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林淼整理房间的时候在垒高至天花板的高柜里发现了一个大箱子,是之前没见过的,她问林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宇直接拿了下来,打开给她看。
可谓是零零种种,保温杯,毛鞋,队服,帽子……
“这个为什么会在你那里?”林淼指着里面最大件的物体,电风扇问。
“我偷拿的。”林宇爽快的承认。
“怪不得我找不到。”
“你找过?什么时候?”
“热的时候,”林淼把盖子盖上,“放在书房吧,这么高不好抱上去的。”
“淼。”
“放好了?”林淼拆着手里的床单,应声。
林宇走了过去拥紧她,小声的抗议从他的胸口传来,“我还没弄完啊。”
“是那时候吗?”黑眸压低,浑厚的声音显得清冽萧瑟,“寂寞的时候。”
林淼伸出手回抱他,笑着说:“再也不会了,不是吗?”
“嗯。”
房间收拾了,地拖了,被单晒了,连家里的猫都洗干净,正蜷在阳台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睡觉。
林宇问:“还要做什么?”
“没有了。”
“那你想出去吗?”
林淼摇头,“你呢?”
林宇也摇头。
她不去,他去做什么?
于是两个什么都不想做的人,窝在每个位置都裹得毛茸茸的沙发里,盖上毯子,同看一本书。
林淼翻了一页,腰上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翻了回去。
“可以翻了。”
“要不我念给你听吧?”他看书看得比较慢,他们不能同步翻页。
“冬天嗓子容易干。”
“哦。”
发髻散开,长指在发间穿梳,乐此不疲,也好,他有别的事情可做了,那她就可以自己看自己的了。
他在练习簪发,大多数时候动作都是轻柔的,有一下扯得用力了林淼拍了拍他的手,回头,他一脸的内疚,还往她头上吹气,样子很憨很憨。
林淼亲了他一下,软着脖子,“没关系,继续练吧。”
她没等到他手上的动作,等来了一颗毛头。
“你摸摸。”
“……干嘛?”
“我的头发是不是软一点了?”
“……”
“是不是?”
“……”
温声细语消失在唇齿,一室春意。
唐正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澎湃走出了酒店,再观察了四周,确认没有熟人后终于忍不住欢呼,“太感人了,八次啊,终于谈妥了,老天有眼啊!!!”
“车呢?”
“你说,之前酒店这方明明将姿态摆得这么高怎么这次就肯松口了?就连价钱也是他们主动让步的,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内幕,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酒店内部出了问题还是有人使了绊子了。”
“我说……”
“先别你说了,你听我说,”唐正插嘴,“小道消息,董事长被架空了,知道为什么吗?泄露商业机密!听说是在一位客人的房间里装偷听器被人发现了,证据确凿,花了一大笔钱才免了牢狱之灾!那些股东怕这事抖出来惹一身腥都吵着要退股,这不,我们客户如愿了,还省了大钱,果然是发,谈八次也值得了。”
“客户省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
“客户多付你律师费了?”
唐正被噎,很快振作,“那倒没有,可是我有成就感啊,那是无价的!”
“你的无价来的真廉价。”
宋怡洋伸直手,一辆出租停了下来。
“哎,我们有车啊。”
“今天各走各的。”
“有车还打出租,资本家!”
唐正数落着,理着头绪,她刚才说什么了?无价什么的,反正很拗口的,到底是什么呢?
宋怡洋有些凝重地看着先于她到达自己门口的人,“闯红灯自己交罚款。”
“我没闯!”什么都能扯上钱,真是够可以的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刚才说那什么?什么有价的再说一次。”
“为什么?”
“我有个毛病,事情想不出来就会一直堵着,堵到吃不下睡不香……你这什么眼神?宋怡洋我告诉你啊,你别这么幼稚。”
宋怡洋眼放精光地看着他,语速缓慢,“我,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