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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说戏的人已经开始了今晚的最后一个戏文。
盛千姩掩面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困了。
“困了?”楚淮良轻声问道。
盛千姩点了点头,平常这个时候她都睡了。
楚淮良起身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盛千姩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淡定自若的走出戏馆。
旁座的人都惊呆了,许是因为见过断袖,却没见过如此光明正大的断袖。
“有点儿意思......”二楼,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位置,黑衣男人见着两人走出戏馆,眼神意味深长。
蓝衣小随从疑惑问道:“主子为何要帮他们?”
在他印象中他家主子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莫非真是看上了那个有眼疾的小白脸不成?
黑衣男人没有搭理小随从的话,继续听着戏文。
出了戏馆,盛千姩赶紧让楚淮良放她下来。
“放心吧,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楚淮良顶着周身投来的异样视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是吗?”可她明明听到有脚步声的......
刚走到酒楼门口。
身后便想起一个极致妖娆的声音。
“兄台请留步~”
盛千姩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楚淮良抱着盛千姩转身看着终于肯现身的男人,等着男人的下文。
“两位若不嫌弃,不如到寒舍一坐?”男人清了清嗓子,声音稍稍正常了些。
“正有此意。”楚淮良倒也不客气。
“他就是给我送药的人吗?”盛千姩小声问道。
“小兄弟不如直接问我。”男人抢在楚淮良前面回答了问题。
盛千姩一惊尽量放低声音了,可还是被那人听的一清二楚。
黑衣男人的脸笼罩在一片阴影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盛千姩,毫不避讳。
盛千姩没搭理黑衣男人,因为黑衣男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不太舒服,也说不上是哪里别别扭扭的。
黑衣男人也没再说话,轻轻勾起嘴角,转身领着两人向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去,从身后看过去,男人黑袍沾地,整个人跟腾空飘着似得。
走了许久,路越走越深,最后,在一处宅院停下,宅院四周都是茂密的竹林,再没有旁人居住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黑衣男人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紧接着,门口的灯笼亮了起来,宅院的门也开了,走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蓝衣随从。
“二位里面请。”小随从极有礼貌。
盛千姩让楚淮良放了她下来,两人走了进去。
宅院里面又是另一番光景,不似外面阴森森的,各处都点了灯笼。
小随从领着两人绕过一条长廊,在一间屋子停下:“我家主子说了,天色已晚,两位尽可放心的在这儿住下,有什么事儿明儿一早再说。”
小随从说完话便走了。
进了屋,盛千姩才贴在楚淮良耳朵边上说着:“他在外面。”盛千姩对气味极其敏感,自黑衣男人出现后她便闻见了一股子脂粉味儿,后来消失了一会儿,可是就在刚刚房间门口,她又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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