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将军威武,一战定南昌。 ”
“太史将军不战而屈人之兵,真乃旷古烁今。”
……
刚刚还尽的醉醺醺之态的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立即显得精神百位,全部起身对着太史慈一阵歌功颂德。眼神之中尽是贪婪之色,城池已破,那城内的一切财宝可就有他们一份了。
太史慈如何不知在场的屯帅心里想的是什么,笑着拱手道:“南昌城能破全赖诸位领兵相助,方有今日之战果。子义在此多谢诸位了。”
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一听,这有点不想让他们入城的意思呀!顿时有人问道:“太史将军不会想用这两句话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吧?”
“对,我们要入城。”
“城里的宝物,要有我们最少都要一半,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
帅帐之内立时剑拔弩张,刚刚还一起推杯换盏的士兵们立即怒目相对,只待己方的首领们一声令下,立即挥刀相向。气氛紧张地让人屏住了呼吸,众人眼角余光均看向太史慈,此时他的话决定了下一秒许多人的生死。
太史慈微笑道:“我没说不让你们入城呀!而且为了避嫌,我让我的部下在最后入城。”说完下令道:“传我的命令,让诸将在各城门外候着,不许抢先入城。需待各屯帅的家兵们入完城之后方可入城。”
“诺”亲兵立即应声,退出帅帐传令而去。
“哈、哈、哈……”
“太史将军大义,令我等汗颜。”
“太史将军明鉴,刚刚我们都只是笑言,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
刚刚还出言威胁的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们立即满脸挂着笑容,跟太史慈打起哈哈来了。
屯帅们的角色转换之快令他们众多部下的心理都反应不过来!这些家兵们此时手都按在刀把上了,杀气腾腾地面对着太史慈的亲兵们,一幅准备血溅五步之态了。
众家兵们此时只好尴尬地松开握刀的手,默默地转到一旁,不敢直视士兵们。
太史慈笑道:“我知诸位今天喝的都有点多了,但我想你们此时应该还有力气带兵入城吧?”
“当然”
“太史将军放心吧。”
……
诸屯帅立即笑着应道。
“那就请你们先行入城。”太史慈笑着示意道。
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立即抢着冲出帅帐,生怕落于人后抢不到好东西。这些屯帅们的家兵们听说可以入城抢劫,立即激动万分,纷纷冲入南昌城。一些家兵连兵器都顾不上带,就是担心一会拿着兵器,腾不出手拿抢来的财宝。
“封死城门。”
“尤突及各屯帅们纵兵抢掠,罪无可恕,全部诛杀。凡反抗者皆杀之。”
太史慈待屯帅们的家兵们入城之后,立即连下两道命令。
部下诸将原本还在气愤自己要留在最后方可入城,此时一听命令,顿时了解太史慈的苦心,立即关闭四门,并用巨石封死。同时从背后袭杀屯帅家兵。
此时城中也是战城一团,刘繇死后各部将们自率部曲,张英、薛礼等人根本不相信刘繇是自杀的,还想查查刘繇的死因之时。但朱桓、顾雍等人已经打开了城门迎太史慈大军入们的消息又令他们措手不及。还在犹豫是否投降间都接到太史慈纵兵抢掠的禀告。顿时火大。
他们的手中可还有近万装备精良的士兵呢,根本无谓那些屯帅的家兵,于是各自率兵斩杀抢掠的家兵们。
而跟随刘繇逃到豫章的大族们手中亦有家兵,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各大族的族长们为了保住家产,亦率兵投入战斗。
原来还在做发财美梦的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们顿时遭到前后夹击,他们的部下们入城之后都一哄而散,四处抢掠去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抗击,一时间被打得落荒而逃。
各方势力打着打着,打懵了!兵员太杂,仅各族家兵就有十几股,服饰不一,各不相识。而官兵们也是如此,各人的部曲一经交错亦难以辨认。太史慈的部下之中本就有许贡的近四千降兵,穿着兵服亦未更换,连士兵自己本身都无法从衣着之中认出己方部队。为了防止意外,各方势力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退出混乱的战场。
为了防止意外,士兵们只针对抢掠之人进行斩杀。一些浑水摸鱼之人由此飞来横祸,只因贪心被士兵们斩杀。而那些原来还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财物被抢的百姓们见有官兵前来相助,也操起扁担跟歹徒搏斗起来。
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见腹背受敌已经没有抢掠之心了,均带着少量亲随向城门逃去。
“太史慈你这无耻之徒。”
“太史慈你不得好死。”
“太史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尤突、彭材、李玉等屯帅们退到城门之时,见城门紧闭,而太史慈的部下们正拉弦相对,早已明白之前为何其愿意让他们先行入城。
