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皇孙猝
作者:天言它它      更新:2020-03-18 04:18      字数:6690

阎缵被笞邢五十后,皇后命他回府休沐,没有旨意不得外出。阎缵郁闷而无奈,竟然一病不起了,张华派张韙代自己前去阎府探病,张韙踏进阎缵府中一看,只见府中清净,只有两名侍女侍奉老母,府中陈设更是简陋粗鄙不堪,走到阎缵病榻前,只见他形容消瘦,脸色惨白,张韙紧步上前恭敬施礼道:“阎大人,我父亲派我前来探病,如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言。”阎缵摆了摆手答道:“请代老夫感谢司空大人,你看,我府上什么都不缺,唉!可怜老夫这颗忠孝之心被皇后碾得粉碎!”张韙安慰他:“阎大人,切莫灰心,此事尚待从长计议。小侄想去向老夫人问安,可好?”阎缵感激地点点头。侍女领着张韙来到堂前见阎缵母亲,张韙恭敬施礼道:“老夫人,这些是我父亲大人命我送来的一些补养物什,还请老夫人不要嫌弃,晚辈方能交差,方可回府回禀父亲大人!”阎缵的老母亲自然是明白张韙的这份心意的,她感激地收下了这份真挚的情谊。

张韙从阎府回来,心中甚是感叹,不知觉地竟然朝着雅竹苑方向而去,豹子勒住马缰绳问道:“少爷,咱们不是要先回府禀报老爷的吗?怎么往雅竹苑方向去了?”张韙这才看来看周围,他想想答道:“既然都走到这儿了,就先去看看九爻吧,哦,不行,我担心父亲在等我们回府,咱们还是先回府,再去雅竹苑吧。”

张韙策马回府想父亲禀报了探望阎缵的情况,感叹道:“父亲,想不到阎大人如此清廉、刚正,孩儿见到他府中的境况不禁心酸的很。”张华叹口气说:“阎大人是一位品性高洁之人,他性情慷慨、豪气冲天,只可惜,像他这般为人耿直廉洁,忠义仁孝之人实在是凤毛菱角。老夫惭愧呀!”

今天便是除夕,德叔将雅竹苑布置得十分喜庆,众人也都收拾的焕然一新,飞花穿着新衣服兴奋地在园子里飞来飞去,九爻也被夕颜打扮得比平时更有神采,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微微一笑说道:“夕颜,你怎么将我装扮成如此模样?”夕颜站在九爻身后看着她笑笑问道:“怎么?小姐不觉得这样的装扮更美吗?”九爻摇摇头说:“太过花哨了,我有点不习惯。”此时,张韙悄悄地走了进来,站在她们的身后,他看呆了,从未见过九爻如此装扮,九爻美得如此魅惑,美得令他窒息,他不禁愣住了,夕颜转身拿梳子,忽然发现站在身后的张韙吓了一跳:“张公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我。”九爻起身、转身看着张韙微微一笑,这一笑让张韙感到一阵晕眩,只见九爻身着桃红色罗绮、同色逶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一袭黑色薄烟纱,身系软烟罗,乌黑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长长的桃红色发带束着,斜插一直白玉簪,耳垂白玉坠子,余发则随意披散在身后,双肩若削成,一握细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盈盈秋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直教人丢了魂魄......

夕颜看着张韙那副傻愣愣的样子,“噗嗤”一笑说道:“张公子,你傻站在那儿干嘛呢?”夕颜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便大声说了一句“呆子!快扶小姐出去呀!”张韙被夕颜喝醒过来,赶紧近前扶着九爻说:“九爻,走,咱们出去吧,慢点......”众人刚落座,小南来报:“小姐,贾大人前来探望小姐,还带来一大车东西,说是送给小姐过年的礼物。”九爻看了看张韙,只见他眉头紧蹙,想必心中十分不悦,她无奈地说:“请他进来吧。”德叔看了看张韙安慰道:“过新年了,大家都高兴点,张公子,请喝茶。”飞花听了更是高兴,“哦,过年喽,过年喽!”她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一塞,九爻怕她噎着,添了一杯茶递给她,柔声说道:“飞花,不能边吃东西边说话,小心噎着了,先喝点水吧。”夕颜嘻嘻一笑说道:“飞花,你整日里贪吃,小心吃成一个大肥猪。”飞花一听急了,将糕点扔回碟子里,噘着嘴依偎在九爻的怀里说:“姐姐,您看夕颜姐姐总是欺负我。”众人看着飞花的样子都笑了,张韙也被这气氛缓解了心中的那份不快。

