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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晕的提醒,给了魏延绝地求生的希望,他回首环望逼近的烟尘军马,仰天一声长叹。
“我魏延生不能为蜀臣,却也绝不能负先帝之恩,罢了,罢了,投奔羌中去吧。”
无路可选,于是魏延与阎晏只率百余骑人马,望陇东大道奔去,投往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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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落尽,寒冬已至,凉州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天地一片白茫,鹅毛般的雪花静悄悄的落下,山川、草原,雄伟的城郭,极目可见的一切,皆为银妆素裹,分外苍凉。
马谡拥炉而坐,静静欣赏着窗外的雪景,这是他来到三国之后所见的第一场雪,与故国相比,这里雪要纯白许多,味道也要清新很多。
静寂的落雪让人心静,同样也勾起了他儿时的许多回忆,还记得与父母堆彻雪人时的温馨,与玩伴们打雪仗时的欢快,那些美好而珍贵的记忆,一直深藏在心底深处,虽历经岁月的磨练,识尽人情的冷暖,依然不曾忘却,正是这些点点滴滴的朴素回忆伴他渡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单寂寞的日子。
虽然权钱在握,虽然美女在怀,却不知为何,每当静寂独处之时,依然会有一点点淡淡的伤感。
作为一名穿越一族,或许本就寂寞吧。
“大人,该用午膳了。”
丫环巧儿轻言提醒,打断了他的神思。
这巧儿是司马琳陪嫁过来的丫环,就如同《红楼梦》中王熙凤的丫环平儿一样,基本任务就是照顾主人家的饮食起居,另外还要在女人主不方便之时,满足男主人的**,但身份地位却是极为低下,连小妾的名份也算不上。
巧儿虽然生得不及司马琳貌美,但也算娇巧可人,但马谡自新婚以来,平素不是在外办差,就是在苻敏那里寻欢作乐,平素极少回府,纵是司马琳也被他冷落,更何况是巧儿一个卑微的丫环。
虽然他对司马琳打心底是没什么怨恨,但或许就是他性格之中的那种倔强,强迫他一定要冷落她,不能对她有一点好,他是把这当成了对司马懿的一种报复吧。
今日他本来是想去苻敏那里的,只不过一觉醒来,却发现外面已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他懒得出门去受冻,只好留在了家里。
饭菜端了上来,巧儿又去请了司马琳出来,马谡只是和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而后便不再理睬,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司马琳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淡,然而,每次面对他的三言两语和那漠然的表情时,心中仍不免涌起几许酸楚。
她跪坐于侧,安静的咀嚼着饭食,却是食之无味,没吃几口,嗓中一阵痛痒,忍不住咳了起来。
“夫人,你慢点。”巧儿忙是为她轻抚背脊,为她舒通气息。
司马琳手抚胸口,咳了好一会才喘过气来,低声说道:“我……我没事。”但话音未落,不由又咳了起来。
“夫人,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该不是生病了吧。”
巧儿自幼便跟随司马琳左右,两人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如姐妹,她见马谡对司马琳这般冷落,本就心痛不已,这时又见她面色苍白,咳嗽不止,更为的担心。
她一声声的娇咳听在耳里,马谡不由生出几分怜惜之意,但他却不愿表露,眼见她咳嗽不止,便是皱头微皱,道:“病了就去看大夫,没必要强撑着。”
司马琳不敢开口,只是点头回应。
巧儿眼见司马琳这般难过,而马谡却并无半点关怀之意,心下实为着恼,但她身为卑贱的奴婢,又岂敢对主人有所不满,只得说道:“夫人,奴婢扶你回房歇息吧,然后我就去叫大夫来。”
司马琳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向马谡施了一礼,而后在巧儿的扶持下进了后堂。
司马琳那孱弱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中,马谡心下隐隐有些觉得不妥,这女子好歹也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她生病了,多少也该给予些关怀吧。
他非铁石心肠,无情无义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那么一层隔阂,或许,又只是面子的问题,使他迟迟不愿流露温存。
暗自一叹。
“大人,夏侯霸将军求见。”不知何时,刘虎已站在了门外。
那夏侯霸乃夏侯渊之子,颇有谋略,后因司马氏专权,谋反不成而投归蜀国,与姜维伐魏,多立功勋,算得上是三国末代时的一员名将。
马谡深知其能,前者便曾向司马懿求荐他到麾下相助,于是朝廷便加夏侯霸为偏将军,将其调拨于凉州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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