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苏安然唇角扯出一抹歉意的弧度,态度非常诚恳,“软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那些话会被梁栖误会,抱歉。”
姜软看都没看她。
她知道苏安然是故意的,但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和伤害,她也不是主要责任人,没办法将她行政拘留。
事情调解完。
姜软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局,霍知舟全程跟在她的身边。
“姜软!”梁栖怕事后被报复,连忙跑上前去拦住她,余光在气势迫人的霍知舟身上看了一眼后才迅速说道,“这次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这是你的事,不必跟我说。”姜软扔下这句话就走。
如果她是个普通人,梁栖只会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现在这般态度,只不过碍于她“霍太太”的身份,怕被报复而不得已做出的反应而已。
梁栖尴尬的站在原地。
不敢生气不敢委屈,只求别被盯上。
“她可是姜软,姜家的大小姐。”苏安然不紧不慢走过来,眼底的轻蔑很是明显,“别说你跟她道歉了,你就是跪着求她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从认识她那一刻开始,姜软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特立独行,不合群。
偏偏寝室那群人都喜欢她。
她都不知道她们到底看上姜软什么了,是钱,还是时不时送给她们的那些东西。
“我错信了人伤害了她,她不将我放在眼里很正常。”梁栖没了之前的讨好,心里下意识对苏安然升起了几分戒备之心。
苏安然心里不痛快了:“你这是在怪我?”
梁栖不敢得罪她:“怎么敢。”
“姜软是霍知舟的妻子没错,但他们马上离婚了。”苏安然接受不了她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她说话,“之后你的去留,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
梁栖没再开口,也在此刻猜测了一些事。
但有了这次的教训后,她不会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乱开口。
“今天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苏安然临走时叮嘱了一句,说到底她还是不想自己的事被人知道,“我要是在公司听到半点儿闲言碎语,我就让知舟将你开了。”
说完朝着姜软和霍知舟离开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即将上车时,苏安然叫住了他:“知舟!”
霍知舟脚步一顿。
看到他这样,姜软加快了上车的步伐,霍知舟长手一伸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也留了下来。
“放开,我还要回去上班。”姜软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
“不用上了。”霍知舟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拉住她又不让她溜走,“今天下午算你事假,不扣你工资。”
姜软:“……”
苏安然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胸口那个地方堵的发慌:“我想你陪我回医院。”
“我还有事,没空。”霍知舟拒绝了。
苏安然视线落在他身上,话语格外直接:“是真没空,还是不想对我有空?”
姜软一愣。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话。
霍知舟漆黑的眼眸看了过去,瞳眸格外深不见底。
“是你自己跟我承诺会照顾好我,给我想要的生活。”苏安然不再任何掩饰,“现在连最基本的送我回医院都不愿意。”
“司机会送。”霍知舟回答。
“我不喜欢司机送。”苏安然压下心中的所有情绪,“我要你送,你不送就是没照顾好我,没照顾好我就是没兑现自己做出的承诺。”
霍知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被他这样看着,苏安然心里没底。
可上次他说的那些话让她清楚,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她。既然如此,她只好不折手段将他也拖下水,她不好过,那就大家都别好过。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重视承诺?”苏安然拿他最在意的东西来说,“如果是这样你可以明说,我立马走。”
此话一出。
姜软明显感觉霍知舟拉着自己的手松了些许。
她下意识看向霍知舟,心里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霍知舟对苏安然做出承诺,他从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
“你先回去。”霍知舟将姜软塞进车里,把心底的一切情绪压下,“我送她去医院。”
姜软没开口。
也没问他不是说跟苏安然说清楚了吗,她不想再参与他们的事,只希望能尽快从这段婚姻中解脱。
“把软软安全送到枫悦华庭。”霍知舟跟自己司机交代。
司机:“好的,老板。”
车子缓缓启动,没一会儿就提速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苏安然看着空荡荡的路边,不禁问:“你把车给了姜软,怎么送我回医院。”
“我让江特助派了其他车来。”霍知舟情绪稳定。
苏安然到嘴边的话就此咽下。
她以为霍知舟会对她横眉冷眼,生气,指责她,但截止到现在,姜软都走了十多分钟了,他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在。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让她不得不联想,他是不是准备在其他地方为难自己。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回家修养。”苏安然主动找话,“待会儿你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再把我送回水榭别院。”
“好。”霍知舟应答。
他回答的很平静。
平静到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激不起他任何情绪,这样的状态让苏安然内心抓狂,偏偏又找不到他任何错处。
“你是不是怨恨我?”苏安然问他。
霍知舟偏眸:“?”
苏安然垂在双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我让你送我回医院,破坏了你跟姜软单独相处的机会,你难道不恨我?难道对我没有半点意见?”
“你是我恩人。”霍知舟理性回答,“在你需要帮助时我理应给出帮助。”
苏安然自嘲一笑。
这一刻她忽然懂了那句话:他把你逼疯,再静静看着你发疯。
“那行,出院之后你留在水榭别院照顾我。”苏安然不信他一直都这么冷静,不信找不到他任何错处,“直到我完全康复为止。”
霍知舟视线落在她身上。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直说。”苏安然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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