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马上走!”清虚道长背起八卦袋,催促着我们。
老太太也没有留,离开时屯长跟她唠嗑几句,随即跟上我们几个。
回到屯长家,清虚立马用符纸化一碗水给我喝下,身体才渐渐好转。
清虚道长惊魂未定,一连喝了三杯茶水,芸芸准备倒上一杯时已经没有。他这种表情我们都是第一次见,莫非是在岑乐家摊上脏东西了?不然怎会如此。
于是屯长就问:“老神仙这到底是怎么了?咋走得这么急冲冲的?”
“岑乐家不简单,香火上摆着大红坛子本就奇怪,还有那条眼睛发红的大黑狗,似乎都在隐藏着什么?”
清虚说着又准备倒茶,无奈茶壶已空。
对于他的话,在场的人每没有一个能听懂,倒是他说的大红坛子和大黑狗确实有点诡异。
于是乎,清虚道长接着就问道:“屯长?岑乐她老母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或是说她家有没有哪些奇怪之处?”
屯长一拍大腿,说:老神仙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岑乐她老母亲的诡异之处。自从岑乐去世后,她就养了一条大黑狗,要知道以前她家没养过一条狗,可能是岑乐死后没人做伴她才养。奇就奇那条大黑狗跟其他家的不同,从没人见它离开过家,别人家的狗都是在外边,她的狗却整天锁在屋里头。
“那头大黑狗果然不是一般的狗?你继续说?”清虚似乎猜到了什么。
屯长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岑老太太自从岑乐死后,经常晚上出去干活,拿着锄头,很多人都看到过。
芸芸纳闷,就问:“大晚上能干什么活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对!我们也纳闷!所以屯里有好奇的小青年就曾经跟踪过她。”屯长仿佛一下记起了很多事。
“结果呢?”
“说来诡异,就没人能跟得上老太太,跟着跟着她人突然就没了。”
不可能一个青年还跟不上一个老太太,转念一想,我心里都拔凉拔凉。
莫非说那老太太不是人?是鬼。
胖子说:“也许那老太太会隐身术?”
我们各有纷说,清虚任由我们先猜测,他不说话,可能在想着什么重要事。
等我们安静下来,清虚道长才说:知道那条大黑狗为什么扑向我吗?似乎是要阻止我们帮岑乐收魂,那条大黑狗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狗,那个岑老太太也非普通人物。
“噢!一直忘了告诉你们一个事,岑老太太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巫婆。屯里的人要是牛马找不到,都请她去算算在那个方位,有时算得准,有时也不准,不过不准的少。还有那些丢钱财的人找不回来,也都请她去诅咒,被诅咒的人要是不把钱财还回来的话,就中了那巫婆诅咒,非病既死。”
屯长听清虚推测老太太不是普通人,故才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关于请巫婆诅咒那些拾得别人钱财之人的事,爸妈也曾跟我说过。说要是去一些苗族和瑶族地区,千万不要捡别人丢失的东西,说不准自己无福消受还他么惹祸上身。
听了屯长一番话,清虚说:看来岑乐的魂魄已经被收回,有人养着,任由她四处游荡害人。
“意思收不回来了吗?”
“很难,养魂之人用了最极端最狠毒的方式,岑乐魂魄不愿意被收回。”
“谁会这么做?”芸芸因为担心,继续问道。
清虚眉头一皱,说:目前是岑乐母亲的可能性大,她的种种诡异举动表明,她一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芸芸继续追问道:那小小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这样!晚上你们两个去跟踪老太太,看她大晚上拿锄头到底是在干什么。胖子就去家里面看,她家的香火台只有两米左右,可拿凳子帮忙,看看大红坛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芸芸和我没问题,倒是胖子担心自己见鬼,清虚道长跟他说他阳气旺盛,可以抵挡一切妖魔鬼怪,他才放心。
在屯长家吃好午饭,清虚没事做就说去帮屯长点墓,我们也一起去。因为清虚说了,山顶葬墓是大忌,虽能俯视山川,却离地府甚远。
我们先是去原先埋葬那地方瞧一瞧,听说以前大晚上就是在那里有鬼在做法事。
岑家屯属于高山地区,平原甚少,玉米都是种在乱石之中,土壤也较少。
屯长他大哥原先坟墓就葬在一处山脚之下,远处就能看到一个翻新土的墓穴。脚下有一条山沟,溪流平缓,背靠这座山是这里最雄伟的一座。
“这位置是谁点的?”清虚突然问。
“岑老二!”
屯长说的岑老二就是那天带我们去山顶的那个大汉,清虚说他是一个土夫子,说难听点就是盗墓贼。
清虚道长说:想不到岑老二还是高人,这个位置是难得的风水宝地,有雄伟山峰做靠背,有溪流缓缓流过,更宝贵的是墓穴下方还生长着三朵金莲。可怜那李老道狗屁不懂就瞎搞,还惹祸上身,非得把墓葬到山顶,真是造孽。
胖子拿着摄影机,一个劲的把墓穴录下来。
“走,我们先回去,迁坟之事明天再说,墓地就定原先这里。”
清虚说着自己一个人走在前头,屯长一脸蒙逼,这似乎太过简单。
回到屯里,胖子没事就咕噜睡大觉,清虚说他要去会会岑老二,问我和芸芸要不要一起。芸芸说想自己走走,清虚我们就去岑老二家,他肯定早打听好住在哪里。
走进岑老二家,只见他在抽着旱烟,仔细一瞧,他家里古董文物倒不少,果然是地道的土夫子。
“勿忘鼻祖是曹公!”清虚一进门就说。
“一符点化万苍生!”岑老二立马回答。
清虚说:老夫是金门德字辈。
岑老二说:那您还是我的师尊,在下木字辈。
一来二去我才知道他们两都是同门中人。
同门相见,自然欢喜,岑老二马上去准备酒菜,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便可以开锅享用。
“家里就你一个人?”清虚问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一行单身最好,别祸害了人家好姑娘。”
“也对也对!喝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我就成了多余的。
酒过七八巡,清虚就问岑老二屯长家的诡异事,这岑老二肯定知道。
谁知岑老二好像有一肚子气,他说:为了点墓这事,屯长还说心狠毒辣,本来为他找了一块风水宝地,他却说我不怀好意。
岑老二心一闷,自个喝了一杯。
清虚道长说:墓穴却是风水宝地,可是他们说大晚上有会做法事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就怪屯长这人舍不得花钱,何况他大哥就是一个聋哑人,巴不得他早死。结果死的时候就薄皮棺材一口随便埋了,不给他大哥请道士超度,才有了墓地闹鬼一事。不过屯长挺注重风水运气,叫我给他点墓,后来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不是墓穴问题,是他大哥怨气重,非得要屯长替他超度一回才肯罢休。”
清虚听完就说:唉,很多人都不相信因果报应,就应该吃点苦头。
若按他俩所说,墓地闹鬼一事是因为屯长没给他大哥超度亡魂,才招来祸害。
“屯长老婆和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的,我更关心的是这个,因为昨晚我梦见的那个女孩可能就是岑小萌,我想知道她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