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远今天乖的不可思议。
大概夜里十点钟他又醒了,但只默默吃了奶,换了一片尿布,都不跟他的老父亲有眼神交流,只露了个甜甜的微笑就又睡着了。
这于老父亲来说,简直是无比大的慰籍,而聂钊之所以选在今天跟太太深聊,倒跟于亨没有关系,而是,另外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那不,陈柔洗完澡出来,一路走到梳妆台,解掉睡衣,照例要擦身体乳。
但觉得有点奇怪,余光一瞥,就看到聂钊躺在床上,在看一本《如何培养高智商baby》。
从孕育到培养,他倒挺与时俱进的,但陈柔好奇一点:“你今天不加班了?”
聂钊带娃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而所有要批复的文件,他在这段时间都放到了夜里,通常是哄睡了孩子,然后再去加班,当然,等他回来陈柔也就睡着了。
就在刚才,他这只狐狸,还差点被一只动物园的狐狸给吓死呢。
但事实证明,当一个男人起了色心的时候,死并不重要。
聂钊一伸手,陈柔就坐过去,到床沿上了。
对了,孩子出生近半年了,他俩还没有做过那种事,倒叫陈柔有点怀疑,聂老板是不是为了高智商baby而太拼,把肾给拼坏了。
但她才坐下,他一把将她拉到了床上,并说:“医生说,产妇产后的最佳恢复期是半年,也就是说半年内……但是,只剩半个月了,而且据我所知……”
据他所知,虽然专家一再提倡,产后应该也要半年后再有性生活,但是能忍得住的男人,基本都是会叫外卖,或者外面有人的那种。
聂钊也以为自己能忍六个月的,他甚至不屑别的男人,觉得他们定力太差。
但后来他就发现不是,而且憋着是很难受的,他甚至会有夜遗的现象,再说了,还有半个月就六个月了,尤其是今天,看到太太一身劲打,举着枪的时候,聂钊不敢说出来,但他怀疑再这样漏下去,他只怕要憋出生理问题。
其实陈柔也觉得很奇怪:“所以你一直在想,那你为什么不讲?”
这也是聂钊比较惆怅的地方:“但是你好像不想的样子。”
他其实有点幽怨的,因为太太在生完孩子后,好像突然就对他失去兴趣了。
当然,他知道,那是人体对于产妇的一种保护机制。
孕育一个婴儿需要耗费大量的心血,而且接连怀孕会特别损伤身体,所以在生产完的一个阶段内,女性是没有那方面的需求的,陈柔就没有。
但聂老板有个好处就是,不论在外面多么的鬼精,狐狸似的,可他只要回了家,就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胆小,又自我感觉良好的普通人。
陈柔于是也躺到了床上,看了丈夫片刻,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就……试试?”
上一回还是陈柔孕七个月的时候,简直做的提心吊胆。
但现在不一样了,崽在隔壁睡着,而且今天大概是因为知道老爸想做坏事吧,特别给力,不吭不哼,只呼呼大睡。
儿子的给力壮大了聂钊的胆量,陈柔话音才一落,他已经翻身起来了。
但粗喘着寻摸了片刻,他又说:“据专家说,第一次会有点痛,如果你觉得痛……”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直觉妻子一只手握上了某个地方。
她总是那么大胆,带着股子攻城略地式的野蛮,也总叫聂钊觉得新奇又刺激。
他又处于满到要溢的状态,差点就要爆在她手里。
偏偏她又轻声着,在他耳侧说:“你的专家只管你,在我这儿可不灵。”
产后的第一次,因为儿子睡的香,聂老板格外放得开。
也因为妻子的主动,他直觉自己简直飘飘欲仙,要达极乐。
但不对,他不对,陈柔也不对。
他的不对他其实早有所料,毕竟憋了那那么久,能撑一分钟都是奇迹。
但陈柔突然环紧他,一声呜呼:“好痛!”
大概是因为恢复期足够长,也因为她一直在健身,产后的第一次,跟初夜一样痛!
