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陷囹圄
作者:天言它它      更新:2020-03-18 04:17      字数:6217

夕颜将马车靠着路边缓行,后面的人很快到了近前,他们突然围住九爻的马车,夕颜停住马车,执剑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飞花惊醒后,想飞身出马车,被九爻拉住。“哈哈哈”随后跟来的马车上传出了令人心寒的笑声,随后,贾玉玲掀开车帘子看了看,恨恨地命令道:“都给我抓走。”夕颜奋力争斗,三个人都被带走了。

他们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破屋子里,九爻心疼地用丝帕为夕颜包扎受伤流血的手臂,她满眼歉疚地问道:“夕颜,很痛吧?”飞花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责怪自己不该缠着要出来玩,九爻淡淡地摇头说道:“她是早有预谋,防不胜防。”“说得对”门突然被打开了,贾玉玲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她用丝帕捂着鼻子说道:“九爻,你确实很聪明。此刻,你还能如此冷静,真是难得。上次在金谷园没能毒死你,看来你还真是命硬的很呀。”九爻冲着贾玉玲淡淡一笑答道:“过誉了,九爻不过是侥幸罢了。既然,我现在又落到你的手里,愿杀愿剐,悉听遵命。不过,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她们。”

贾玉玲慢慢走近九爻跟前,盯着九爻的眼睛说:“就这样杀了你,那多不好玩呀!我要慢慢地折磨你”“啪”贾玉玲狠狠地打了九爻一巴掌,九爻苍白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夕颜和飞花拼死想上去保护九爻,却被那几个彪形大汉死死摁住而无法动弹,夕颜气得眼中冒火,她咬牙骂道:“你这个畜生,不要欺负我家小姐,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呀。”飞花也大骂:“你是个毒蝎子,你是个大恶婆,放了我姐姐。”九爻轻轻地抚了抚被打得肿痛发烫的脸微微一笑,她轻声说道:“如果你这样便能解气,我,咳咳咳......既然,你喜欢玩得有意思些,不如,放了她们,我留下来陪你,可好?”贾玉玲恶狠狠地盯着九爻说:“你做梦!哈哈哈......”她狂笑着转身走出屋子,大声吩咐那些人必须仔细看守。

屋子的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夕颜和飞花赶紧搀扶着九爻靠着墙壁坐下,九爻莞尔一笑,拉着夕颜和飞花的手安慰道:“我没事的,不要担心。只是,我们现在不清楚究竟身处何处,趁着现在天色尚明,你们想办法观察周围的情形。”夕颜扶着飞花攀上窗户,九爻看着地上铺着的稻草思考着,夕颜和飞花走过来,飞花轻声说道:“姐姐,能看见的有五个男人,这是一个偏僻的破院子,附近看不到别的房子,周围挺荒凉的样子。”九爻点点头,她温柔地抚着飞花的头发说:“飞花,如果你能逃出去,就回去百花谷,好吗?”“不好”飞花一听急得泪水哗哗流下,扑进九爻的怀里,胡乱摇头答道:“姐姐,不要赶我走,飞花不要离开姐姐。”九爻眼睛湿润地说:“好好好,飞花不要离开姐姐。不过,现在姐姐被困住,你想不想救我呢?”飞花抬起头使劲地点点头说道:“当然想就姐姐,可是,怎么救呢?”飞花望着四周被困的屋子直发愁。

九爻示意夕颜和飞花看着地上,她指着地上堆满的稻草说道:“我们用稻草搓绳子,然后用绳子绑在房梁上,送飞花上去,揭开屋顶的瓦片,飞花身子娇小,很容易就出去了。不过,飞花上了屋顶先盖好瓦片,切记,一定不要发出声响,用好你的轻功,先远远地逃出去,当你确认了安全以后再分辨方向,记住,不要回都城,要去正清观找师伯,记住了吗?”飞花点头说:“姐姐,我记住了,你放心,飞花一定尽快找到师伯来救你们。”

雅竹苑内,胖婶做好晚膳却一直不见夕颜来取,她去到门房问老箐头,才知道小姐带着夕颜和飞花去了正清观。可是,现在都已经是酉时三刻了,东阳门早已关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胖婶心头涌起不祥的感觉,她急忙出了雅竹苑,摸黑找到羊伯医馆,她怕打着医馆的大门喊道:“羊伯,开门呐。”羊伯听到喊声,赶紧开门,他看见来的是胖婶,不觉一惊问道:“胖婶,您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快进来。”胖婶跑得气喘吁吁的,她顺了口气说道:“羊伯,小姐,小姐今日一早便领着夕颜和飞花去了正清观,直现在还没回来,也没人传口讯,我,我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就过来找您了。”羊伯一听大感不妙,他急忙带着胖婶赶到飘香酒楼找七娘商议。

