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薄唇微启,嗓音带着些许凉薄:“若是意外出事住院,照顾你理所应当,但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医院?”
简单一句话,让苏安然僵在那里。
当初她想让霍知舟在她跟陪姜软和岁岁玩儿之间做选择,故意出的车祸,事后他为此不高兴但也没有真的对她发火。
“我会照顾你,给你想要的生活。”霍知舟重新强调了规则,这一次没了半点儿纵容,“但也仅限于恩情。”
苏安然整颗心都绷着。
说不过的她选择沉默。
没一会儿江特助派来的车就来了,霍知舟跟她一起上了车。
车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的可怕。
“以后你是不是不来水榭别院了。”苏安然不喜欢这种氛围,主动问了话。
霍知舟给了三个字:“看情况。”
这三个字让苏安然明白他有多清醒,清醒到这种时候明明可以回答不来,却还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恩情理性回答。
“我想问你个问题。”苏安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霍知舟:“你说。”
苏安然眼中有几分希冀闪过:“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姜软,你会不会像对姜软一样对我好。”
霍知舟:“?”
霍知舟狐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怎么了?”苏安然没意识到问题,“不好回答?”
“我是五年前才遇到的姜软。”霍知舟理性回答了这个问题,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凉,“从实际相遇来说,我先遇到的你。”
在跟姜软正式接触之前,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小时候那个救了他的人。
但看到她后,小时候的事被他一点点藏起来,她一点点侵入他的生活,占据了他的全部。
他不会爱上姜软以外的任何人。
也不愿被姜软以外的人爱上。
“我的意思是长大后。”苏安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找补,“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我们之间会不会……”
“不会,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霍知舟说话没再考虑情商二字,实事求是给出答案,“你也做不到像姜软那么爱我。”
苏安然:“?”
苏安然这下真疑惑了。
姜软都要跟他离婚了,还觉得她爱他?
“你是不是对爱有什么误解?”她问。
霍知舟没再回答。
从外界看来他爱姜软,极致宠了她五年,可只有他的朋友们才知道,姜软同样很爱他。
她的爱比他更细腻,因为细腻,所以容不下半点儿沙子。
“你又怎么确定我做不到姜软那么爱你?”苏安然觉得他都不了解自己,就下了判断,“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会什么都顺着你,依着你,凡事以你为主。”
霍知舟看着她:“如果姜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会在我已婚的情况下要我养她一辈子。”
苏安然一怔。
心底那股心虚感顿时涌了上来。
“她的心,比你干净。”霍知舟眸光认真的说了这七个字。
“所以你配不上她,不是吗?”苏安然破罐子破摔,最阴暗面在这一刻被激发,“你在已婚的情况下还答应养我一辈子,你又干净的到哪里去?”
“还说什么注重承诺,谁知道你是真的注重承诺,还是纯粹喜欢这种外面养人的刺激感。”苏安然话语脱口而出,眼中有疯狂闪过。
司机:“!!”
司机心里慌得一批。
第一天上班就让他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他真的会疯。
霍知舟心中没有半点儿波澜,反而异常平静的问她:“不装了?”
苏安然胸口的压抑几乎冲破。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
为什么能时时刻刻都保持这种冷静理智。
“你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我装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苏安然确实不抱希望了,“你口口声声爱姜软,你真的爱她吗?”
霍知舟没回答。
苏安然就是要让他也不好过:“她要离婚你不让,这就是你的爱?”
“是。”霍知舟回答的干脆。
苏安然轻嗤一声。
如果这是爱,未免太变态!
霍知舟很清楚一旦离了婚,姜软遇到什么事他还是忍不住插手帮她,但那时候他还得照顾苏安然,从外界看来,苏安然挤走了姜软的位置,离婚后姜软成了第三者。
他不可能让她背上这种名声。
在不得已要兑现承诺的情况下,他得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她厌恶自己,憎恨自己,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跟她没有关系。
“我会让你照顾我一辈子。”苏安然心中有了计划,“只要我在一天,姜软就不会原谅你,我不好过,你们俩也别想幸福!”
她得不到,他们也别想痛快。
霍司年说过霍知舟最重视承诺,重视到超过了他自己的生命,她只要将当初的知情人做掉,再让姜软彻底忘掉这件事儿就行了。
她就可以毫无顾虑的让他养一辈子,没人发现,也不会有人知道!
越想,她越觉得这个办法靠谱。
“想法挺好。”霍知舟薄唇微启,说了四个字。
苏安然眉心微蹙。
她以为这话后霍知舟会生气她这无耻的行为,但他……好像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到了。”霍知舟看了一眼手机,不紧不慢道,“江于已经将你的出院手续办好,上去拿上你的东西现在就可以回去。”
苏安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车,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水榭别院。
她只知道霍知舟将她送到水榭别院离开后,她的后背一阵冷汗。
想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忽然很没底,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敢威胁霍知舟。这个人做事向来手段狠,真把他逼急了,他不会制造意外让她死掉吗?
这个问题,顾时西也在问。
车内的对话,被司宁无意间给监听到了。
“苏安然要真像她说的那样,你跟姜软估计没什么好结果。”顾时西坐在他旁边说着,“到了那时,你是继续三人都不爽,还是不小心让她出点儿意外?”
“这行为,跟当初的霍骋有什么区别。”霍知舟眸色都是凉的。
顾时西跟司宁对视一眼。
后者没有他们那么沉重,浑身都透着惬意和自在,话语也随意至极:“如果他还在,不会希望你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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