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零三章 立基(5)
作者:淡墨青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74

欠好意思,这几天临时有事情,更新又不年夜给力了。w/w/w/.xiaoshuoyd/.c/o/m 首发中文网

给年夜家抱愧

尽量早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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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崇祯在孝陵祭祀之事,就显的越发的隆重和庄严。

原本究竟结果是南逃帝王,把祖宗的万里江山丢了一半,狼狈南窜,是不出的尴尬,但一时间群臣慑服,在气势上倒也不那么弱了。

“不孝孙臣,叩祭高皇帝……”

祭祀文字,自是翰林所出,金马玉堂,骈四骊六,十分的漂亮华彩。但起来,也是叫一般人摸不着头脑。

孝陵卫上下,除守陵的卫兵和太监外,跟随来的文武年夜臣和围观过来的苍生不知道有几多,崇祯在祭祀过后,索性回转过头,年夜声道:“朕以凉薄,御极十七年,登极以来,内外交讧,兵祸连结今流贼入京,诚为祖宗之不孝之孙朕夙夜自思,皆朕不才,不克不及感发诸臣公忠为国之心;不智,不克不及明辨是非邪正,忠奸贤愚;不武,不克不及早日削平叛乱,解吾民于倒悬,此皆朕之德薄能寡,处事不明,上负神明,下愧苍生,故‘皇天惩,致陷神京,以警朕躬’然今在此指天誓日,数年之内,要与年夜臣齐心协力,需要敉平流贼,重还旧都,而到斯时,天下平安,轻薄徭役,与民休息,卿等,请拭目以待之”

在此时,也是难得有这么提气的话出来,群臣一听之下,自是感念,非论是真是假,是心悦臣服还是姑且待之,最少皇帝提出要与年夜臣同心协力,并且在此前做了一个总结性的讲话,把自己德薄、政失、军事不修等错失坦白来。

在这种时候,又是在孝陵之前,由不得诸臣不感动,史可法等年夜臣都是双目含泪,感佩不已,等崇祯完成祭祀孝陵等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人心已经确实被他收回很多回来。

“唉,朕这个皇太子……”

崇祯当政并不是一年两年,对臣下的脸色仪态,看不出十成也是有七八成了,眼前年夜臣神态,明显是和刚刚不合,而显然,也是因为自己刚刚的一席话所致。

固然,这些话也是朱慈烺拼死劝他,父子南奔,不失德也是失德,天下臣民不失望也是失望。即位十七年,天下骚然,到现在弄到失失落京师,不当众罪已认错,就算是皇帝也会失失落众心,严重削弱自己的权柄。

现在果然也是不出朱慈烺所料,一席话下来,收效果然也是在意料之内。

只是顾盼之间,崇祯突然也是有茫然失措之感……御极十几年,事事失误,到最后弄到自己差点就在京师殉国,而现在一切都听一个孩童左右……这样下来,究竟是这个儿子治国,还是自己治国……

……

……

崇祯十七年的四月初八,在南京城门的一座子城之外,一行五六人的步队被盖住去路,带队的是一个千总武官,杀的很严整的皮带,带铜钉的皮甲擦的十分精洁,头顶的铜盔也是是擦的雪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腰跨间的腰刀只是寻常的年夜路货色,也没有披风等物,不过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庄重威严。

“们的路引呢?”

将人拦下来之后,这个千总其实不作声,只是他身边的亲兵上前吆喝道:“没有路引,一律不得入城”

“眼瞎啦?”陈名夏的伴当上前一鞭,虚抽在半空,喝道:“没瞧见我家老爷穿的是什么衣服,戴什么头巾?”

这一行人,即是从淮安赶过来的陈名夏一行,都是风尘仆仆,累的不成模样。从夜里就赶路,还好有年夜好月色,加上火把亮光,一路上因为天气和暖,行人商队也是不断于途,所以奔行起来其实不困难。

只是临到南京城池之时,被这般拦路,也实在是叫人十分的败光和不舒服,正因如此,陈名夏对自己贴身仆人的无礼言行其实不阻止,只是冷眼瞧着对方如何。

况且,按理来,太祖昔时定制,普通苍生,哪怕是总兵官,出门也非得领路引不成。只有中了秀才,允许仗剑行万里,什么狗屁路引也不需要。

固然,到现在秀才可是没几个带剑的,带折扇的却是很多。

“看到们带头巾了……”此时千总过来,按着腰间的腰刀,昂着脸道:“可总不克不及是个人戴顶头巾,咱们就当诸生老爷待?况且,上头有话,就算是诸生老爷,也要问明籍贯乡里,来南都勾当何事……这是忻城伯和诚意伯并兵部史阁部三个年夜老爷一起下的令,谁敢不当回事?”