羊伯等人四个人围坐了一夜,彻夜未眠,刚到寅时,吴影起身说道:“羊伯,你们就各自回去等着,我这就赶去正清观找玄真道长,一有消息我就立即告诉你们。”别看吴影平时都是抱着酒坛子,整日里醉意朦胧的,关键时刻,他比任何人都更清醒,更能挑担子,七娘爱意满满地帮他整了整衣裳,交代他:“死鬼,到了正清观就飞鸽传书报信给我,路上小心点。”

九爻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彻夜未眠,夕颜靠在墙边睡着,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了,她心里担忧着飞花的安危,也不知道飞花是否安全逃了出去,能否找到正清观的路呢?她揉着眉心,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来,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已经一整夜了,她的身子酸痛的厉害,额头也有些滚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她必须设法将夕颜救出去,今日贾玉玲肯定还会来折磨自己的,要想法子救夕颜出去,九爻缓缓地靠着墙壁坐下,闭着眼睛思考着......

大门又被“咣当”一声打开了,贾玉玲走进来看着九爻被折磨的苍白脸色,还有昨日被自己掌刮的左脸依然红肿着,感觉挺享受的,她心情大好地问道:“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哎呀,本小姐可是一觉睡到天明哟!”九爻微微一笑,轻声答道:“还好,多谢关心。”贾玉玲盯着九爻的眼睛问:“想好了今日怎么玩法了吗?”九爻淡淡地问道:“你做主吧,怎么都行。”“哎哟,看看,你这位美貌惊人的女子如今邋里邋遢的,也不过如此嘛,怎么那些臭男人就那么迷恋你呢?真是瞎了狗眼。”

夕颜见贾玉玲如此侮辱九爻,她气得大声骂道:“你这个丑八怪,你这个恶妇,你永远也比不上我家小姐,你不配!”夕颜边骂边冲上前来,被挡在身前的大汉在颈项处一击,夕颜晕倒在地。九爻看了看夕颜,心中一痛,转而对贾玉玲笑了笑,淡然答道:“是呀,所谓的美貌不过就是一副皮囊罢了,根本就不值得迷恋的。你可有什么迷恋的东西吗?”“我?!”贾玉玲突然被九爻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她想了想说道:“有呀,以前迷恋嫁个好夫君,后来真的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可是,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文锦他不喜欢我,他想休了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现在,我最迷恋的就是折磨你,哈哈哈”九爻淡淡一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病弱之躯,只怕是,没等你折磨够便断气了,这点,我很抱歉。可以做个交易吗?”

贾玉玲满眼不屑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做交易?”九爻莞尔一笑说道:“昨日没有,现在有了,难道,你没发现这间屋子了少了一个人吗?对,飞花不见了,昨夜她就逃出去了,估计很快就能搬来救兵吧。”贾玉玲大吃一惊,她四周看了看,飞花果然不见了,她气的脸色发青地怒骂道:“你们这些蠢猪,竟然都没发现跑了一个人?”她恶狠狠地盯着九爻问道:“难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九爻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想逃,也无力可逃,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跟你离开,你将她留下,报信的人已经早就跑了,她不过是我的小侍女,并没什么危险,如何?”贾玉玲冷冷地回答:“不行”九爻轻柔地说道:“我虽然无力逃脱,可是咬舌自尽还是可以办到的,你只是想折磨我罢了,如果我死在你的手里,总是对你不利的呀,对吗?”

