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二一惊,说:屯长老婆是在家被蛇咬死,她平时对他大哥不好,要说屯长对他大哥差,他老婆更不得了,屯长不在家时,他大哥吃的几乎是剩饭剩菜,跟狗一般。人们都说咬死他老婆那条蛇就是他大哥的化身,而屯长没事是因为他有一块护身符。
“他女儿岑小萌呢?又是怎么死的?”
岑老二叹气道:要说这岑小萌心挺好,平时对她大伯非常贴心,只要她在家,他大伯就才过得人模人样。她在市里面读大一,这次听说大伯死就请假回来看望,却不知刚到家就病倒。
岑老二细说着,突感口干舌燥,倒了一杯酒,仰天就一饮而尽。
“应该是在学校或者回家路上中了一种叫做“偷尸借命”的妖术,当时我去屯长家看过,她的魂魄已不在。整个人有气无力,可以说只剩一具躯壳,都没过半小时就一命呜呼。”
这么说,岑小萌不是因为她大伯而死,是种了奇怪的妖术而死。
接着我又问:什么叫做偷尸借命?
清虚插话道:“所谓偷尸就是偷别人的身体,安上自己的魂魄。借命就是借别人的魂魄,放在自己的身体上维持生命。屯长女儿这种情况属于借命,借走她的魂魄,来续别人的生命。
这种妖术大多出现在民间乡野,而懂这种妖术之人大多心怀不轨,很少有人接触。
一般借命就是在路边路上扔一些吸引人的东西,可能是钱或是精美首饰,只要捡起来就中了此妖术。若半天时间没有高人赎魂续命,那则是必死无疑,无一例外。”
看来民间乡野的妖术真是奇之又奇,一个不小心险些就会丧命。
对了,昨晚上我梦见的那个女孩肯定就是岑小萌,她手里正拿着一块红色玉佩,站在血泊中向我呼救。
想想真是吓了一个激灵,看来岑老二说的没错。
“岑大哥!为啥屯长女儿死了,房间却不曾动过?衣服那些不用扔掉吗?”
岑老二说:我们这里自古就有配冥婚这个习俗,只要死去的男女满十八岁,家里就会为他们配冥婚。有钱的人家就花钱找人来做死人配偶,没钱人家就用木头人或是人偶,或者用稻草人这些来做配偶,举办一场冥婚。
“那些有钱人家用的是活人还是死人?”
“死人活人都可以,只不过活人要贵得多。”岑老二回答得不紧不慢。
“意思是屯长要给他女儿岑小萌配冥婚?”
岑老二点点头,说:屯长这不是还为他儿子担心吗?一直没来得及找人。
“屯长要找活人?”岑老二还是点头,我们聊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他俩酒也喝得差不多,清虚我们两人才回屯长家。岑老二一直挽留,可我们说还有其他事情,不然清虚要跟他睡上一觉。
到屯长家时问屯长岑老太太一般是几点出门,屯长说是深夜十点,因为那个时候人几乎都在睡梦中。
清虚有些醉,睡前吩咐屯长说:今晚赶紧张罗人,明天把坟迁到原来位置,一定是之前的那个墓穴。后天,再找民间道士过来超度,每天绕坟墓三圈,做七七四十九天,一天都不能少,也一天都不能多。
“老神仙!这……这七七四十九天是为何?”屯长一脸蒙逼样。
清虚看着屯长,说:这个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没给你大哥超度,才有了那墓地闹鬼一事。还有你老婆儿子,虽然你老婆死了,你儿子还可以活下来,前提是必须给死者超度亡灵七七四十九天。
屯长无话可说,连忙说谢谢老神仙。
之后清虚又给了胖子芸芸我们三人一人一根干桃木,这干桃木是他从八卦袋里拿出来之后圣虚又给了胖子刚哥我们三人一人一根干桃木,这干桃木是他从八卦袋里拿出来的。
“都小心点?他们跟踪不了岑老太太是因为被她召唤的鬼魂蒙住眼睛,你们有桃木,绝对不会跟丢。”
“胖子?你只看那大红坛子的东西是什么?切记不要动其他东西,尤其是那条红眼睛的大黑狗,它虽不动你,若你惹它定有麻烦。”
交代清楚后,清虚就昏昏欲睡,打起咕噜。
屯长去各家张罗好明天帮忙的人回来后,时间已是快接近十点,他也早早睡去。
此时夜深人静,没有一家还亮着烛火,于是芸芸我们开始行动,摸到岑乐家附近的一颗大树下,等待时机。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一些萤火虫熙熙攘攘。
约莫十点左右,岑老太太扛着一把锄头,手里也没有拿着电筒。一个人朝着岑家屯西头那边去,乌黑麻漆的看她一个人扛锄头在走夜路,确实有些吓人。
芸芸说:胖子,看到大红坛子里面的东西后,必须赶紧回屯长家。
胖子点点头。
我们两个也赶紧追上岑老太太,生怕跟丢。
出了屯子,就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这不好跟踪,太近她会听见踩草的声音,太远又容易跟丢。
走了没多久,岑老太太突然转过身,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这边看。芸芸和我躲在一颗小树后边,岑老太太那双眼睛似乎洞穿我们身体。
“卧槽!不好!岑老太太走过来了。”
芸芸惊呼,我一看,岑老太太就是朝我们走来,她扛着锄头,黑暗中看去,很像勾魂的黑白无常。
要是这时候我们跑,肯定给她发现,要是不跑又会被她逮住,想想都不妥。可这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哪里是我和芸芸的对手,可尼玛她是一个人人畏惧的巫婆,怕是挥挥手,芸芸我们就得歇菜。
“赌一把,兴许她根本没有看见我们。”我说。
芸芸同意我的想法。
说着,岑老太太已经走到我们旁边,她扛着的锄头突然拿在手里,跟一个准备战斗的士兵一般。
我身体开始颤抖,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意外的是岑老太太没有看见我们,她是要返回家里,我们在后面看她走路的样子是急匆匆的。
芸芸说:莫非岑老太太知道家里有人?
我说:赶紧发个信息给胖子,叫他快撤。
“发毛线?你忘了?岑家屯没有信号。”
也对,那胖子岂不是要被发现,被当做贼不说,就怕他被岑老太太给整死。
芸芸我们一路追过去,刚要进入岑家屯,又发现岑老太太扛着锄头往我们这边走,是原来这条小路。
我们躲在草丛里,等她路过才出来。
“岑老太太行事真他么诡异,她到底想干嘛?”芸芸疑惑不解。
“管她呢?跟过去。”
这一次,岑老太太走得很快,不像上次一样时不时就回头看。
我们跟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了一处小山坡,这里萤火虫也没有,反倒十分阴森诡异,阴风刷刷的吹。
岑老太太四处张望,之后抬起锄头就挖,夜幕中看到这一幕还真是不寒而栗。一个老太太拿着锄头挖地,也不知道挖什么。
“这岑老太太不会是晚上劳作吧?”芸芸也很好奇。
我说:不像啊?晚上劳作还要鬼鬼祟祟吗?
我们静静观看,岑老太太这里挖一下那里挖一下,似乎在挖宝贝,还把挖到的那些东西装在袋子中。挖了大概半小时,她收起锄头,拿着一个小袋子,原路返回。
芸芸我们就去她刚才挖东西的地方看看,想知道她到底再挖什么宝贝。
结果我们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