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吾女士被吓住了,一动不动。唇上凉凉的触感,心里头发慌,要往后撤。齐奕凡能给她机会?
上手一揽,往后退了退,看她一眼。未及开口说什么,又挨了过去。上次还属意外,这次却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壶里的水咕咕作响,冉小吾双手挡他面前,他的唇贴着她的,呼吸着彼此呼吸,感受着彼此的脉搏。
纯净的吻,分开,彼此相望。
“齐奕凡?”她的手有些抖,紧紧握着。“你在做什么?”
“亲你。”实话。
“凭什么?”还冷静着呢。
“想亲。”也是实话,就是忽然想亲。
冉小吾极快的起身,连多一句话都不说。
齐大少眼皮都没抬,那相机还在软坨坨脖子上挂着呢,一勾,将人又勾回了原地。
“领你去个地方。”
“不去!”恼着呢。
火旺,屋子里有了些暖气,水开的滚滚。茶杯却是很精心准备的,小桌子上摆了两个。
齐大少领着软坨坨却是去了另一个临近的县里,大概是提前准备好的。古色古香一间小茶馆,传统的藏戏。
多新奇的表演形式,软坨坨一概生活在城市里,哪里见过这种原声原味的歌舞,还有很神秘的宗教意味。
仿若专为她开一场的演出,全场观众只她和齐奕凡两人。
藏戏传人少,自然也金贵。可现下,却叫这小女人一下子见了许多,可见齐大少真是用了心。
赏戏,自是一种享受。
逐渐心平气和,直到最后演完,冉小吾还有些怅然,意犹未尽咩。
“他们这演的什么?”没听懂,却也知道好看。
“诺桑王子,还想看?”递过去一点戏的本。
很精致的样,封面还是一个考究的面具。
按理说,这馆子该是被齐大少包下了,可不巧,外面却正好有游客。来这一趟,也不说懂不懂,不看一次藏戏,多少也算缺憾。
嚷嚷着呢,“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再说了,里面那一场都演完了吧?”“我们统共才来几天,你们让我们明天再来,来一次容易吗?哪有时间!”
反正就是要进去看藏戏么。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一股子倔劲,你不让看,还就偏要看了。
这一会,冉小吾却正挑花了眼,里面不仅有戏名,还配有剧照。手指划来划去,落在一处,“文成公主。”
戏本子刚递过去,就听到外面声音了,越来越大,还有人敲门窗。
软坨坨直起了身,一身红娘子的装扮穿的齐齐整整。也听清了,怕事,踟蹰,“不看了,走吧。”
“不是想看?”笑了,瞅瞅那怕事的小样。
“不看了不看了。”急得很,“我们去外面看看。”脑里那根筋直,轻易不能同时想两件事,这会倒忘了刚刚还和齐奕凡生着气呢。上去拉起人就要走。
这里的老板还等着齐奕凡示意呢,远远的就瞧见他摆了摆手。这意思,不看了?
侧门出去,齐大少睨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手,也不客气,反手握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