夕颜从昏迷中渐渐醒来,她抚着刺痛的颈脖,慢慢睁开了眼睛,猛然,她发现大门敞开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惊得差点又晕了过去,大声地呼喊:“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小姐......”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四处寻找,始终无人回应,她站在这荒芜的破院子里失声痛哭起来。忽然,她拭去泪水,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申时时分,夕颜终于来到了羊伯医馆,一进门便晕倒在地上,羊伯忙给她施针,包扎伤口,夕颜悠悠地醒了过来,见到羊伯,深感亲切,她不禁又是失声痛哭起来,哽咽地说着:“小姐,小姐,被贾玉玲带走了。”夕颜将九爻被贾玉玲抓走的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仔细叙述了一遍,羊伯急得直问夕颜:“小姐的身子能顶得住吗?她现在怎么样了?九爻怎么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呀,唉......”忽然,羊伯从拉着夕颜说:“夕颜,你能走路吗?我们去找司空大人,求他去救小姐。”夕颜一听,赶紧从榻上起身,跟着羊伯坐上马车直奔张华府上。

张华听着夕颜的哭诉,吃惊不小,他感觉贾玉玲已经失去理智了,自己又不好直接去找她要人,他只好安慰羊伯和夕颜道:“你们先回去等消息,老夫一定会设法解救九爻姑娘,放心吧。”夕颜跪地痛哭,不停叩头说道:“司空大人,您要抓紧时间呐,小姐从昨日开始被折磨到现在,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呀,呜呜呜”张华起身扶起夕颜说:“明白,先回去吧。”待他们离去后,张华独自在书房思考着,若因此事找皇后恐怕不妥,还是直接去找贾模商议一下,尽量不要将事件扩大了,如果激怒了贾玉玲,恐怕九爻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张华的突然造访令贾模很吃惊,他热情地迎着张华到书房落座,一番寒暄过后,贾模问道:“亲家,今日突然来访,可有要事?”张华神情严肃地点点头答道:“正是,今日张某贸然造访,是因为玉玲掳走了九爻姑娘。”贾模奇怪地问道:“可是那位在金谷园大胜马道长的九爻姑娘?”张华点头答道:“是,玉玲昨日掳走了九爻姑娘和她身边的两位侍女,后来,那两个侍女被放了,玉玲带着九爻姑娘不知去向。”贾模疑惑地问道:“亲家,此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张华摇头,他将贾玉玲在金谷园下毒和这次绑走九爻之事事情一一向贾模道出。贾模听完这番叙述,原以为女儿只是嫉妒任性罢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他厉声喝道:“管家,快去找玉玲来书房见我。”

贾府阴冷潮湿的地窖内,九爻蜷缩在稻草堆里,她极度虚弱又昏迷过去,贾玉玲就命小莲用针将她的十个手指扎了个遍,剧烈的刺痛感令昏迷中的九爻复又清醒过来,贾玉玲蹲在她身边盯着她的眼睛邪笑说道:“九爻,这‘十指传花’的滋味如何?这是我昨夜想出来的办法,既不会死人,有很有趣,哈哈哈”九爻咬牙忍着,嘴角的血丝淌着,她隐忍地咳着,慢慢撑起身子,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微微一笑答道:“挺好,你很聪明。”贾玉玲冷笑一声:“哼!你不是很会下棋吗?我要慢慢地刺烂你的十根手指,看你以后还是否有脸伸出你那双烂手去和那些臭男人下棋!哈哈哈,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搭男人。哦,你不是貌美如花吗?明天我就开始在你的脸上刺花,哈哈哈,貌美如花,哈哈哈,小莲,还愣着干什么?接着扎呀!”小莲谄媚一笑答道:“是,小姐”她起针刚想狠狠地扎下去,九爻根本无力反抗。

忽然,门外匆匆跑来一位侍女喊道:“小姐,小姐,老爷发火了,命人到处寻找小姐到书房见他。”贾玉玲一激灵,喃喃自语道:“父亲找我?难道?是谁告诉他了?”她恶狠狠地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侍女们,除了小莲之外的侍女们个个哆哆嗦嗦地叩头申辩道:“小姐,女婢不敢。”贾玉玲看了一眼九爻说道:“暂且放你一马,你们给我好好盯紧她,不能让她死了,更不能让她跑了,否者,我就要了你们的命。小莲,我们走。”

张华在贾模的书房内等了许久,他心里不禁一阵阵发紧,会不会九爻姑娘已经被害了?贾模一旁察看张华的脸色,心里也是焦急得很,他也怕自己的女儿真的把人给害了,这样的话,事情就会变得不好收拾了。两人坐在那里各思考着,都耐着性子喝闷茶。

贾玉玲走到书房门前,她深呼吸,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平静地走了进去。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父亲身边的张华,急忙上前向他和贾模施礼,然后故作惊讶道:“老爷,今日怎么有闲来此?父亲,是您请老爷来的吗?”贾模压制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地问道:“玉玲,老实告诉为父,你是否绑了那位九爻姑娘?”贾玉玲故作迷惑状,摇摇头答道:“没有呀,什么九爻姑娘?女儿根本就不认识她。”张华皱着眉头看着睁眼说瞎话的贾玉玲,然后无奈地望着贾模摇了摇头,贾模气得一拍桌子喝道:“跪下,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亲家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你上回在金谷园下毒没害死她,这次,你,你又在她回都城的路上帮了她,哦,对了,若不是那位九爻姑娘的两个侍女逃出去给亲家报信......唉!气死我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出手就像要人命呢?”

