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本想着在马真真的邻居那搜集些资料，但结果也只是徒劳，问还不如不问。
“现在去哪？”崔志陪着天堂晃悠了一上午，也只是听天堂他自己一个人猜测，要说真的找到什么线索，也不能说是没有，不过也就只有那些被擦的发亮的玻珠咯。
“恩…………你说当时发现尸体的是谁？”天堂习惯性的搓了搓下巴，转头问崔志。
“听马差说好像是公寓里的一名保安。。”
“恩。”天堂点了点头，开始往楼下走去，“那就去找那名保安。”
………………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不同于b市，这里的气温虽然低，但是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散发温度，天堂也是很久没有体验过被暖暖的阳光包围着的感觉了。
公寓楼下正门口有个小小的保安亭，据马差说的当晚保安在夜晚巡视楼道的时候发现马真真的家门大开，从而发现马真真的尸体。
“叩叩叩——”
保安亭紧闭着，天堂也懒得绕过去敲门，直接在窗户上敲了敲。
没过多久，窗户被拉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伯从里面伸出头来。
“找谁啊？”
“诶？你是这里的保安？”天堂好奇的伸出脑袋往保安亭里面望，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除了老大伯之外没有任何人。看来是这里的保安无疑了。
“啊，是我，别人都叫我陈伯……所以呢，有什么事啊？”
陈伯看了眼天堂，又看了眼天堂身后的崔志。
“我们是警察，现在特地过来找您询问一下几个问题。”崔志从上衣里拿出警员证，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陈伯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依旧用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两人。
“陈伯？……”天堂看着陈伯眯着眼的样子，而且不说话，一度以为他就这样睡着了。
“嗯哼？……所以呢，找我有什么事？”
啧！
天堂不禁苦笑了一声。
“陈伯你记不记得几天前这栋公寓里出了一起事件，死了一个房客？”
也不再兜圈子，天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啊！当时还是我发现的。”陈伯说话的声音很重，又或许是年纪大了，自己听不清楚也认为其他人也听不清楚，所以说话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不少。
“那当时陈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看见一些陌生人大半夜从公寓里走出来，或者看见有人走近被害人的家里？”天堂一直在纠结这两个问题，如果朱常德真的来过现场，那就不可能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哪怕他能消除所以线索，但是他自己本身是消除不掉的，只要他来过，那就会有什么人发现到。
“……昨天还有两个警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还是这么和你说吧，不知道，我没有见到。”陈伯语气似乎很坚定。
崔志大概知道陈伯口中说的两人是谁，也就不多问。
“真的没有吗？陈伯你再好好想想。”
天堂一脸期待的看着陈伯，期待着他嘴里能吐出不同的答案。
“没有！”
陈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表情也有些不耐烦。
“还有什么问的没有？！没有我睡觉了！”
明明自己才说过还有没有要问的，但是又没等天堂问，陈伯便把窗户紧紧的关上，也没有再出声。
“这个老伯，脾气有够倔的……所以呢，天堂，现在怎么办？”
崔志叉着腰，自己对这种老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发誓自己以后老了不会变成这样就好。
“还能怎么办，你去敲门啊？”
天堂嘴上虽然说是在开着玩笑，但是眼神却一直等着那紧闭的窗户，脑子也在不断的转动着。
“我可不敢！等会老伯拿棍子出来追着我怎么办？我是不怕，就是怕追我的过程中老伯除了什么意外……”
天堂没有理会崔志的话，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上一根烟，转身向公寓走去。
“诶诶？天堂你还进去干嘛？”
“找线索！”
这个老头，绝对在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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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警官，你的外卖。”一名女警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将一袋写着“m”标志的塑料袋放到马差的办公桌上。
“好。”马差点了点头，专心的看着眼前的那份资料。
“杜泉是吗……”马差喝了口刚送过来的奶茶，打开手机拨通马真真资料上显示的杜泉号码。
“嘟嘟嘟——喂……”
没多久就打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极具磁性的男声。
“咳咳……请问是杜泉先生吗？”
“啊，是我，怎么了，我现在在开车可能有些不方便，有什么事快说吧。”
杜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着急，看来是在开车，偶尔也听得见一旁飞快开过去的车声。
“您是不是有个妻子叫马真真…………”马差不知道怎么开口，通知别人的死讯从来就不是一件易事。
“恩，怎么了，她犯事了吗？”提到他妻子，杜泉似乎有些小惊讶。
“……很遗憾的通知您，马真真于三天前凌晨发现死于自家家中。”
扶着额头，马差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反应。
先是短暂的几秒钟沉默，然后便是一下急促的刹车声。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随后，便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声。
“我说，马真真小姐已经在三天前去世，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所以，麻烦你有空来我们警局做下手续，认领一下。”
“…………”
接着电话那头便是漫长的沉默。
半晌，杜泉才低落的说出几个字。
“我现在开回去……”
挂了电话，马差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使劲的揉着眼睛，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地狱死者，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打电话告诉别人亲人逝世的消息了。
点上一支烟默默的抽着，心情十分沉重，
“算了，再去现场看看吧。”
闲坐着也是闲坐，马差站起了身子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