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少爷吊起来打,三十鞭,一鞭不准少,打完我还要回话。”
江逾白笑的如同狐狸,一挥手吩咐道。
于是乎,天锦轩传来络绎不绝的杀猪般的叫声,二少爷陵天景也因此“一战成名”。
那些和死去丫鬟亲近的人,直呼大快人心,终于受到惩罚了。
待江逾白走后,陵延才上前扶住他:“你可长记性了?”
陵天景只觉得整个脸都丢光了,更是气陵延没有帮他,一甩胳膊,呲牙咧嘴的离他远了些:“陵长老就不要说这些风凉话了!”
可恶,陵鱼竟然敢阴他,走着瞧吧!
嘶!好疼!
“二少爷是怪陵延了?,你挨了这三十鞭也没见多聪明。”
陵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你看看你,只会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逞能,有什么用!”
陵天景不服气,瞪视着他:“本少爷怎么做,还轮不到陵长老来教吧,而且陵长老竟一点也不替我求情。”
“我倒是想,也得分情况,罢了罢了。”
说着陵延目光转向阿言,带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你这个贱婢,尽出些馊主意来,害二少爷大失人心!”
“对啊,我倒是忘了,嘶……”
陵天景呲牙,手碰伤口不是,不碰也不是:“都是你害了本少爷,说!是不是你联合陵鱼来来坑害我!”
阿言浑身一冷,心里慌张,连忙跪下:“回二少爷,陵长老,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就已经准备好,那些人也都收买了的,可谁知突然变成了这样,那些人全都变卦了,这一切肯定都是三小姐布的局,阿言只是上当了……”
阿言紧张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她怕她会受到惩罚,而且是她承受不起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还留着干嘛。”
陵延说着,慢慢抬手,对准地上趴着的阿言。
阿言目光惊恐万状,连忙求饶:“不要啊,陵长老饶了奴婢吧,奴婢会尽心尽力,绝无二心,求陵长老饶了奴婢,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陵延一步步走近她,苍老的脸上,满是阴狠:“一次机会就够了,再一次莫非等你把二少爷害死?一个个都是蠢东西!”
阿言脸色一白,看着越来越近的陵延,目光划过一抹对死亡的恐惧,朝他不停的磕着头:“求陵长老饶了阿言,求陵长老饶了阿言,给阿言一条生路,阿言还有母亲要照顾。”
泪水流了满脸,阿言摇着头求饶。
她不要死也不能死,她的这条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陵天景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姿色又不错,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出声道:“陵长老,就再给阿言一次机会吧。”
陵延停步,怒目圆睁:“风流成性!这女子可是害你落得这个下场的人!”
陵天景脸色不好:“本少爷偏要留她,一个下人而已,长老就不要追究了。”
“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少爷。”
阿言感激涕零,不停的磕着头。
陵天景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伴随着抽泣声,手勾起她的下巴,带着抹调笑意味:“想好怎么谢本少爷了吗?”
阿言浑身一抖,手抓进泥土里握紧,却还是苍白着脸笑道:“奴婢会侍奉好少爷的,谢少爷不杀之恩。”
“蠢货!都这样了还沉迷温柔乡,在这风流还不如尽快想想怎么对付陵澜她们!”
陵延气的脸色涨红,看着似乎还想一巴掌打过去。
陵天景离他又远了些,却不以为意:“有陵长老在,本少爷还用想?”
陵延闻言,憋了半晌,愣是一句话没憋出来,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陵天景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过一抹杀意,老不死的,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了,等我拿下陵家,就是你的末日!
陵鱼此刻则和陵澜一起在湖心亭,听着江逾白叙说陵天景的表现。
“家主,逾白看那陵延似是极其不甘,恐怕会再生事端。”
说着江逾白目光看了眼陵鱼。
“我知道,所以不能再坐以待毙,逾白你多派些高手在鱼儿院里,再派人调查陵延。”
陵澜有条不紊的说着,显然已经想好了。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陵延那里恐怕还需要时间。”
江逾白淡淡出声道。
陵澜闻言,面上难得露出来笑容:“知我者逾白也。”
陵鱼坐在一旁,手支着下巴,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观察,越来越发现不对劲。
啧啧,这俩人有奸情。
晚上用饭时,陵鱼趁江逾白不在时,问道:“姐,江逾白他什么身份啊,看他气质不凡,为什么会在我们家当管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
陵澜放下筷子,眼里划过一抹沉思,想了想道:“逾白来陵家已经五年了,我外出时救了他,他浑身是血,满身伤痕,似乎是被人追杀,养好伤后他为了报恩,就留在了陵家。”
还是一段美女救英雄的戏本?
陵鱼目光晶亮亮的:“这么说来,他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那姐姐你了解他的来历吗?比如家住何地,有几口人,亲戚朋友。”
陵澜摇了摇头:“这些我倒是没听他提起过,只知道他父母双亡,无家可归。”
至于他是哪地人士,家住何处,皆不明白。
“那他可有婚娶?”
没有家人更好,可以入赘陵家,成为她姐姐的左膀右臂。
陵鱼摸着下巴,为自己所想赞同的点了点头,而且看她俩,似乎也是挺合拍。
“没有,鱼儿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
陵澜疑惑的看着陵鱼,目光在她身上探测。
陵鱼轻咳一声,颇为神秘的凑近她:“那姐姐对江逾白怎么想的呢?我看他对姐姐很好。”
陡然,头上挨了一记,陵鱼捂着被打的头,委屈的看着陵澜。
“胡说八道什么。”
陵澜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不学点好,姐姐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陵鱼看着她瞪眼的样子,撇嘴:“不管就不管嘛。”
嘿嘿,不管你这边不好了。
第二天小路上,陵鱼和江逾白并肩而行。
“小姐唤出来逾白何事?”
江逾白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只好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