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力不能敌,战过五十合后,也同样拖枪败逃走,那余下的魏兵见主将已逃,便是一窝蜂的夺命四逃。
吕方为报那晚的深仇而来,岂肯放过一人,便是长啸一声,催马追击而去,他只孤身一人,却如下山猛虎一般,将连同姜维在内的魏兵如羊群般驱赶,落慌狂逃。
马谡独自策马先逃,他于此谷地形不熟,进来时又没有留意观察,但见岔口众多,也不知哪一条是出谷的路,他也顾不得多想,随便择路而逃。过了好一会,身后已喊杀之声渐远,料想那吕方并没有追上来,于是才放慢了速度,喘着粗气缓缓而行。
此间山谷却与别路不同,地路上青石铺陈,两侧谷壁十分的光滑,显然是人工斧造过的痕迹。
荒谷之中,是谁会花心思做这些事呢?
马谡正感疑惑时,忽闻身后马蹄响起,他心中一震,还道是吕方追了上来,急是驱马飞奔,回头看时,却见来者并非吕方,而是姜维。他松了一口气,正要停下马来接应,却见姜维身后又有一骑人马追来,那人才是吕方。马谡刚刚落定的心又是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接应姜维,拼命的抽动着鞭子策马狂奔。
他骑马的技术大有不如,不多时便被姜维追上,而那吕方所乘之马乃西羌良马,脚力甚快,也是迅速的在逼近。
他想叫那姜维停下来阻拦吕方片刻,好叫自己先逃,但那姜维这回似乎也是极惧吕方,奔逃之状比他还要迫切。
马谡心想这回是完蛋了,只要被他追上,这颗人头算是保不住了。
当他们绕过一处很急的弯角后,眼前忽然现出一片石林,乱石嵯峋,错落堆布,放眼望去,那石林中愁云缭绕,烟气纵横,分外的诡异阴森。
“随我躲入石阵中去!”姜维一声低喝。
听他之言,马谡才知眼前所见并非普通的石林,而是人工所布的石阵,但不知姜维何以得知。
他也不及多想,紧跟着马谡奔入了乱石阵中,那吕方不懂阵法,心知这石阵中藏有杀机,若然不是识路的话,一旦进去,只怕必会丧命于阵中。
吕方放眼望去,石阵的尽头乃是一道高耸的峭壁,他二人虽然可以暂时避入阵中,却无法逃出这山谷。吕方便冷笑一声,高声道:“老子就守在这石阵之外,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鼠辈是不是要躲在里边一辈子!”
知晓了吕方没有敢追入阵中,二人均是长吁了一口气,徐徐的收住了马蹄。
马谡往阵外望了一眼,忧心道:“看样子这贼人不杀了我们是势不罢休,只怕他真的会一直守在阵外。”
姜维一向自负高傲,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心里边实在是窝火,但想若不是马谡的话,自己这会应该还在蜀国为官,再差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他听马谡之言,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当初他可是冲着你来的,若不是你硬拉的话,我怎么会被扯进这趟浑水来。”
这话马谡可就不爱听了,事到如今,也不管不顾什么脸面了,于是脸色一沉,道:“什么叫我扯你进来!你可别忘了,若不是我的保荐,你又怎能得到这将军的职位,你该是报恩才对。”
“哼!如果不是你截下我母亲,我在蜀国的官职也不比现在的低,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破官吗!”
“这你也好意思提呀,你在蜀国官职还不是靠卖国得来的。”
“你不也提靠了魏国,还害死了孔明么,怎还有脸说我。”
……
到了这般地步,他二人便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只如两个落迫的年轻人互相数落对方的不是,争吵不休。
外面的吕方听到了他二人的争执,不由大笑起来,高声讽道:“看来你们两个鼠辈用不着爷爷动手,自己就要相杀了,倒也省却爷爷不少功夫。”
吵归吵,但对吕方时二人立场还是一致,听其讽言,不约而同的收了口,马谡昂起头来,冲向阵外高喊道:“爷爷们只不过是逗你玩的,你还以为爷爷们真的在吵啊,你可真是个蠢货。”
那吕方听着大怒,真就想冲入阵中将马谡刺上几百戟,只是慑于这石阵之威,只能强压火气而已。
“蠢货,你不是号称温侯吕布的后人吗,有胆量就进来杀你爷爷呀!”
“不敢了吧,爷爷猜你就没这个胆,温侯怎会有你这样的胆小后代,只怕你是在冒充温侯之后吧。”
……
马谡料定那吕方不敢入阵,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狂讽乱骂,那吕方怒的是面目通红,青筋暴突,只是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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