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和萧怀沣陪太后用午膳。
午膳后,太后要歇觉,骆宁与萧怀沣去偏殿乘凉、喝茶。
“……长缨大将军这些日子消瘦了。”骆宁说。
萧怀沣:“它懒得吃。”
“下次它倦怠了,您派个人叫我去,我陪它玩。”骆宁说。
萧怀沣:“它有训练,不是专门玩的。”
骆宁:“……”
此人对自己要求颇高,对狗也寄予厚望。
骆宁与他在一起,总要寻个话题,否则就是沉默坐着。
要是关系普通的两个人,这样干坐着也使得;可作为下属,在主子跟前不可失礼。
骆宁只得寻一些话头。
“……前几日,我爹爹惩罚下人时,不慎把一个婆子打死了。”骆宁说。
萧怀沣:“何故下这么重的手?”
骆宁就解释给他听。
还提到了禁书《野豕集注》。
萧怀沣原本漫不经心听着,直到能诛九族的禁书都出来了,他侧头看一眼骆宁。
“……这样的书,轻易弄不到京城,不是随地可以买的。何人主谋,你可有猜测?”萧怀沣问。
他看问题更深远。
骆崇邺就没想起问。
“不是甄妈妈买来的,应该是那个表姑娘。她最近与建宁侯府关系很近。要是骆家倒了、我死了,建宁侯府自然高兴。
当然,表姑娘和邱士东更高兴,他们恨极了我。皇商一事,他们肯定算在我头上。”骆宁说。
白慈容没说书从何处得来,但肯定不是白玉麟给她的。
白玉麟是骆家姻亲,他没白氏那样失心疯。
而白慈容,她大概即将脱离“白氏”宗族,去做王家的女儿,她与邱士东可置身事外。
——得不到,就毁了它,也许白慈容和邱士东都是这种性格的人。
只两个可能:建宁侯府给的,或邱士东给的。
骆宁想不到这两者谁更毒辣。
“不管是谁,我都记在心上了,王爷。邱士东有财力、人脉,建宁侯府是百年望族,动他们要一击毙命,不能鲁莽。”骆宁说。
萧怀沣总是嫌她手段太柔。
这次,他仍觉得她力道轻,没有趁机把那个表姑娘给杀了,只是杀了个婆子。
不过,和上次相比,这次他的嫌弃里没有烦躁。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处理方式。
一点点来,小火慢炖。
也不失一种智慧。
骆氏阿宁不是空有美貌的女子,她也有点脑子。只是经历的杀戮太少了,心上没有坚硬的壳,处事比较软。
各人有各人的办法,随便她吧。反正她没吃亏,没给萧怀沣丢人。
“……甄妈妈威胁我二弟的丫鬟,叫她递东西,否则把她配个三十岁的鳏夫。
那鳏夫的老婆是他自己打死的,酗酒、赌钱。只因巴结了我娘的陪房,还留在府里喂马。”骆宁又道。
丫鬟春桃说她逼不得已。
她的确自私,可人在危难关头,先顾好自己也无可厚非。
甄妈妈只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