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穿西装的男人敲了门，谦卑的向里面的人鞠了个躬，得到许可后便进来说，“找到le了，他在一家叫海浪的网吧里上网打游戏。”

“哦？”男人不禁嗤笑，不知道是给说这个杀手不靠谱还是人各有志，“告诉戚息蝶。”

“老板……”他实在是不明白男人的决定，怎么这样重要的情报就随随便便给了别人，对方就只是一个人，老板到底在怕什么，居然要按那个人的要求做事，还做的一丝不苟。

男人摇摇手指，对他说：“我能活到今天，因为我手下有许多人，他只有一个人，仍然能活到今天，甚至比我活得还好，因为他比我还知道规则。人多人少并不重要，只有清楚规则的人才能活下去。你当真觉得是他要我去做我才去做？我让你查的另外一件事呢？”

“有些情况了。戚息蝶曾经找过张德英，我们去问过他了，戚息蝶是为了一个警察去找的他。就是这个人。”他把一张芳芷的照片递给了男人。

“警察……难怪。”即便知道戚息蝶在帮助警察，男人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反而拿出打火机把照片烧了。几年前警察差点杀了他的事情他当然还记得，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和戚息蝶结仇。

“出去吧。”

“啥？le在海浪网吧里打游戏？你逗我呢吧。”芳芷正和戚息蝶打得火热，戚息蝶低头看了眼手机就说le在网吧打游戏，谁会信啊。

“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分不出来我说什么是逗你、说什么是真的。”

“我都不需要分，你从来没说过真的，一直是在逗我。”

“你这就过分了，我生气了。”戚息蝶按了关机键，强制带着芳芷出了门，把他塞进了车里。

芳芷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按他对戚息蝶的了解，戚息蝶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说服做不到的话就花式强迫，这说明戚息蝶是真的生气了。只有一件事情能让戚息蝶生气，就是他没得到应有的关注，例如他说的话没被听取。难道戚息蝶说le在网吧是真的？

“我们就这么去吗？就我们两个？”

“够了。”戚息蝶一想到要去复仇，心情一下子就大好，甚至开始期待。车速也跟着一起渐渐提高，芳芷系上了安全带还要手动抱紧车座才安心。

到了海浪网吧，就只有他和戚息蝶两个，芳芷不敢声张，装作是来上网的人，办了两张网卡。网吧一共有两层，一层没发现le，刚上到二层，le正好在楼梯边上的自动贩卖机处买饮料，看到芳芷撒腿就跑。

“站住！”芳芷最讨厌追逐，因为他知道自己追不上，所以他不愿意一个人来。

le要是站住就有鬼了，但是芳芷是从网吧唯一的楼梯处上来的，他就不可能再从楼梯处跑下去了，干脆直接从窗口爬水管出去。结果刚出窗户，就被人抓住后背的衣服悬空挂了起来，le马上扒住领口才不至于在空中被勒住。

“你就是le啊。”戚息蝶倒吊在三层防盗窗上，一只手抓着le的衣服，把他向外拉，让他整个悬在空中。

“你想干什么！”le本能的感到恐惧，正常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个人是真的打算把他从二层扔下去。

“你害怕吗？”戚息蝶只是稍微晃了晃手，le就在半空荡起来，“我自认物理学得还是不错的，应该能只摔断你的腿，不会死。但是你要是自己乱晃，别的地方掉了我就不负责了。”

“别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没啥好说的。”戚息蝶松开了一根手指，“诶呀，我倒立的时间太长了，头晕了。手好累啊，不想拎着你了。”

“我有话要说！”这个时候le也管不上别的了，只要戚息蝶能把他放下来，他拿什么情报换都行。

“你有话说管我鸟事？你断了腿之后依然可以说。”

戚息蝶正要松手，le突然大喊：“你们如果让叶流年去的话他必死无疑，那是个圈套！”

芳芷跑到窗口正好听到这句话，便让戚息蝶把他放下来。而且外面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了，他可不想第二天上早报。

“我每句话都是逗你，他说的每句话就都是真的？”

“我们回家再谈，现在我没空管你的小情绪。”

戚息蝶把他扔进窗户里，芳芷给他扣了手铐，然后就没有戚息蝶的事了，戚息蝶带着小情绪走了。le知道芳芷是警察，所以芳芷不能在审判之前拿他怎么样，戚息蝶又走了，他就开始装哑巴，死活不说。芳芷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把原话转告给楚生，让楚生做准备。

le不说这件事了改说别的了，一直在芳芷后面说：“那个人挺厉害的啊。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啊。看不出来你喜欢那样的。也看不来他喜欢你这样的。”