密集的箭矢落下,尤突、彭材、李玉一个个原本名震豫章的人物的历史落下大幕。
太史慈右手轻轻一挥,士兵们立即将尤突、彭材、李玉等人的尸体抬走掩埋。
“太史慈,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朱桓怒气匆匆地带着部下而来,人还没到,就先吼起来了。
全柔以目示之,后者却全然不顾,只好作罢。
朱桓此时可以说是怒火中烧,他好心好意的毒杀了刘繇,打开城门放太史慈的大军入城。却没想到给南昌城带来了一场浩劫,不知多少百姓家中被抢一空,多少妇女惨遭*******我不想多说什么。”太史慈冷冷回道:“我只想说,你们立即带兵去抄尤突这些屯帅的家,你们只需上交抄来的一半。我会用这些屯帅和家产补偿给受抢的百姓。”
朱桓、全柔等人眼睛一亮,自古以来抄家都是个美差,是个发家的好机会。尤突这些屯帅们家中之财何止万金,只要能抄其中任何一家,都可以补偿百姓的损失了。还便宜了他们。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立即带兵离去。
太史慈立即发榜安民,收降各屯帅的家兵。同时派人联络刘繇残部。
张英、薛礼等人此时也顾不上刘繇的死因了,他们此时都成了瓮中之鳖,跟太史慈谈了一下保命的条件,就交出兵权投降了。
太史慈一下子兵力大涨,达三万之众,然而其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感,反而让人快马加鞭赶往余杭向吕布禀告豫章发生之事,同时也派人向会稽、丹阳禀告。他知道一旦豫章屯帅们被灭的消息传出之后,这些郡里的屯帅们定然会反。所以他希望成廉、魏续他们能尽快动手,不要再拖延下去了。
会稽,山阴城。
成廉在接到消息之后,立即召步骘、贺齐前来商议。
贺齐想了一下道:“会稽郡中有焦矫、斯从等数十户,这些家族跟会稽的山越亦有勾结,地方中的许多县令都不敢管他们,为了稳定地方,宜尽早解决。”
步骘闻言眼角跳了一下,之前他当瓜农之时就因在焦矫地盘上谋生而被迫向其低头,现在一听焦矫要遭灭顶之灾时,心里突然有几分沧海桑田的感觉。
成廉点了点头,贺齐本就是会稽郡吏,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而且他跟其相处之后见其领兵之能亦是不小,渐渐让其独挡一面。但同时想起吕布曾多次告诫他要他有事多问步骘之后,又看向步骘问道;“子山,你以为如何?”
贺齐心下有些不爽,步骘几个月之前还是一个瓜农,然而成廉一接掌会稽之后,就将其召为郡丞。步骘以一介白丁一跃成为会稽的二号人物,升官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且成廉每遇郡事皆问其意,然而步骘却每次都能给出满意计策,让他感到步骘是他的大敌。犹其是得知吕布此时已经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后,他越来越感到步骘有一飞冲天之感。
步骘回道:“属下认同贺大人之意,这些豪强家中均有家兵、门客上千,常年流于法治之外,为保会稽安定,必须灭之。然,为了避免大动干戈,伤及会稽元气。属下认为最好将这些人请来郡守府,再一同灭之。再以大兵威慑,虽不能尽数收降这些人的部曲,亦可将将动乱减到最低。”
“很好,就按子山之意而行。”成廉心下十分高兴,自从他听了吕布的话,他感觉管理一个郡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找来合适的人,将其放到合适的位置就可以了,自己根本不需管上太多。只要兵权在手即可。
没几天,焦矫、斯从等豪强就被诛灭殆尽,其门客,家兵的造反,亦在成廉的重兵之下被击败。
此时灭豪强战役中打的最惨的出现在丹阳境内,这里的豪强们跟山越关系密切,而且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这里的这里的山越也是扬州境内最为强大。
山越头领歙帅金奇,率万户山越民屯守安勒山;另一头领毛甘率万户屯守乌聊山;更有黟帅头领陈仆、祖山等率两万户屯守屯林历山。
而且这此地方易守难攻,宋宪、侯成两位大将打得十分痛苦。
林历山四面悬崖绝壁,高数十丈,山路危狭,仅容一人,叛众居高临下,难以仰敌。陈仆、祖山两位山越头领凭险扼守,临高下石,造成官兵伤亡惨重。
宋宪、侯成两人心中本来就窝着火,比他们年经小的张辽成了郡守,比他们追随吕布晚的郝萌、曹性、太史慈也都成了郡守,就他们还没当上郡守。此时他们急切地想表现自己,好弄一个郡守来当当。但现实让他们抓破了脑袋。
不过他们也都是沙场老将,趁夜色亲自察看地形,选择山越人不备的隐蔽缘道,精选轻捷、勇猛之士兵,乘夜以铁戈斩山为梯潜爬上山,再用垂布以援下,士卒兵勇攀援而上,乘其不备偷袭,且四面俱鸣鼓角,呼号雷动,陈仆、祖山深夜突闻鼓角喊声,惊惧慌乱,不知所措,放弃扼守的山道,逃归大营。
宋宪,侯成大军随即登上山顶向敌营寨猛攻,一举歼灭盘踞林历山中的陈仆、祖山叛众,斩首七千级。歙县的金奇、毛甘率部众降。
宋宪,侯成大获全胜,平定了此次丹阳境内的山越之乱。并从降兵之中择出上万精壮充入士兵之中。
余杭方面吕布也将吴郡境内的数十户豪强诛灭。用的也是鸿门宴的方式。本来他还想在自己婚礼上杀的,没想到被迫提前了。
由于诛除豪强之事事发突然,整个七月江东四郡都处在一下焦虑、惶恐中度过。
不仅百姓,连各地的官员也是惶惶不安,要不是贾诩派人快马安抚地方,还不知闹出什么乱子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