贾玉玲被父亲责骂,她低着头心想,这个张华真是可恶,竟然跑到自己家里来告状。贾模见她低头不答,气急起身,张华见状赶紧阻止他说道:“亲家,玉玲也许是一时没想清楚,可否,让我问问她?”贾模当然得给张华这个面子,他忙示意道:“呃,当然可以。”张华走到贾玉玲跟前扶起她,温和地说道:“玉玲,你可是金枝玉叶,何必因为一些小事情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呢?再者,这位九爻姑娘生来病弱,况且她还是赵王的义女,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有损亲家的盛名?你好好想想,老夫,哦,还有你父亲,我们都相信你是聪慧善良之人!”贾玉玲看这形势,自己是无法继续留人的了,她踌躇半晌松口说道:“她在地窖里。”

羊伯和夕颜刚回雅竹苑,老箐头就告诉他们,飞花和玄真道长在暖阁等他们。他们刚踏进暖阁,飞花便扑到夕颜身上大声哭泣:“夕颜姐姐,你们回来了?太好了,我带着师伯好不容易才找到关我们的地方,可是,你和姐姐却不见了,真是急死我了,呜呜呜”飞花满脸泪水地往夕颜和羊伯身后望去,发现没有九爻的身影,她吃惊地睁大眼睛问道:“姐姐呢?姐姐去了哪里?”她盯着夕颜的眼睛反复问道,夕颜低下头,抱着飞花泪水直流。玄真道长看了看羊伯,低声问他;“羊伯,九爻她?”羊伯点点头答道:“小姐被带走了,不过,我和夕颜去找了司空大人,张大人让我们先回来等他消息,唉,现在也有张大人能救她了。”

“九爻,九爻我回来了”张韙风尘仆仆地冲进了暖阁,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都城,来不及梳洗更衣便跑来雅竹苑见九爻,走进暖阁内,他看见飞花和夕颜抱在一起哭的眼泪哗哗,羊伯和玄真道长默默地坐着,他很奇怪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九爻呢?她在哪里?”张韙问了几遍,他们都没有回答,他的心里忽然一沉,觉着心口怦怦直跳,快透不过气来,他盯着飞花问道:“飞花,告诉哥哥,姐姐去哪里了?你快说呀?”飞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拉着张韙的衣袖说道:“哥哥,快去救姐姐吧,昨日,那个大恶婆绑走了姐姐,她打了姐姐,呜呜呜,要来不及了,姐姐,呜呜呜”飞花的话像一颗惊雷在张韙的头顶炸响,他一时间被惊得身子晃了晃,他这才发现飞花满脸污泥,衣服也很脏,再看夕颜受伤的手臂,同样是满身污泥,这一瞬间,他想问却说不出话来,羊伯安慰他说:“张公子,我们去找了你父亲,他已经去贾府解救九爻,你别......”

没等羊伯的话说完,张韙便冲出去,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贾玉玲,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快到贾府的路上,便看见父亲的马车迎面而来,他勒住缰绳下马喊了一声:“父亲”,张华掀开车帘看见了风尘仆仆归来的张韙,张华示意他上马车。张韙跳上马车,掀开车帘便看见蜷缩昏迷的九爻,他的心绞着痛,冲上去去抱起她,只见九爻衣裙沾满了泥污,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脸色苍白憔悴不已,他心痛地拭去九爻嘴角的血,帮她捋捋凌乱的长发,紧握着九爻的手,“嗯......”九爻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张韙轻声唤着:“九爻,你怎么了?哪里痛呀?”张华提醒他说:“文锦,九爻姑娘的手受了伤。”“手?”张韙这才发现九爻的双手血迹斑斑,伤痕累累,他颤抖地捧着九爻的双手,极度愤怒,嘶哑着说道:“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毒妇。”张华抚着他颤抖的身子劝道:“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杀了她,九爻姑娘的伤就会好吗?文锦,冷静点,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送九爻姑娘回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