芳芷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把le的手铐解了。

“你……”le不明白芳芷是要做什么。

芳芷说：“你走吧，我解开手铐之后你就已经不归我管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你跑的快一点，你也看到了，我刚刚把他惹生气了，就算我再让他放了你，他也不会理我了。”

le一直觉得这几个警察惹上他们三个是麻烦，现在看来怕是他们惹麻烦了，果然当初不该听那个女人的话。

“我闭嘴我闭嘴，不对，我回去了保证全说。”

下午7:50分，楚生带着人秘密包围了翰林大厦，就等着时间到便进去抓人。叶流年就在这个时候又接到了电话。

“叶局，我知道你到了，我也知道你已经带了人把这里包围了。没关系，你让那些人在外面吧，你一个人进来。别害怕，我是有诚意的，我已经向你的邮箱里发了所有找过我的人，所有的人我都有录音，你进来我就把录音给你，我也愿意当人证。你进来吧。”

电话被挂断后，叶流年的手机邮箱多了一个红点，当真有一封邮件，里面的人既有商界名流也有政界要员。但是只有这个名单是不够的，这不能算得上证据，无论如何都要拿到ik手中的录音和本人的指证。

楚生担心叶流年的安全，始终不愿意叶流年一个人进去，还不如直接把人抓了再说别的。

“我怕他会跑。这样，我先进去，五分钟，我还没出来你们就进去。”

“这样也可以。”

叶流年刚下到地下室，楚生便接到了芳芷的电话，赶紧带着人冲了进去。

地下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堆满杂物，叶流年很难判断里面有没有人。月空夜正趴在一个纸箱的上面，他来得比警察要早，他已经查过地面和墙壁，正准备要检查墙壁。他听到了叶流年进来的声音，叶流年还没有发现他。这里应该除了他俩没有别人了，月空夜便从纸箱上跳下来，打算和叶流年说这是一个骗他的圈套，有人要杀他。

叶流年问他：“你是ik？”

“我……”

谁知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人群的脚步声。

“我靠！什么鬼？这么快就来人了？我赌一万，绝对是le被抓了，除了咱们仨没人知道这次计划。”cr气急败坏的抄起枪，把地板砖抬起一道缝，准备给叶流年一枪。

“先别！”m拦住他，“他们已经到了，你再开枪我们会被发现的。我们改变一下计划。”

m从缝隙中扔出了一个烟雾弹，趁着烟雾弥漫之时，爬上来给叶流年打了一针氯仿。在叶流年昏迷之后，和cr一起拖着叶流年从地道逃走了。

烟雾散开，叶流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月空夜。月空夜怕有其他人在，便带了枪过来，就顺理应当的成为了警察抓捕的目标。

楚生见过月空夜，他只知道月空夜有身份，却不知是这样的身份，他以为叶筱云不会什么都不管不顾。楚生问他：“是你？叶流年呢？”

“不知道。”刚刚太混乱，他真的没发现叶流年去了哪里。而且这里他都查过，到底是哪里藏了人他也说不出来。

“队长。”一个搜查现场的警员跑过来，给了他一部手机，“在这里发现的。”

那部手机里面一条短信都没有，却独独留有一个通话录音。楚生播放了那段录音，是月空夜在医院接到的那通电话，里面月空夜明确的说了会在这里动手杀叶流年。月空夜瞬间明白了，他和叶流年都被人耍了。

证据都在这，楚生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对他们说：“带他走。”

月空夜不想和他们抗争，顺从的放下枪被带走了。然而叶流年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当时他们都在门口，叶流年不可能从门口离开，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出口。楚生让他们翻开了所有的箱子，地板和墙壁都敲过了，也没有异常。

楚生心里狂躁不安，如果他能早一点就好了。要是他丢了还好，现在丢的可是警察局的局长，怎么可能不着急。

“把地面和天花板都给我撬了，墙砸了！”

他们把地下室整个拆了，终于发现了地下的密道。密道口的地板和其他的地板材质不一样，所以即便下面是空的，敲上去的声音和其他地板也是一样的。只是到了现在，cr和m早就带着叶流年跑远了。

月空夜是ik的身份很快就被查出来了，楚生连夜审了月空夜，并特地交代下去这件事情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外传。审讯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楚生问什么月空夜就回答什么。抓捕明磊的时候，月空夜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楚生知道月空夜不是人，被他们抓到纯粹是自愿的。理由楚生也能猜到，是因为叶筱云。但不管叶流年的失踪和月空夜有没有关系，光凭月空夜的前科，谁也救不了他。

“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吗？”

“是。”

楚生问他：“你认得叶筱云吗？”

月空夜说：“不认得。”

他知道月空夜是为了保护叶筱云的，只是警察负责搜寻证据，而量罪由法院管。

“你愿意揭发或者提供线索吗？”

“让我想想。”

楚生对一旁做笔录的警察说：“今天太晚了，就到这吧。先把他带到监狱里，明天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叶局。”

月空夜被关进了监狱中，单间，他旁边是le。le看到他来了就知道他们计划成功了，但是他还得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