贾谧匆匆走进暖阁内,看见一屋子人正在谈笑风生,他走到九爻跟前一看,惊呆了,难得见到九爻的笑容,微微一笑的九爻如同笼罩在一圈光晕里,桃红色的衣裙映得她脸色绯红娇媚,不再似平日那般的苍白,这份超凡脱俗的娇艳,是魅惑,是夺人魂魄的美丽,贾谧看得愣住了,忘记了行礼,忘记了说话,夕颜眉头一皱,朗声问道:“贾大人,请问您有何事来访?”贾谧被夕颜的声音吓得回了神,他赶紧行礼道:“哦,九爻,我,我给你送来一些过年的东西。”九爻柔声答道:“贾大人多礼了,请坐吧。”九爻对身后的夕颜低声说道:“待贾大人的车卸空后,装上我们的酿酒和糕点,送给他带回府去吧。”

贾谧一招手,护卫拎着一篮果子走了进来,贾谧接过篮子放在九爻面前说:“九爻,这是刚刚从南方和西域进贡到皇宫的新鲜果子,我特意带来给你和众人尝尝,来,飞花,吃吧。”飞花看了看九爻,九爻点点头,她便拿来尝了一颗,然后大声说道:“太好吃了,姐姐,我从来没吃过这种果子,见都没有见过呢!嗯,真好吃。”贾谧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微笑着说道:“慢点吃,别急,还有很多,吃完了,哥哥再给送来。”飞花忙点头答道:“谢谢你,哥哥您真好。”九爻观张韙的眼神变得黯然,再看贾谧却是春风得意,她的心里不免纠结忧郁,她左右为难地说道:“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旺,不如大家出去赏花,如何?”

贾谧心里被喜悦占满,也没注意到张韙和其他人表情上的细微变化,他赶忙拿上九爻身旁的大氅细心地为九爻披上,然后扶着九爻说道:“外面很冷,披上,九爻,我们去赏花吧。”九爻无奈地跟着贾谧走向门外,经过张韙时,她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们只能用眼神交流。飞花跑到张韙跟前拉着他的衣袖说:“哥哥,咱们也去赏花吧!”园中被大雪覆盖着,点点梅花繁华盛开,映得这景色分外地妖娆。

九爻看着张韙和贾谧,心里是纠结、是忧郁,德叔和夕颜也是左右为难,她想打破这份尴尬的气氛,便柔声说道:“这是我来都城过的第二个新年,时间过的好快啊。很久没有卜卦了,不如,我今日为你们各卜一卦,如何?”贾谧和张韙听了都很吃惊,九爻的才华令他们感到是深不可测。不过,他们都清楚九爻的性情,她绝对不是喜好卖弄之人,况且九爻明知他们从小便习研过奇门遁甲,他们都好奇地看着九爻点点头。德叔和夕颜对视一笑不语,豹子则一脸茫然。九爻看着满园子的梅花树想了想,然后柔声说道:“你们各自随意采一束梅花过来。”贾谧首先走到最大的那颗梅花树下,伸手采撷高处的,开得最艳丽梅花,而且采撷了一大束梅花;张韙心事重重,随意采撷了一小束梅花;豹子和夕颜伸手采摘了一束,飞花则兴奋地在每棵树上各采摘一朵。

九爻坐在石凳上抱着暖炉暖暖手,然后抿了一口热茶,微笑着问道:“谁先来?”贾谧赶紧将手中的一大束梅花放到九爻面前说:“我先来吧?”九爻点点头,她伸出纤纤玉指数着梅花的花朵,然后问道:“您想问什么?”贾谧心想:自己与九爻即将订婚,而且是皇后娘娘钦定的,婚姻之事就无须再问,如今,自己想问的事情莫过于前程了,于是,他盯着九爻的眼睛说道:“那就问前程吧?”九爻伸手以奇门九遁推算着,贾谧和张韙更是吃惊不小,九爻竟然懂得奇门九遁,奇门九遁分为:天遁手印、地遁手印、人遁手印、风遁手印、云遁手印、龙遁手印、虎遁手印、神遁手印、鬼遁手印。

贾谧和张韙见九爻对奇门九遁的手印竟然是如此的娴熟,众人心中不禁无比敬佩。众人的都屏气凝视,等待着她推算结果来,只有飞花还在飞来飞去地采摘梅花,不满意的梅花便往树下扔,扔的地上都是片片梅花。九爻推算出结果后不觉额头冒出冷汗,,忽然感觉心中一阵刺痛,她不能言明推算的结果,只能隐喻,一切就看天意了,她看着贾谧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你二人从小便习研过奇门遁甲,这一卦象,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字,九爻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字:静。贾谧感到迷惑反问道:“静???”,九爻点点头答道:“太公言: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九窍之邪者,逐欲而不自在故。三要者,耳欲听妙音、目欲观妙色、口欲尝妙味。先贤以三要为神、心、志者,乃穷其根也。动者,命之行也。静者,命之归也。非动、非非动之体,尽拙此动静,故谓可以之动静。执动者弃静,执静者弃动,均背于大道,故谓邪宗。入无极之真,运此动静自然而然。”贾谧沉思片刻后不解,继续追问道:“九爻,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无为即为大为?”九爻思而答道:“所谓:数中有术,术中有数。我观你采摘梅花之时:你第一个行动;选最大一颗梅花树;挑最红最艳丽的梅花,而且你采摘的梅花也是最大束、梅花最多,我数了数,是奇数为阳,数属火,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长渊,请恕九爻只能言尽于此。”贾谧本想再问,却被九爻的话给堵住了,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了阵阵不安的情愫。

