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我象狐狸精?我要真象狐狸精就好了,我再迷一百个男人,气死你,气死你……
现在,月亮升起来了。孩子们等不到月上中天,就吃了一盒月饼。他们得到了满足,都睡去了,院子里忽然寂静了下来。
妙凌躺在妻子刚编好的半边花席上望着明月,一种久违的情怀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在他跟车卖票的这一个多月里,他也不时地听说,管理区的科技委员一职还在空着,但现在看来,他是等不到林志的“三顾茅庐”了。他翻身揽住了妻子的腰。
灵芝在编着草席。每年秋收之后,甘蔗还未开砍,村里的女人们便会找些短工,让自己象水车那样不停地转。灵芝做不了别的,但编草席她还算在行。妙凌的右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不一会就让她拿开了,她说,他们刚睡着,你先赏赏月吧!我要赶好这张席,明天,收席的人就要来了。
妙凌听从了妻子的话,将手枕在了头上。他望着深邃的夜空,不由地想起了著名作家孙犁笔下的《荷花淀》。他觉得这天晚上的氛围有点近似《荷花淀》,但他不是水生,他迟早要回来,永远地陪着妻子。他不想让一朵花就这样凋去。妙凌不久便尝到了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后来,他在家里逗留了三天。三天里,妙凌做了很多事情。犁田,整地,拉牛粪,碾蒲草。那些天,灵芝一直穿着那件没有钮扣的红衬衫,虽然天有些凉了,但她一直穿着它,穿着村里的少妇们的羡慕,看着妙凌将蒲草和相聚的日子碾得软软的,甜甜的。
灵芝似乎被感动了,她在妙凌临走的时候做了很多菜,她让菜的香气飘出了她的小小的院子。喝了一点点酒的妙凌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他似乎不想离去了。灵芝在给他叠着衣服,一个妻子的柔情也被叠进去了,还有两盒六味地黄丸也被叠进去了。妙凌皱起了眉。他说,你不要让别人笑话我。
有什么好笑?灵芝白了他一眼,将他的黑包的链子“嗤”的拉上,然后绑到了单车上。她要将他送到大路边。
妙凌那时走在后面,两人慢慢地走过了废弃多年的井台。在大路边,妙凌亲了亲灵芝,象蜻蜒点水那样一会就掠过去了。妙凌说,在城里,你看不到一个偷赖的人,你说,谁会穷呢?
你是说我么?
不是说你。妙凌说,你够勤劳了,不能再勤劳了。你看你,这里也快皱起来了。
灵芝说,所以下次回家,你得给我带一瓶护肤品才好。
没有用的。妙凌说,那东西要是有用,我也不用天天吃药,保持精力了。
你好像什么都懂。灵芝说着,半边脑袋靠在了妙凌的肩上。那时大路上没有行人,他们大胆地亲热着,妙凌说,你回去吧!我走了。灵芝双眼一酸,在妙凌的肩上狠咬了一口。妙凌“哎哟”地叫了一声,把一个男人的幸福都给叫出来了。
后来,灵芝说,如果还让你当科技委员,你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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