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卿站在殿外廊上,赤岩依旧抱剑而立,眉间皱起,直直盯着偏殿门口。
本以为出来后就可以离去,谁知这那男人的这侍从古怪的很,还不让她走。
其实说来也是自己的过错,无意弄湿了堂堂王爷的衣服,自己这是等着受惩吧。
殿门缓缓打开,紫袍男子步出,与破云烈那等草原糙汉子站在一起,更显得一身华贵,这样的距离,她看不清男子的脸,所以并不知道男子自出来,目光就投向了她。
两人似乎相谈甚欢,面容皆和善。在门口说了两句话,破云烈目送龙沧浔离去。
“她怎在这。”
赤岩诧异,这……
莫不是他思虑多了,瞧着主子之前的神情,这女子将他喜爱的紫色缎袍都弄脏了,竟也不恼。
他还记得以前想近主子身的那些女人,个个结果惨烈。
“你回去吧。”
这是对自己说的吗,元子卿不为所动。
“难不成还想与本王接着干那夜剩下的事?”
话语轻浮,眼神诱惑,眉间朱砂似血。
元子卿微微福身,“奴婢退下了。”
后方,窗口处,有一双极黑的眼正看着他们三人。
“王兄,你这是?”偷窥吗……剩下的几个字没说出来,怕被敲脑袋。
少年看着自己王兄古怪的姿势,有些语噎。
拉下窗纱,破云烈冷冷道。
“你当着以为那个九王来此处只是闲谈?哼,他可没那么有闲心。”
相传西楚九王就是个挂名王爷,其不然。自己方才故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就是想惹怒他,如若自己在西楚皇宫被他家的亲王揍了或打了,这个罪名可不小。
但他当时却如同没什么反应般,连他那侍从也面色不改。
天下的男人不就是想要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吗,最在乎的也是那张面子,自己这般羞辱他,竟然还像个没事人。
这证明什么……西楚九王比表面上还隐藏的深。
破云烈眯眼,这西楚王朝,怕是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只是他漠北对别国的内斗,一丝都不感兴趣。
倒是父王交给自己的大计……怕要遇上劲敌了。
九王可比那白脸太子难对付。
少年看着破云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甚感疑惑。
不过一想到那九王的卓越风姿,少年就双夹泛红。
破云烈见少年如此,脸一下就沉了。
“淼淼,记得你的身份。”
自己的身份……
王兄这是暗示自己吗,她只是漠北王侍妾生的女儿,虽说自己只是侍妾所出,但父王怜她是唯一的女儿,平时也是极疼爱的。
她并不知道漠北王疼爱她的最终目地,一个女儿,又是侍妾生的,为了漠北,未来她的亲事定是由父王定夺。
和亲……或许就是她为皇家女的宿命。
——
当元子卿走了一路,内心依旧无法平静,两个男人无形“刀光剑影”,她当然知道,步子加快,想赶紧回去。
心中对西楚皇室的恨意越来越深,有些事她要从长计议了。
“子卿……”
前方有人立着,挡住了她的必经之路。
元子卿面色立即变了,那抹明黄色身影越靠越近,她踌躇不定。
旋即跪下。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一句奴婢,一个下跪的姿态,已将两人的沟渠拉至最远。
只是,隔开两人的岂止一条沟渠,还有那黄土漫天的“坟墓”。
手放在空中,本习惯性想摸摸女子别致的发髻,他才惊觉面前人是一袭宫女装扮,而不是曾经如烈火般的红衣。
以前的热烈,肆意,全成了今日面前这毕恭毕敬的宫女。
“你……病好了吗?”
他怎知道自己之前病了,难道琴桑带来的药徒是奉他的话来的?
轻叹,又欠了这人一份情。
“承蒙殿下关心。”
“我们之间当真要此般疏离吗?”说着龙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绣的是鸳鸯,只是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你那,你……还记得吗?”"},"over":true,"prechapterid":"1794565","code":1,"hashongbao":false,"nextchapterid":"-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