张韙一直认真地听着九爻的话语,心中更是跃跃欲试,因为他决定了要问心中所想,他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九爻面前问道:“我想问......姻缘。”九爻见贾谧心神不宁地沉思着,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她数了数张韙采摘的梅花,她很快便推算出来缓缓说道:“为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正所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张韙看着九爻坚定的眼神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他明白了九爻话中的深意,正想答话时飞花“嗖”地一声,落在了九爻跟前,她顺手将石桌上的花束一扫,将自己采摘的花束放在了九爻面前说道:“姐姐,也给我卜一卦吧?”夕颜噗嗤一笑问道:“小丫头片子,你要卜哪门子卦呀?嘻嘻......”飞花冲着夕颜翻了翻眼,指着张韙朗声说道:“诺,跟哥哥一样的,我也要问姻缘!”“哗?!”所有人大笑起来,九爻也忍俊不禁地笑着,飞花急得脸都红了,噘着嘴问道:“笑什么笑?难道?难道我就不能问姻缘了吗?哼!”九爻忍住笑,认真地数着飞花采摘的梅花,推算后答道:“哦,我们的飞花将来定能嫁个如意郎君。”飞花瞪大眼睛问道:“真的?太好了,姐姐,您再算算,我将来能嫁给谁呀?”九爻实在是忍不住,笑着答道:“不行,天机不可泄露。”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新年刚过,贾谧与赵王紧锣密鼓地筹备订婚宴,时间过得飞快,再过三日便是初九,那边是贾谧的欣喜若狂,这边是张韙的备受煎熬,九爻更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她的无奈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她明明知道这是贾皇后的阴谋,却必须承受这一切。九爻看了看贾谧送的凤头钗,来到暖阁,从桌上拿着刚写好的信交给德叔说:“德叔,请将这封信交给文锦。”然后她起身对夕颜说:“夕颜,你先去吩咐牡丹这几日由她来照顾飞花,你随我一起去吧。”

张韙收到德叔送来的信后,次日卯时便带着豹子策马直奔林中小院而来,他对这个林中小院有着特殊的情感,他总觉得这才是他和九爻的家,豹子上前拍门,不一会儿,夕颜开门领着他们进来,夕颜对豹子说:“你随我去准备早膳吧,公子,小姐在东厢房等您。”张韙忐忑地来到东厢房门口,九爻轻轻地打开房门唤了一声:“文锦,你来了?”站在门口的张韙看见九爻今天穿的是一身大红的新娘喜服,那双似嗔似喜含情目,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站立着......九爻看着他发愣的样子,?嫣然一笑,她缓缓靠近,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走进了东厢房内。

张韙跟着九爻走进了东厢房,卧房内贴着喜字,燃着红蜡烛,淡淡的幽香,墙上挂着红色轻纱帐幔,卧榻上摆放着一对鸳鸯枕,榻的里边铺着两床猩红耀眼的锦缎棉被。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红蜡烛,还有那四周摆放着燃烧正旺的炭火盆,把全屋子照得通明,透着温暖和喜气。张韙眼眶湿润地望着九爻,九爻牵着他在靠椅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神里沉沦了许久......

九爻举起酒杯酒杯轻轻地说道:“文锦,一直以来,我都在躲避你对我的感情,让你受受苦了......”张韙脑子混乱得很,他举起酒杯,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只是傻傻地看着九爻,九爻柔声说道:“文锦,还记得,在这里,我曾经问过你,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和我在一起吗?”张韙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当然。”九爻眼中泛起泪光,看着张韙继续问道:“还记得我问你的话: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我姓什么?你可知,我的来历?你可知,我为何来都城?”九爻再次重复他一直想知道却又不敢问的问题,这些问题一直困扰则张韙,是呀,自己当然想知道,只是这些问题相比起他爱九爻这个事实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眼神坚定地答道:“九爻,我爱你,这就够了,为何还要提起这些呢?”

