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认识她?”高总眼睛成了惊叹号,“想不到你小子也挺*的,还看不出来嘛。”
“不,不认识。”我那藏不住任何秘密的老脸早已发红,连语气都在发抖。
“嗨,这有啥,人不*枉少年。年轻时能玩就玩,别到了老来悔。说白了,你不玩就被别人玩了,你不泡别人就泡了。像我,就很后悔当初结婚太早,整天被那只母老虎盯得无法动弹。而你还没成家,正当时呀。”高总一副羡慕的表情,拍拍我的肩,“年轻好呀,年轻就是财富。”
我心想,那是因为你们当领导的待遇好,手中有了钞票说话不腰酸,一天没屁事,挂在网上不是泡MM就是打游戏,不知我们小兵小将整天风吹日晒,拿的工资日低。
“你都已经是副总了,嫂子还敢管你?”我用开玩笑的语气笑着问他。
“管我?别笑话了,现在我是老大,我说了算。”高总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年头,谁有这个谁就是老大!”说到“这个”,他掏出一沓红红的票子在我眼前抖了抖,票子发出清脆的哗哗声。
擦肩而过的几个美女眼都瞪大了,“酷毙了”的惊叹声隐约飘入我耳。而高总似乎沉醉于票子上。
相比高总的矮小萝卜头样,我算是玉树临风的帅哥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票子的电力足还是我的酷相足,于是回头看了看那些美女。
令我极度失望的结论还是发生了。那些娘们把最美艳动人的笑脸都投给了高总,投给了那个小萝卜头,而不是玉树临风的顾刚。
“见没,我的话没错吧?还是‘这个’是老大。”高总又抖了抖票子,“好好跟着我干,某天你也能这样扬眉吐气的!”
又一群行人的目光聚焦于他身上。
“信不信我可追到那个小妞?一周之内。”高总目不转睛地盯着迎面走过的一个淑女,“要是不信我们打个赌。”
“好呀,怎个赌法?”我满口答应。
我之所以如此爽快答应打赌,一来想见识见识这个*萝卜头怎么泡女孩子,二来我觉得她是个淑女,是众多走过人群中对高总手中的票子嗤之以鼻的唯一靓女,觉得这个赌局应该很有看头。
“好,一言为定。谁输谁请洗桑拿一次。”
“陌生过路人,你就想在一周内搞定。做梦去吧。”我暗忖让这样嚣张的人碰个壁未尝不是件好事。
令我意外的是,这丫竟真的反身追上那美女,叽里咕噜和她说过不停,那少女掩面而笑,竟站在路边的绿化道旁有说有笑。
我小看这小萝卜头了,但男子汉,赌得起也要输得起。
“钓上啦?”我暗暗惊讶人不可貌相,就他这副造型,居然没被人家踢。
“你当买白菜呀?”高总一副高深莫测,看不出结论。
“别灰心,说着玩呢。”我心里暗暗叫好,想必他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你别得意太早,那妞是有点不容易泡,但你输定了。”高总把手机递到我眼前晃了晃,“见没,电话和名字都有了。只等下一阶段的进攻了,我还不信会有攻不下的‘城堡’。”
“不会吧?”才一分钟不到就把对方号码和名字搞到手。
“一切皆有可能!书呆子!”高总心情不错,拍着胸脯说,“好好干,把发行搞好,在为人处世和逗女人方面,包在师傅身上。哪会连个女朋友都搞不定,岂有此理!”
芙蓉洗浴会所,灯火璀璨,歌舞升平。暖暖的灯光和柔情般的轻音乐,让进入这里的都市奢侈人群都感觉有种全所未有的放松和享受。
泡完澡,蒸完桑拿,我们回大厅休息上网。
“今天俺心情好,兄弟你要哪种服务自己点。”高总竟如此大方,这让我吃惊,在记忆中,他好像除喜欢给上层领导和那些刚进单位的漂亮女同事买单外,一般你要抽支烟都不易呀。
“那老哥你要哪种服务呀?”他既然都和我称兄道弟,我也不管那些礼节,反正又不是在单位。
“当然是韩式全身服务!”
“小心染上艾滋病呀!”我好心提醒他。
“看你小样的,这也怕,那也怕,人生还有啥意义!”他从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在我眼前晃晃,“完了再用它泡泡小弟弟,比搁冰箱还安全呢!”
“什么东东呀?”我还真服了他。
“消毒酒精啦!”他把其中一瓶递给我,“够哥们吧?”
“嗤嗤――”一旁的服务小姐掩面而笑。
他自来是个牛皮大王,虽当领导,可说实话,业务水平晓玉我们实在不敢恭维,可人家情商高,这点你不得不服。
记得他初进单位时,每天做版都超时,不被罚款的时候很少。为了保证夜间报纸能在五点前印完,不影响第二天的发行,规定所有版面必须在凌晨一点前签完,否则超时一分钟罚款3元。那时高总只是个小编,是有名的超时王,大伙暗地里叫他高超时。但他在宣传部有点后台,才没被PK。可谁能想到,时来运转,如今人家居然是副总了。
本来我也想要这种服务,但他指定露露服务,于是我放弃了。
我走进贵宾室,上网看了几篇新闻,斗了两把地主,心里很烦躁,于是又回到休息大厅,要了杯咖啡,边喝边看电视。
露露那雪嫩的肌肤,丰-满的胸脯,再次被高总蹂躏,我的心在流血。
露露就是刘晓菲,这一事实让我很难接受。两月前生日那天,晓玉在重庆天麻火锅店请我吃饭,我认识了露露,但她一直没告诉我真名,我始终不敢确定她居然就是刘晓菲。我一直感觉她标准的S型身材外加熟悉的面孔,让我很好奇,再加那天彻底和晓玉划清情感界限,非常失落,才和她来到这家洗浴会所的。
刘晓菲,一个让我一生感到内疚的名字,一个我所对不起的小学同学。当年她给我写情书,我却诚实地把情书交给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师,让她倍受耻辱当众念情书的女生,最终离校沦为今天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