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疑,进屋把衣裳往他面前一递。
“你怎么来了?”又四处看,没动静,“这屋里人呢?”
火炉小火烧的旺了一些,映衬的屋里一片暖光。齐大少不答话,接过衣裳穿身上,还挺合身。
他这边厢也和自己怄气呢。魏延这边几乎是出事不到半天,他那边就收到消息了,那一下把他惊的,自然不是担心魏延。为谁心急?当然是这拎不清的糊涂蛋了!
手里的事处理的多急,生怕这边出个什么意外。
紧忙赶来了,好嘛,听说这女人住院了,立刻跑医院。扑了空,再打听,跟着魏总长下乡了。
那会情绪已经缓下来了,人没见着本就憋了一口气。再冷静下来,生自己的气了。具体生什么气,他连思虑都没有。就觉得心口憋闷啊,什么时候,这软坨坨这么重要了。让他扔下手头那么多事,扔下自己老婆,穿过大半个中国来看她,就为了确定她安然无恙。
齐大少游戏人间咩,最看重的便是一个“玩”,什么事只一个准则,开心就好。何曾将什么物事看的这么重要过?
再加一条,说过的,齐大少是这些公子里手段最为阴狠的。真正得罪了他,他整你都不会给你个痛快,就吊着你,让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次什么时候出手,绵长的痛苦。
他去看冉小吾,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软坨坨依旧穿着那身军装,两根麻花辫却有些松散了,脖子上挂着相机,一手还托着,站在三两步远的地方。
“我走了?”蹙眉,又不耐烦了。
也不拖拉,说走就走。
“你和魏延。”齐大少不忙不慌的将水壶放在炉子上,这天气,还是喝点热水实在。
阴阴的,就说这半句,不说了。
把个软坨坨吓着了,半步都不敢挪了,又怕自己想多,也不敢主动问,将拉开的门一关。
迟疑了几秒,搬了个小板凳坐他对面了。
屋里光线暗,火光又被水壶遮住了。她只勉强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难得局促了一下,不自觉的绕手指,“你来这边有事?秘密任务?不去见魏总长?”可见心虚,连问了三句,一句比一句声音低。
秘密任务也自然从韩辰那里听说的,不然她哪能想到那方面。
齐大少从衣兜里掏出一挂坠,往她面前一递,“开过光的,专为你奉请的灵宝。”
转经筒的样式,刻着佛语,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蛮小巧的样,糊涂蛋头脑简单咩,一时新奇,立刻忘了先前的警惕了,接过细看。
“楞严咒是什么?”她一心想着拜佛,却对佛家知之甚少,最多会念个阿弥陀佛。
“咒中之王,关系佛教兴衰,能以佛之净德覆盖一切。”他也就说了这一句,说多了,这拎不清的也听不懂。
冉小吾哪管那么多,一听是咒中之王,笑眯了眼,厉害就好!
“你坐过来,我给你讲。”看齐大少多随意的语气,就趁着她这高兴劲糊弄她呢。
冉小吾很是欢喜,小板凳挪了过去,偏过头的模样,纯净如佛。
齐大少多少有些分辨不出自己的心思了,就觉得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一俯身,准确的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