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昊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甚至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萧清吟挣了挣,祁元昊抱的太紧,她挣不开,也就没再浪费力气。
“皇上,您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似乎很治愈。
“别喊朕皇上,喊朕的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压抑着不愿意展露给旁人的情感。
“宫里的规矩,清吟不敢逾越。”
她想了一下,还是如是的说。
“朕说的话就是规矩,朕让你喊你就可以喊。”
他也只能在这里用一用他的权利了,多么的可笑,听话的只有她。
“好,元昊。”
萧清吟只想了一下,就乖乖的听话,惹恼了皇帝可不好,既然寄人篱下,她又何必要如此倔犟呢?
祁元昊慢慢的弯起嘴角,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双臂的力量也卸下了不少,不过,他仍然没放开萧清吟,而是继续圈着她,像是怀中圈住的,是自己无比珍爱的珍宝。
“现在皇上可以跟我讲讲您方才是怎么了吗?”
必是有烦心的事,才如此的失态,如此的不计后果吧。
萧清吟看了一眼门口,那里的门帘动了一下,想必,方才她与祁元昊的一番对话,外面有人听见了。
如果是常德喜或者是春柔秋蓉倒是没什么,若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她不动声色的思考着,心中轻叹,真是麻烦不断啊!
祁元昊似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身子。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于是,祁元昊便将早朝时发生的事对萧清吟略提了提,萧清吟很快就清楚了问题的所在。
国库空虚。
这一直是干涉祁元昊亲政大业上的绊脚石,她很能理解祁元昊此刻的心情。
没有钱,就什么都不能做。
但,连那些大臣都想不出的办法,她又能如何解决呢?
萧清吟给祁元昊倒了杯茶,捧到他的面前,他欣然接过,她见他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才轻声的道。
“皇上,我幼年在家的时候,父亲曾给我讲过,有一年幽州地区闹饥荒,田地里颗粒无收,很多老百姓都吃不上饭,朝廷颁发的救灾粮食只能抵挡一两日的,但那一年的灾情实在太大了,连衙门都没有余粮了,不过,听说当时的沐幽王想了一个计策,就是从那些商贾富户中借粮,幽州的商贾富户家中都会存有余粮,到了这种时候,商贾富户会存许许多多的粮食待市面上粮食紧缺的时候拿出来卖,这样就能将粮食的价格翻倍。”
祁元昊闻言,将那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洒了几滴在他的手背上,祁元昊像是丝毫不觉得烫似的,萧清吟连忙用帕子帮他擦了,但见手背上只是几个红印,并没有烫伤,这才作罢。
祁元昊毫无所觉,只握着拳头,皱眉道。
“岂有此理,这些商贾富户发这种财,赚这种银子,难道他们夜里就能睡的心安吗?”
萧清吟不以为然。
“自然是能睡的心安的,商人趋利避害,这是天性使然,皇上也无需责怪,不过,我听说当时的沐幽王已经成功的说服那些商贾富户了,灾情也得以控制,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结果仍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