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没有在这里找到什么垃圾,甚至一点都没有,奇怪的过分,还有……”
天堂从卫生间的洗手盆下的柜子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一包一次性塑料手套,柜子里面还有四盒,反正我谁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备着这些玩意,反正我只有在烧烤的时候见过。另外,镜子、牙刷、毛巾很明显有被清洗过的样子,卫生间和大厅都有股清香的味道,虽然说有些淡,但我还是能闻得出来……”
天堂说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卧室,女死者死去的地方,她最后的归宿。
果然,天堂并不认为尸体现在还会摆放在原处供自己参考,早在几天前应该就被运送回医院了。
“…………”
卧室里也是挺干净,但是很明显看得出床单和地毯有些乱,看来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也很难找出什么新的线索。
“这里也有股橘子的味道?”
天堂吸了吸鼻子,自己从味道就有些敏感,从踏进来的一刻就闻得出来,和外面的香味不一样。
“这里似乎又被特殊处理过,味道和外面的不一样……我讨厌这股味道。”
崔志听完也昂起头试着去闻着,但是并没有分辨的出什么和什么。
“粉色……挺少女的嘛。”
天堂环视着四周,除了一些家具是原木色的以外,墙壁、床单什么的都是一律粉色,虽然自己对这些颜色强迫者的心理不怎么了解,但是这样看起来,还是挺舒服、听梦幻的……
有种做梦的感觉……
“做梦?”
天堂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恩?”
崔志发现了天堂的不对劲,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单凭看了几眼就能推理出来那么多信息,自己恐怕这辈子也是很难学得到。
“说起来,昨晚马差说过那个叫朱常德的人来报案说自己梦见这里的女主人身亡了对吧?而且房间的颜色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对吧?”
“啊……恩,马差有说过,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崔志不懂得天堂思考时候的脑回路,但还是听话的回着话。
“……我想,那个朱常德不是梦见,他是有来过案发现场。”
“什么?那不就更加可以证明他就是凶手了吗?”
“…………”
天堂没有接话,蹲下身子窥视着床底,什么都没有,即使有什么也会第一时间被这边的警察给取证拿走了。
搜了一下房间,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倒是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三个透明塑料桶,里面装着慢慢的玻珠。
“我靠……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喜欢玩这玩意。”
天堂已经好久没有在市面上看见过这些东西了,上一次见还是自己读小学的时候,那时候还经常跑到家里附近的篮球场和伙伴们玩这些,但那些都是往事了……
想起来,女死者死的时候嘴里似乎含着这些玻珠,由于玻珠的体积小,进入死者嘴巴时通过唾液滑落进食道,导致呼吸不顺畅,再加上凶手在外对女死者施展暴力压制,所以死,是避免不了的。
“呵,吃玻珠的女人……”
……………………………………
……………………………………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我没有!”
朱常德隔着牢笼哭喊着,充满脂肪的脸颊在说话的同时一颤一颤的颤动着,马差有些担心那两坨肉会突然掉落下来。
“既然你没有杀人,那么你又为什么会知道女死者会死在自己的房间,而且房间里面都是粉色的你又怎么知道?你别告诉你真的会特异功能?”
马差叼着烟,冷着脸看着在牢笼里不停哭喊的朱常德。
“……我、我、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梦见的!”
“吗的……”
马差有些无奈的抚着额头,不知是宿醉的缘故还是被面前那人给气到的缘故,突然头开始痛起来。
果然如同同时阿c所说,这个朱常德在这边是出了名的白痴,不是看起来像白痴,而是语言举止都是!做警察最讨厌的就是遇见这种人,自己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对方也有,无论怎么逼迫对方都还是不肯改变,如今这个朱常德疯疯癫癫的竟然也缠上了一起谋杀案,到底说是他的不幸还是自己的不幸啊……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我宁愿相信你杀了人我也不肯相信你能预见未来。”
马差说完最后两句,摇了摇头走出看守所。
“马警官,马警官!”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阿c拿着一叠文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欠人钱被人追债啊,跑那么凶?”
“警官,我们不是在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资料吗,所以我昨天花了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死者居住地方的房东,要到了这些信息。”
马差接过资料,马上翻开了第一页。
“马真真,哟,和我同姓啊……二十六岁,无固定职业……已婚?”
档案上婚姻那栏显示的已婚的确让自己吃了一惊,说实话,从死者死的时候到今天也没有见过死者的家属,本还以为死者无亲无故,现在突然冒出来个丈夫?
“配偶姓名:杜泉……”除了姓名,马真真的丈夫没有其他更详细的资料。
“去查查这个叫杜泉的家伙……真的是……”
马差吩咐了阿c几句,扶着头回到了办公室,这件案子也开始拐进了岔路了。
现在目前为止自己所得知的资料也仅限于死者的死因,但是更详细的报告还是得等法医那边检查完后送过来……接着便是来报案说自己在梦里看见女死者死亡场景的朱常德,鉴于朱常德的口碑和精神状态的关系,马差一度认为他是在说胡话,但是直到案发之后才肯确认朱常德和此案有着莫大关系,但至于有什么关系……呵呵,哪怕是把他的牙齿全部敲出来他也不肯改口。
“唉,真的是老了,昨晚才喝这么些就晕的受不了……”
马差说着靠在沙发椅上,闭着眼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