九爻放下酒杯,眼含泪水,她握住张韙的上手说道:“再过两日就是订婚宴,今日,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是杨珧之女,我叫杨玲珑......”九爻的话语如惊雷般炸响在张韙的头顶,他惊得身子一颤,睁大眼睛问道:“你,你是杨珧将军的女儿?这,这怎么可能?杨氏不是被灭了三族的吗?你怎么?”九爻泪珠滑落,点头哽咽说道:“是我父亲、晓红、我的师父还有德叔他们拼死救了我。我曾亲历父亲和杨府所有人惨死在丧门星的屠刀之下,你可知?只要我闭上眼睛就想起被鲜血染红了的杨府,就能看见那些惨死的亲人......咳咳咳”九爻因过于激动而急咳着,张韙赶紧帮她帮她顺气,端起茶给她喝了一口,九爻顺了顺气接着说道:“我的伯父、叔父,杨氏三族老幼全部惨死在贾后的屠刀下,几千条性命瞬间就没了,我的姑母也被丧门星活活饿死在冷宫之中。”张韙惊愕,难怪九爻屡次告诉自己,他们的感情注定要历尽挫折,注定不能在一起,九爻望着他说道:“当年,你的父亲也参与其中,当然,他只是被动参与,九爻敬重他的品性,那时候,你尚未踏入仕途,却也是清楚的,对吗?”

此刻的张韙心乱如麻,他恐惧,九爻的一席话如同一盆冰水淋在身上,他不知所措地望着九爻,却不知道说什么,九爻握着他冰凉的双手说道:“文锦,别害怕,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要让你明白为何我会对你忽冷忽热,为何我总是做那些你看不懂的事情,为何我会答应与贾谧的婚事,因为,我必须除去这个丧门星,不仅仅是为杨氏三族报私仇,更是为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铲除这个阴毒暴虐的恶妇。”

张韙听得惶恐,他霍然起身说道:“不,九爻,你能以身犯险,你怎么可能除掉皇后呢?你反而会被她害死的,我,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不可以!”九爻起身轻轻地抚着他的脸安慰道:“文锦,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相信我,好吗?来,坐下”九爻为张韙添满酒,举起酒杯问他:“文锦,你先在已经知道了我是谁,知道了我将做什么,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张韙帮九爻轻轻拭去泪珠,坚定地答道:“我愿意,我不管这些渊源,我的心里只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九爻哽咽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只有这对红蜡烛,你愿意此刻与我成婚吗?你确定不后悔吗?”张韙赶紧点头答道:“我愿意,绝不后悔!”九爻默默地举起酒杯与张韙交杯而饮,站在院子里的夕颜和豹子看着红蜡烛光映照着他们的剪影,深感宽慰,他们悄悄退去,林中的夜空星光灿烂......

自从阎缵被贾皇后笞邢之后,众情怨恨。右卫督司马雅,是晋室同宗远房的家门,与常从督许超都有宠于司马遹,二人深为感伤,他们宴请孙秀并力劝道:“国家没有嫡系继嗣,社稷将危,大臣的灾祸必定会兴起。而您侍奉中宫,与贾后亲密,废太子之事,众人都说您预先知道,一旦有变故,灾祸必定连累到你。为何不事先谋划一下呢?”孙秀被他们的一席话说得心动,心想,不如将计就计,借此上位,一旦成功,自己将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赵王历来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那时候,岂不是权倾朝野,这等光宗耀祖的机遇自己岂能放过。

孙秀回王府后告诉赵王司马伦,司马伦深深采纳。定计之后,孙秀又劝司马伦说:“太子为人刚直凶狠,倘若有朝得志之日,必定会放纵性情。您与皇后同盟且联姻,街谈巷议,都认为你是贾后的同党。太子定将忿恨埋在心中,况且太子历来都是反复无常,,如有小小的过失,也不能幸免于诛罚。不如放出传言朝臣许多大臣即宫中之人均欲为太子平反并恢复太子之位,如此,贾后必然会加害太子,然后,我们再废贾后,为太子报仇,既可以有功,又可以得志。”赵王点头大赞道:“此计甚妙,非常好。”

孙秀因此用反间计,传言:朝臣许多大臣及宫中之人想要废贾后,迎太子司马遹回宫。贾后得知后极为惶恐不安,她想起之前用巴豆杏子丸下毒时均被司马遹逃过,她吩咐刘悦诏来孙虑命令他道:“三日内必须毒死司马遹,否则,本宫就赐你全家饮鸩酒。”贾皇后那穿透人心的冷酷暴虐令孙虑不停地伏地叩头道:“奴才遵旨,奴才遵旨!”孙虑把要毒死司马遹的事告诉了刘振,刘振便把太子迁居在小坊中,断绝他的饮食,宫中还是在墙壁上给太子放置饮食,无奈,司马遹很是警觉,从未取来食用。孙虑急得直接便逼司马遹服药,司马遹不肯服,孙虑于是将其拖到茅厕内后,用药杵把他打死,司马遹大声叫喊,惨叫声很大,都传到了宫墙之外,可怜这位废太子死时年仅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