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决定去找乔挽，只要一个答案，只要得到答案后就死心。

放学。

像是约定好一般，教室里只剩乔挽一个人，她像是在等着某个人，就是觉得她一定会来。

看吧，那个人来了。

“乔挽...我想找你当面说明白。”

乔挽苦涩地勾起嘴角，背上了书包，跟着周玲走了出去。

像是默契，两人都沉默着。

“你...喜欢过我吗？”周玲打破了僵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我想这个问题我昨天在电话里就已经说过了。”

“噢，好吧。”周玲撇了撇嘴。

过了半晌，周玲又问:

“你喜欢姜又言吗？”这次不等乔挽回答，周玲便接下去说了，“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祝福你。”

是祝福你，不是祝福你们。

“周玲...”乔挽欲言又止。

“真的，祝福你。”周玲背过身，肩膀细细的抽动着，“以后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姜又言一定要珍惜你，珍惜不喜欢我但是我那么喜欢的你。”

“阿挽，我跟你说了很多很多话，就只差说我爱你了，爱这个字太沉重，所以我也只能说喜欢。”

“真的就很想问你，两百天的时候，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吃的奶糖在手心捂化了，还是情书跟折纸我没有带来给你。”

“周玲，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是没有未来的。”乔挽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你还是忘了吧。”

“阿挽你知道吗，我实在没办法把那两百多天全都当成一场梦，一觉醒来，就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做不到。”

“真的。”

那两百多天，是她心底最柔软的一段时光。

“后来怎么回家的我也记不太清了，之后她跟姜又言在一起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联系，我想要是一直去看她，也许就能放下她了，直到有一天。”

是乔挽来找她的。

她在周玲家楼下站了很久，终于等到她了，连忙凑上前去，周玲明显一怔。

对于乔挽的出现，她又是欣喜又是不甘。

乔挽面色很差，脸上依稀的全是泪痕，眼神不再同以前一般神采奕奕，整个人都很憔悴。乔挽一看见周玲，眼圈又红了起来，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止不住。

周玲把乔挽拉进屋子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说前几个月的时候有一次布置完教室回家天色已经晚了，她急于回家就走了捷径小路。那个胡同她平时不敢走，但是赶时间就也慌不择路了。

胡同里很暗而且狭窄，只能勉强从外面路灯的光照亮，她进去走了一段路程。看见了一个正靠坐墙上抽烟的混混，混混的脚边摆了好几个空酒瓶，显然是喝醉了酒。

登时她拔腿就想跑，但是那个混混俨然是看见她了，一手就紧紧揽住了她把她压倒在地上，粗鲁地啃咬着她的肌肤，撕扯她的衣服。混乱中，她只看见那人右胳膊上有一个刺青，有点像老虎又有点像龙……

她已经忘了完事后是怎么衣衫褴褛拖着下体的疼痛回到家的，就一直浑浑噩噩。她也不敢把这事跟姜又言说。

就是过了几个月吧，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比如胃口不好经常吃了吐或者突然肚子痛，而且例假也是两个月没来了。

她怕自己是怀孕了。

“那你事后吃了药吗？”周玲忍不住问。

“没有...那几天我一直担心怎么面对又言，没有想到这个。”

“你有避孕棒测么？”

乔挽怯怯的看了周玲一眼，收回目光:“没，不敢买。”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乔挽欲言又止，周玲搁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路上一直魂不守舍，要是乔挽真的怀孕了怎么办？这个孩子是留不得的。要是这种事情传出去了，乔挽可怎么办才好？不出门都要被那些八卦的街坊大妈指指点点……

她越想越生气，靠在路边的树上拿出自己随身带的小刀在手腕上一刀一刀地划着，感觉不到丝毫身体上带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