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当没听到似的，从众多碟片中取出一盘印有A-V刺眼图片的碟子装入碟机，就在视频画面上显示正读碟的瞬间，我的心又是“咯噔”一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摇控器，切断了视频输入，换成TV模式。

“我喜欢《三国》。”

“呵呵，成人了还这么怕羞，罕见！”露露妩媚一笑，“那MM我就先出去了，GG沐浴好后MM再来服侍。”

关上包间门，仔细确认门帘拉严后才回到浴室间洗澡，可我的心始终在“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呼吸始终很急促，有种缺氧的窒息感。

我很怕她等不及冲进来，那我可春光乍现了。她在外边不时问我好没，我都说快了，也不敢洗太久，三下五除二冲几下，匆匆关了花洒穿好衣服。

走出浴室间正要开门，露露已经推门而入，我暗自庆幸手脚还算麻利，不然被她看到我*，那如何是好。

“来这种地方，图的就是个乐字，GG放松点，只管尽情享受就是。至于安全问题，GG大可绝对放心，这家会所的背景可是省部级一个大人物呢，任何房间任何时候没人敢查。”露露边说边斟满打包回来的桂花醇，又要与我碰杯。

沐浴后我清醒多了，可那桂花醇喝着很爽口，想不到后坐力很强，几分钟后就让人飘飘欲仙，很兴奋。如果再喝，难说会不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真不好说。我向露露表明我真不胜酒力了。

“GG甭小气，还怕MM一个女流之辈？”又向我敬来。

在她的再三激将下我只好和她一饮而尽。

“听说GG从事的是高强度压力工作，所以应该常来放松。请GG把鞋脱了上床趴下，MM给你做全身按摩。”

想想也是，这久还真累，能有个人帮好好按摩一下，应该很舒服吧。我很听话地趴下，把眼一闭，让脑中一片空白，尽量让自己完全放松，不去想时间，不去想地点……她想怎么倒弄就随她吧。

温润的香精油流遍我全身，感觉肌肤十分润滑，不像才沐浴出来的那种紧绷感。我只感觉背部一阵阵酥软而尖挺的东东来回按摩着我的肌肤，很舒服很刺激。

我强忍住兴奋，努力去想晓玉，去想怎么样在事业上能咸鱼翻身，早日也能当个房奴……

可是阵阵酥软温热的攻击一浪高过一浪，我的防线一次次被打破，暗想从事按摩工作的人也太牛了，竟有如此好的手法，把手功运用到如此地步，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禁睁开眼睛，顿时魂飞魄散，墙壁上那块大镜子中一丝-不挂的露露，正卖力地用她丰硕的胸部帮我按摩。我脑子一热，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最后还是露露掐住我人中把我救活的。

我一把抓过衣服遮住自己，“我，我不要按摩了。”

我的这一激烈反应，倒让露露很是遇外，也被吓得呆站在床边。

“MM我伺候不周吗？求GG千万别投诉MM，不然又白工作几天了。”露露请求地望着我，“GG要是觉得这种方式不舒服，那依GG的喜好就成，GG怎么说，MM怎么配合。”

“你，你误会了，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我结结巴巴穿上衣服。

“可你的钱退不了呀。这是全套按摩的，一旦报了‘曲目’，做不做都按标准收费的。”

“放心，不找你们退钱的。我只是心情不好，你陪我聊聊天就成。”

露露穿好衣服，很体贴地坐在我身旁。

“你一定瞧不起我对吧？”还是她先打破沉寂，“可我也没办法，我也想堂堂正正像你一样做个风光的白领，想拥有个完整的家，拥有个爱我的男人，可我能吗？”

“没有瞧不起你呀，一定有你的难处吧？”我试探性地问。

“我已经走投无路，可我还要生活，我还有个病魔缠身的母亲需要照顾，如没她，我早已选择离开人世，也不用这么低三下四苟且偷生，沦为有钱人蹂躏的贱货……”露露向我讲述她的家境，她的过去，之前的媚态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伤痛和眼泪。

我能想象，在露露沦为这一职业的这一年里，不知被多少变态臭男人和同性恋女富婆蹂躏过她表面开朗活泼，内心千疮百孔的善良心灵。

我紧攥晓玉刺的十字绣手绢，内心在激烈挣扎，应不应该用这手绢为她拭泪。这么多年来，这手绢从不离身，一直都很纯洁，那是我专为晓玉拭泪的。

面对这样一个泪人，我还是掏出晓玉的手绢破例为她拭了拭泪。

是呀，如果有很好的出路，甘当这种“贱货”的人应该很少吧？

没想到露露居然是我的师妹，自考毕业的这两年里找过无数个工作，要么被专业不对口拒之门外，要么碰到的都是些皮包公司，要么遭遇好色老板潜规则。狠下心来两考公务员，都进入面试，奈何面试也有玄机，梦断公考。职场上不说，情感上更是糟透了，两次为男友堕胎，换来的还是被甩的命运，一气之下也就进入这职业。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极为复杂，不禁发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那么肤浅与狭隘，甚至有些极端。

手中紧紧握着露露的那张名片，拳头竟有些发抖，几次差点被晚风吹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怕名片丢了，是因我临走时她告诉我收了我的钱而我没做全套服务，只要我何时想，一个电话她就可上门专为我服务一次，还是啥原因，我一时也不清楚。

回到住处，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过晓玉她们都不在，估计还在上班，家里冷冷清清，还好有阿黄在，一听到我的脚步声，那家伙就在家里高兴得直立行走，把前手搭在门上作揖迎我。

我推开门，拖鞋已经整齐摆在门口候着了，我换了鞋，它又帮我好好“摆”回鞋柜上。狗就是这么真诚而有灵性，你只要给它一点点好处，成了它的主人后，就算你沦落为叫花睡大街，它也永生甘当你的仆人，对你忠心不二，不离不弃。我暗暗有些感动，居然赞同杨凡的观点――狗比人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