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梵清儿睡的并不好,梦里总是梦到有人拿刀割她的脖子,痛得很。
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柴房里的蜡烛已经变成蜡油燃完了,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烛台。
外面的光透过小门,整个柴房里也亮了些。
宋绒躺在一旁,昨晚上折腾太久,加上她身上有伤,累的很。
梵清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看到的却是一堆杂草。
嗯?
她扶着墙壁坐起身,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从骨子里往外透着疼,脖子上也痛。
她迷迷糊糊伸手摸了一把脖子,刚结痂的伤口被她这样不知轻重的摸了一下,又开始渗血。
手上黏糊糊的,梵清儿眯着眼睛仔细看向手掌,眼睛猛的瞪大,另只手捂住了嘴,差点喊出来……
怎么会有血……大姨妈走错地方了?
梵清儿瞪着眼睛,脑子里乱的像一锅浆糊,闭上眼睛努力的将昨晚的记忆回忆起来。
昨天来送饭,和师傅聊天,然后……就,睡着了,做了一夜的噩梦。
好像哪里不对,梵清儿视线转椅到宋绒身上,她还在熟睡,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果然是女主,就是有料!
梵清儿默默的给宋绒曼妙的身材点了个赞,扶着墙站起身,腿一个劲发软。
痛,骨头,血管,脑袋,全身都痛。
梵清儿皱着眉,扶着墙慢慢推门走出去,得赶紧回自己的房间,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
关上柴房的门,梵清儿的脑袋被太阳一照,只感觉天旋地转,全身都没了力气,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样。
好像,要晕了……
下一秒,梵清儿控制不住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梵清儿听到月天离和管事公公的声音。
晕倒的梵清儿是月天离发现的,他刚起床,头发还没束起打开门,只见梵清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
他慌忙吧梵清儿扶起来打横抱起回到房间把她放下,请了管事公公来给她把脉。
管事公公刚将手搭在她的脉上,眯着的双眼不自觉瞪大,这脉,怎么会那么乱。
前两天给她把脉还是正常的,莫非是她受了内伤?
欢喜昨夜发烧,今天还躺在自己房间里养着不能过来,管事公公一脸复杂的看着一旁焦急的月天离,让他来帮忙检查梵清儿的身体应该可以的吧。
月天离明显感觉管事公公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干爹,需要我做什么吗?”
管事公公还在寻思怎么开口,“嗯……这小妮子或许是受了内伤,经脉乱的很,你给她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哪里不对。”
不过就是检查身体,月天离松了一口气,“干爹,你吓到我了,应该怎么查?”
这就很尴尬了,一般受内伤的人虽然不会有很严重的伤口但是皮肤颜色会不同,这就需要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一点一点仔细查。
免不了脱衣服什么的,至于脱衣服……管事公公是做不了的,如今欢喜还病着,只能靠……唯一的,干儿子。
“干爹,你说吧,到底怎么做?”月天离担心梵清儿,开口道:“让我做什么都行。”
管事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道:“小李子你冷静,一会我出去,你把清丫头的衣服全部脱了,仔细看哪里不对,然后告诉我。”
全部,脱了?!
月天离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成了梵清儿桌子上苹果的颜色,白里透着一抹红晕。
管事公公明白月天离的心情,清了清嗓子,道:“毕竟你和她已经定了终身,那她就是你将来的妻子,检查身体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平日里冷静不苟言笑的管事公公此时此刻也绷不住了,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他持着拐站起身,转过身离开房间,踏出房间的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笑出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月天离扶着梵清儿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他有些紧张,额头不断冒汗,喉咙也有些干。
要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太监,若是太监还好,看了女人的身体不会起反应,如今……全脱,还要仔细看,就算梵清儿不是他喜欢的女人,那也不敢肯定不会起反应的。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月天离尽量不去看梵清儿,眼睛看向一旁,手伸向了梵清儿胸前的带子,一根一根解开。
外纱,裙子……一点一点扒开以后,月天离忽然想起,自己是要给她检查身体的,不看怎么检查?
要命了都。
月天离咬着牙,低头看去,他只脱了梵清儿上面一点的衣服,重要部位还没露出来,只见梵清儿的胸口上,一朵若隐若现的紫薇花出现在上面。
果然有东西!
月天离只感觉这朵紫薇花有些眼熟,但是颜色太淡,看的不是很清楚。
莫非是这朵花让梵清儿昏迷不醒的?
月天离皱了皱眉,将衣服给梵清儿穿好,现在不能过于越轨,毕竟还不是正式的夫妻。
不过,自家媳妇儿皮肤真不错,摸起来滑溜溜的。
月天离颤抖着手,又把梵清儿的衣服带子一点一点系回去,比起脱的时候,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刚系好,月天离感觉怀里的梵清儿动了动。
“小李子,你干嘛。”梵清儿声音弱弱的。
月天离有些心虚,努力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君子的笑容,“你醒了?刚才你晕倒了你知道吗?”
梵清儿皱着眉,有些奇怪的看着月天离,“你脸抽筋了?我晕倒了我怎么知道。”
抽筋?月天离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是不笑好了,总感觉笑的太欢实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心里还在奇怪的梵清儿抬起头,只见月天离的头发垂在她的额头上,似乎比自己的还要长几分。
她伸出手,抚摸着月天离垂下的黑发,笑道:“头发真好,比我的还长,你若是个女子,肯定很漂亮。”
月天离低着头,任由着她摸,点了点梵清儿的鼻子,“你的性子像个男人,我若是女子,定非君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