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微微叹气，道：“险些让玄大哥给害了！”

“姑奶奶饶命！”两人连声哀求。

她厌恶的看了一眼二人，问他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老家伙叫归大炳，小家伙叫归春洋，是欺压山东百姓的恶棍。原先张宗昌将军当政的时候，二人靠着阿谀奉承，继续作威作福；后来日本占领了济南，二人便成了汉奸，做尽了坏事，不但策动我东北军士兵造反，手上也沾满了北伐军将士的鲜血，所以我奉大帅之命捉两个人北上正法。”

“看来天底下还有更坏的坏人。”

“这话什么意思？”

“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恶更比一恶坏。”

“我不和女人斗嘴！”取来绳子，将两个人严严实实捆了。

“我们要押送他们到北京？”

“不，我现在就把他们带到前面的山冈，那里会有人押他们回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是不是抓其他的汉奸？”

“你怎么知道？”

“肯定是了，因为我听玄大哥讲过，自从东北军前几天接连惨败之后，不少原先归顺奉系的小军阀、大地主都当了汉奸，背叛了张大帅。”

“你说得很对。”将两个家伙踢起来。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好吧。”

“那你稍等。”她匆匆从口袋里面取出来日记本，将未写完的日记写上最后一句话：“那两个人果然不是好人；张耀似乎不是坏人；至于玄大哥，我对他失望。”写好后，收起来，道：“咱们可以上路了。”

送走两个恶人。回到山洞的时候，天色已晚。

她问道：“你是不是饿了？”

“你要给我做吃的？”

“嘿嘿，现在不是时候，明天给你做。”

“那好，我就等着，今晚吃什么？”

“那里不是还有栗子、松子、榛子什么的，我给你煮粥喝，尝尝我的手艺。”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拾木柴，架起了篝火，坐在地上，望着明亮跳动的火焰，道，“让你在深山中受苦，真是难为你了。”

“你这话真让我感动，”她坐在一块石头上面，道，“其实我外公、外婆并不溺爱我，教我做了许多中国女孩子应该会的东西。”

“他们很英明，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也会这样。”

“你有妻子么？”

“没有。”

“为什么啊？”

“可能是因为我做的坏事太多，老天惩罚我。”嘴上这么说，心中还是想起来了许城，暗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很担心我。她很想和我完婚，待到战事缓和，就遂了她的心愿吧，同时也是完成父母的一桩心事。”

“你都做过什么坏事？”

“也不瞒你，我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我们有了孩子，可能是女孩。”

“好啊，你的胆子够大，没结婚就有了宝宝！”她很是惊讶，好奇问道，“宝宝在哪里，你的未婚妻呢？”

“说来惭愧，她生下孩子不久就和家人搬走了。多年来，我托人找遍大江南北，也没有一点消息，以至于我现在连孩子都没看过一眼。”想起来周出对自己的好，以及其未婚而孕的痛楚，忍不住潸然泪下。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她问道，“如果你现在结了婚，但是又突然找到了她们母子，你该怎么办啊？”

他挠挠头：“这倒没有想过。”问她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道：“如果你离妻子而去，就是辜负了你妻子，这样也不好；但是不离开，又会觉得愧对前者。”

“你这小鬼，净给我出这难题，又得让你给我头痛好几天了！”

“我不让你头痛了，”她问道，“下一个汉奸，你要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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