧至极,南月兰娇羞的埋首在他怀中。
“来人,把公主的贴身医女带上,回府!”
“王爷,真的不用!”
北辰寒再次垂眸看她,南月兰只觉得那眼神有些冷,但那性感的薄唇说出的话却是温柔的让人面红耳赤,让她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本王怕今晚伤了你。”
如果说猎鹰王妃突然病重让众人微微有些诧异的话,那么此时猎鹰王抱着南平的月兰公主离开,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南亦廉有些愤然的看着北辰寒离开的背影,转身再次往东宫赶去,他走的甚急,甚至忘了向天辕帝北辰炎告辞。他明明看见北辰寒抱着轻月回东宫的时候还一脸担忧,分明是对轻月很上心的模样,怎么现在又将轻月抛在脑后,抱着南月兰离开呢?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比起南月兰那个替人卖命的蠢货,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轻月的情况。不是他和轻月之间有多深厚的兄妹情意,而是……他想要争夺南平的皇位,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南亦晨。南亦晨有燕相作为后盾,生母燕贵妃又颇得圣宠。他如果想要击败南亦晨,只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找一个有共同利益的伙伴。
而他需要的这个伙伴,轻月是再适合不过了。南亦廉一直相信轻月手上有当年百里皇后留给她的势力。只是当年百里皇后逝世时,轻月太小,之后又一直生活在冷宫中,再大的势力恐怕她也发挥不出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脱离的南平皇宫,嫁给了天下间实力最强的北漠猎鹰王。百里皇后留给她的那些势力,她现在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
前不久的北漠征伐魏国一战,据说云焰的嫡子云飞扬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发动士兵哗变,生生的从燕檀岳手中带走了五万兵力。云焰是何人?世人如今只记得他是南平传奇的上将军,却忘了,他是对百里皇后最忠诚的人。百里皇后一死,云焰就解散了手中的兵力避世不出。世人只道他是为了缅怀百里皇后,却无人想过,云焰或许想的是如何保住一支力量,以保百里皇后唯一的血脉日后的安危。
云飞扬的突然出现,获得了五万精锐兵力的同时,也间接帮猎鹰王清除了燕檀岳这个隐患,不正好应证了这一猜想吗?
轻月对燕氏一门的恨,正是南亦廉想要和她联手的基础。而轻月女子的身份,也正是南亦廉可以放心与之合作的保证。她只是一个公主,她只想着复仇,几乎不可能和自己争夺皇位。
他带着随身的侍卫来到东宫,却看见宫女奴才们全都战战兢兢的守在殿外。
“王妃在里面吗?你们怎么不进去伺候?”他随手抓住一个小太监的衣领问道。
那小太监也不知道南亦廉的身份,但见他衣饰华贵,气度不凡,便不敢隐瞒,诚惶诚恐的答道,“刚刚进去了一位将军,把奴才们都撵出来了……”
此时的小太监浑身止不住的战栗,今晚也不知怎么了,王爷突然抱着王妃回来,又愤然离去,而王妃的举动更是怪异,不但浑身是血,还在寝殿单独见一位来历不明的将军。这样的事,被倒霉的他们碰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将军?”南亦廉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他吩咐侍卫在外等候,径直向寝殿走去,刚刚走近,就听到女子几乎力竭的声音,“云飞扬!”
他一怔,原来云飞扬一直跟在轻月身边,他的猜想果然不错。他听见一个男声有力的应道,“属下在!”
“你去还是不去?”南亦廉听出轻月的声音很疲累,呼吸很急促紊乱,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又像是动了怒气。
“去!可是现在不能去,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你……想看见我白白死在这儿吗?”
死?南亦廉双眉在不知不觉间皱的更紧,怎么又听见这个字了?他听见云飞扬焦急的说道,“平白的说什么死字!郁儿,你不会死的!我去把七哥找回来,我再去把那个很厉害的军医找来,好不好?”
听云飞扬如此着急害怕,难道轻月的身体真的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吗?南月兰到底对轻月做了什么?他的心突兀的一乱,连带着气息也有些急促。
“谁在外面?”正在此时,殿内突然传来女子威仪的厉喝声。紧接着,又传来男子惊慌失措的责备声,“你当真不要命了?还敢动气!又吐了这么多血!”
吐血?他一惊,连忙大步上前推开殿门。殿门推开的同时,他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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