不过瘾,聂老板当然还得再来一回,而且是立刻就来。
可是时间已经过12点了,这一回他也提心吊胆,又怕太太痛,又怕儿子醒了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要哭,搞的手忙脚乱又匆匆结束,还是不过瘾。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概憋的太久,他甚至觉得他还能再来一回。
但那只是幻想,他心没饱,可体能毕竟有极限,也只能等两天再来了。
对了,关于于亨的事,现在聂钊也不得不跟陈柔坦白了。
那老爷子当然不好搞,因为他是曾经做过香江警署政治处主任的人。
而政治处因为直接跟白人高层对接,他的关系特别硬。
再说了,他熟知香江法律,做任何事,肯定都是帮自己想好了退路的。
而聂钊这回,打算找个机会自曝弱点,诱于亨主动出手,然后再让陈柔干掉他。
张子强是张子强,于亨是于亨,他们有可能联手,但是分开的两个人。
要说先搞定于亨,陈柔觉得可行,毕竟他都敢往聂家的靶场放狐狸了,谁知道过段时间他会不会从动物园再偷一只老虎放过来。
但老虎倒问题不大,因为它再凶,也是明着凶。
陈柔想到一点,估计于亨暂时还没有想到,那就是蝙蝠一类的,携带不明病毒,且会往人身上传播的动物,她和聂钊倒还好,成年人,倒不怕。
可阿远还是个小崽崽,万一经过她或者聂钊,甚至是家里的佣人,一旦传染了不明病毒,孩子抵抗力不够,落下病,或者说直接没了呢?
陈柔环着丈夫,问:“你打算怎么做?”
聂钊沉默片刻,突然说:“下个月是于峥嵘的祭日,我从民航署查过的,每年祭日,于光煦和于光和都会悄悄回来,祭祀父亲,只不过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罢了。”
陈柔明白了:“你想给于亨一种错觉,让他以为你想干掉他的俩孙子,然后……”
俩孙子是于亨的七寸,也是因为他们,于亨虽然恨毒了聂钊,但不敢下狠手。
但他的心理战聂钊也受不了啊,与其不停的受折磨,倒不如一刀切,来个痛快。
在规划行动方面,陈柔信两个人,一是陈恪,二就是聂钊了。
她说:“做好计划了通知我,事情就由我和宋仔来做吧。”
聂钊也知道,他太太惯用宋援朝,不过刚才他都忘记了,但此刻又想起来了,突然转身,他半个身子爬了起来:“我刚才去靶场,听到什么保镖公司,怎么回事?”
陈柔又不像聂老板喜欢幻得幻失,她是你浪任你浪,我自明月照大江式的人物,坦坦荡荡,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离回归也没几年了,到时候香江的治安会变好,但是大陆的经济也会腾飞,随之附带的刑事案也会增多,保镖一行大有前景。
这会儿都快凌晨两点了,陈柔把自己的事业讲了一下,然后说:“到时候转业的军人会很多,我正好成立一家保镖公司,先在亚太地区做,以后也可以试试欧美市场,因为到将来吧,我在那边认识的人,还蛮多的。”
将来因为执行任务,她会认识不少西方的阔佬。
但现在他们或者是穷小子,或者还是读书的小屁孩儿,业务当然也不好开展。
听太太讲完,聂钊好半天没有说话。
陈柔以为他睡着了,当然也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而在她睡熟之后,聂钊突然产生了一个很罪恶的想法,那就是,会不会有一个女儿,就像阿远一样,作为惊喜,不期而至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呢?
但当然,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困住妻子的脚步,当然,他也困不住她。
可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而且没有孩子的时候,孩子于聂钊,更多的是传承,但当有了孩子,他得到了孩子给他提供的情绪价值和快乐,他就会……还想要一个!
不过默了半天,他深深一叹,转身环上妻子,睡着了。
还是先搞定于亨吧,他现在对于将来一切美好的想象,只要于亨存在,就是沙滩上的城堡,不堪一击!
对了,聂钊都睡着了,又猛然惊醒。
好奇怪啊,今晚阿远难道不醒来了吗,他莫非在睡眠方面,也已经超过了别的小baby,五个月就能睡一整夜的整觉了?
当然,第二天一早就有答案了,小阿远足足睡到6:30才醒来。
一醒来就是闹铃式的一嗓子,然后就是迫不及待的咕嘟,狼吞虎咽的喝奶。
睡得香,吃得好,这小崽子,乖的让聂钊都怀疑,他是不是中了七星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