要南都这边,陈名夏也是来过好几回了,上一次流贼进犯凤阳,离南都不过数百里时,他也正好就在城中。

那时情形是何等危急,南都这里也是松松跨跨,没有什么戒备的样子出来,现在皇帝刚刚驾临,却是果然与以往不合了。

只是赞赏归赞赏,陈名夏摸摸身上,却是什么凭据也没有。若是普通秀才出门,好歹是学官会写个证明凭据,官员会有火牌驿票,可自己慌忙出京,又不是普通的秀才生员,如何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凭据?

见他如此,那千总却是把头昂的高高的……这些生员老爷,借着文贵武贱的风气可是向来喜欢作贱从戎的,不要千总,就是总兵也不放在眼里,现在关防严密,却正好可以杀杀这些秀才生员们的威风。

“辟疆”

陈名夏正为难时,一眼却看到一个熟人,又见对方在一群兵丁的蜂拥下,正骑马经过,陈名夏急切之下也顾不得什么,隔着一个高年夜的城门洞就是张口年夜喊了出来

“咦”

好在对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消息,冒襄两只眼里放出喜悦的光来,转头马头,几息之间就到了城门外,滚身下马,长揖到地,嘴里只道:“百史兄,弟以为陷在京师,不想居然逃奔出来了”

“是,一言难尽,不过好歹是跟随皇太子一并出京,由山东至淮安,又至南都”

提起这个,陈名夏也是有点脸红。

原本按他的筹算,是要留在京师看看风色再,年夜明似乎是气数已经完了的样子,何妨留在京师,以事新朝?不敢从龙勋旧,最少是得个降臣先筹,能获得信用的话,好歹也是能做一些事业出来。

不过后来听了朱慈烺的话,才知道北京留不得,于是在出城的最后一刻,和很多同僚赶了出来,要起来,确实是心中有愧。

虽然如此,陈名夏却是掩饰的极好,当下打了两个哈哈,只道:“怎么,辟疆现在也是为朝廷效力了?”

“哪里?”冒襄微微一笑,答道:“弟现在于史公面前赞襄军务……对了,现在南都有传言,是皇太子诛除左都督山东镇总兵官刘泽清?”

“确有此事。”陈名夏颔首一笑,道:“其中详情,有空了会详细向辟疆解……刘某人是罪有应得”

听了他的话,冒襄却是左右看看,脸上的神色也是变的凝重起来,他想了一想,便道:“兄此来南都,莫非是身负重任?”

“是,弟于淮安来,奉殿下之命来陛见皇上。”

“哦,原来如此。”

冒襄点了颔首,一时半会却其实不话,一时间,两人却是呈现了十分叫人难堪的冷场。

眼前情形,陈名夏也是觉得十分奇怪。他是复社前辈,和周钟等人是复社第一批的元老了,虽然他年纪不年夜,但科名很早,才子和科名俱备,是十分添彩的满意之事,更因如此,他在复社中也是有十足的威望,象冒襄这样的后起之秀,虽然名头不,但在他面前不过就是略有薄名的兄弟,究竟结果,对方只是一个秀才,连举人也还不曾得中。

若是在往常,冒襄对他一定是十分恭谨,并且见面后也会十分的亲热,在此时,更因有一段时间的南北隔绝,社中兄弟见了,一定执手相问,要十分亲热才对。不料对方如此情形,却也是叫陈名夏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当下想了一想,便笑道:“辟疆似乎有事在身?来好笑,愚兄没有带关防凭据,竟然被阻住不得入城……”

“这个弟看到了,在我”冒襄虽然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还是立刻转过头去,向着守门千总笑道:“这位先生是我的兄长,在朝任翰林编修,兵科给事中,怎么样,能不克不及入城去?”

冒襄和张自烈等人都是复社骨干,在南都十分有名,即是勋戚们见了也是十分的忌惮,此时更是史可法的幕僚,十分信重,身边还有一队兵丁护卫,这样的人,一个据守城门的千总如何敢惹?

当下连连赔笑,只道:“卑职是职责在身,不克不及不严加提防,倒不是要和这位年夜人为难,而况冒先生做保人,还有什么可的?”

“好,那就由我带兄长入城即是。”

听着对方还是有塞责之意,冒襄也漫不经心,点了颔首,又转身延请陈名夏入城,嘴里只笑道:“叫兄长见笑了,不过也是不克不及否则,南都二百年未见圣驾,而今贼势方炽,听流贼有刘营,专责刺探,所以不克不及不多加心。”

“守城固然要这样才是”陈名夏决然道:“太子在淮安,守备比南都还要森严”

“唉”听到陈名夏言必称太子,冒襄却是愀然不乐的样子,一边和陈名夏并马而骑,一边垂头想着自己心事,半响过后,才下定决心的样子,对着陈名夏道:“兄长且随我去见见人,如何?”

“这……”

陈名夏还在游移,冒襄却道:“兄长来意,弟已经料中几分,无妨还是和弟一同前去,兄长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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