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们瞬间丢盔弃甲,各自保命。对于这群欺弱怕硬之辈的确没有凝聚力。可惜雨轼无论如何都没准备放过这些鼠辈。要是乖乖地把货物交出来,或许在雨辙的处理下可以保得一条小命,但雨轼的行事风格是冲,不会让任何痛不管不顾,而当发泄出来,将是横尸遍野,毋庸置疑。
“水诀,莲坎。”雨轼念叨道。
一群人不时回头向前跑着,后边站着的是恶鬼,他们没看见他口中念了什么,只是让恐惧驱使着自己的身体。
跑了四十几个,地面便突出了相同数目的冰柱,在禾苗下伸了出来,从前边斜射过来,像把标枪似的刺过心脏,比机械还要精准,透过胸腔在后背结成了白色的莲花,高冷地挂在山边的是他们的尸骸。
“杀人越货,就这点觉悟,别玷污我们手下的兄弟了。”雨轼气道,只剩下三个灵师,一个灵宗。
“还有一个,你我是认识的,想怎样死?还是跟我拼一拼。”雨轼冰冷的眼神盯着昔日的兄弟,仿佛想吃了他。
“大当家,但你别逼我……”他怯懦地说。
雨轼的手掌向上,一颗透明的水弹在他的掌握中,他轻轻弯指一弹,晶莹剔透的水球飞快地冲出。
他才刚过镖队,但有实力,同门也尊敬着他,他的背叛实在令人心灰意冷。年轻人和老人也都贪生怕死,有什么不同。
他作出了反应,不像前者坐以待毙,前者作为有年头的老相识,清楚反抗的下场不过是死得更惨罢了,而年轻人多少会搏一把的。
“土诀,垦壁。”他的前边唤出一道土墙,数米之厚。他慌张之中躲在后边,但那水轻松打崩了他的防御,自己连它从哪里冒出来都没看清,就被打中丹田处,晕厥过去。
他口中流着血,飞出三四米远,衣服被打湿了。灵气根基被打散,他的灵息进阶估计不会再有进展了。
他是雨辙培养的新生代镖人,雨轼也留了一手,不然定要非死即伤。用土盾对抗水弹,他再有天赋也难逃此厄运。
“小辙,我先回去,他们你自己动手吧。”
“好,大哥。”雨轼准备回去看看女儿那边的情况。在场的人没人敢出手,就像雨轼动手时他们呆得无神。
“你们要一起上吗?”雨辙问道。
“我当了几十年土匪头,没有人敢这样羞辱我的。你们兄弟我决饶不了。”孔将令气得直咬牙,差了一个境界竟然会毫无还手之力。
“风,虎巽。”孔将令一握拳,身后就出现了白纹虎王,大拳一挥,虎头飞舞,即将禾苗连根拔起,果然是一家人,连招数都相同。虎啸风生,连他身边的灵师也受到波及,被卷得四散。
雨辙用手挡在前,虎头从天而降,他虽然躲过最直接的一击,但手被割出几条伤痕,退出好几个身位。
“的确你配当个对手。”雨辙小手按在地面,一个阵法迅速扩大,几道水柱在孔将令身边飞舞,而他立即取消了灵术的施展,躲过那些细小的水柱,任它飞往高空,慢慢地消失。与雨轼相比,威力实在难以望其项背。他们开始灵气的相互消耗,灵师根本无法在两个灵宗的战斗中插手,自保都困难重重。风与水的战争,从相性而言,水更有利。但两人拼起灵力,那就是两败俱伤了。谁都不虚谁,谁都不认怂,但孔将令最终大概想依靠自己人数上的优势,只不过他想不透雨辙心能有多黑。
两人对攻,田野的土地几乎翻转过来,土地变得黏黏糊糊,这样水份都容易汲取。孔将令已经用不了太大的杀招,风刃指哪打哪,但威力大不如前,风本来是自然最能信手拈来之物,风的杀伤力比水小得多,如今只能算是半斤八两。
“你会后悔刚才不杀了我,小鬼。”孔将令比雨辙年长近十岁,的确有资格叫他小鬼。
“别嚷嚷,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雨辙反击道。
“小子,我要你死无葬身……”
“那你看看上边。”
空中闪着光,映着巨大的术阵,深蓝色的法阵让孔将令大大吃惊了一下。昏暗的天空流下泪珠。
“我不像大哥,这种级别的招数一次性可完成不了,那么多的水柱才足以完成这场表演。”
天空中出现一个天使,拿着把巨型的弓箭,倾刻间倾泄而下,水从上流下,变成冰块,速度极速爆炸,这威力足以与灵圣媲美。
顿时地面出现了白色的雾气,伒有的视线都被挡住,方圆一公里的土地炸成大坑,孔将令被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就像跟土地相爱不离。
“你服了没。”
“不服,你有本事杀了我。”
“你只是命硬了些,就苟延残喘下去吧。”雨辙恨他,他一生最珍惜的就是镖队的兄弟,杀了他,他们也回不来,重建已经势在必行,与他对决不过是告别旧代的魂灵,他的杀意淡了。
“那两件东西在哪?你个废物。”雨辙俯视着他,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即便旧识背叛,也无甚大用。他的智谋不向自家人展露,而这次除此之外,还有力量质的差别。
“不知道。”
“你儿子的命也不要了。”
“他欺侮了雨家大小姐,怎可能有命活。”孔将令可清楚雨轼有多宠那个孩子,才拿她作人质顺风顺水地夺取珍宝。
“他被挑了手筋,想死倒容易,死可难了。”雨辙与其交易道。
“你可没说谎?”
“商人是讲诚信的,是盗匪可不同。”
“我如何信你?”
“我没法让你信我,但你的选择决定你家独苗能不能延存。”雨辙冷峻地说,对普通的客人绝不会如此霸道,但这家伙是无赖,道理是说不通的,否则就不会草菅人命。
“好,只要他活着,一切好说。”孔将令从叛徒中得知孔将令的性情,认为间鸣的生命几乎不存希望,但雨辙却给了他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