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上了车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衣服兜里的咸肉蛋角拿了出来,她都不敢相信他们做了这种事情,真是太无赖了。
玉琼楼她之前和庄总去过一次,不过那里的咸肉蛋角她还真是头一次吃。
味道很好,她食指大动,吃了两份不说还想拿一份拿走,到了那个时候林淼才知道玉琼是不能打包的。
“我有办法。”他这么说了,拿着一个袋子回来,然后第三次点了咸肉蛋角。
“衣服都弄到油了。”
林宇却一心只在那些蛋角上面,“蛋角没散吧?”
“拿点纸给我。”
“我看看蛋角。”
她擦着他的衣服,他把她爱吃的蛋角小心放好,然后相视一笑。
吃完蛋角还不能立马就睡,他说这样对身体不好,所以把她抱到窗台上看夜景。
“我们学校为什么还有灯亮?那个位置是……”林淼思索着。
“生物实验室。”
“是生物实验室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不太确定。
“是。”
“你怎么这么清楚?”
林宇把玩着芊手,没有说话。
“对不起。”
其实,寂寞的人又何止她一个,虽然心有愁虑可她那些年过得尚且稳定平静,他不一样,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本来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可是……
“我总是想见你。”
“可以的,那个司机说你经常来g市,怎么不联系我?虽然……我会见你的。”
“我想要的是虽然。”
冬天,日短夜长,漫漫长夜让寒冷更加噬人,林淼却很暖,她拥着一块烧石,觉得热度刚刚好,大小刚刚好,软硬刚刚好,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
“这么怕冷,是不是贫血?”
“不是,很多人都很怕冷的。”
“没你这么怕。”
“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的。”
“嗯,”林宇把她的头发簪好,“要回去了,再晚会很冷的。”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宋怡洋不在?”
林淼只敢把眼睛定在他衣领,再往上都不敢了,她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被他身上的暖。“在是在,不过我和她说……”
林淼被转得七荤八素,从房间转到客厅,再从客厅转到偏厅,家里的猫被吵醒,也跟着他们转,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她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知道吗你是全世界最会哄我的人。”
家里的厨房已经空得不能再空了,宋怡洋和林淼花了半个小时列出了一张超长单子然后赶往了超市。
“还有十几分钟超市的促销活动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赶快了,要不然就被那些人挤成肉饼了。”
林淼点头,看着单子,“大米”
“交给我。”宋怡洋推着购物车一路向前。
两个人横冲直撞不敢停下脚步终于赶在促销之前把东西买齐了,可是也累得够呛。
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用软网围住,家长只能在外面的长凳子上等着,她们就是坐那里。
可能是因为那边在搞促销的原故,留下来看孩子的都是一些男的,他们大多数时候是沉默内敛的,可是当孩子喊“爸爸”两个字时他们会变得很不一样,眉飞色舞,精神抖擞,好像拥有了全部,人生再无遗憾。
“有什么好看的?”
林淼的脸被宋怡洋强硬地板了过去,她看着她担忧的神色说:“怡洋我不看了,你先放手,我脖子痛。”
“好说,”宋怡洋松开手,“这几天怎么没去谈恋爱?”
“他出差了。”
“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
“后天?那我买这些东西干嘛?我又不会做饭,”宋怡洋看着几袋食物望洋兴叹,电话来了,她接通说了几句然后把袋子交给林淼,“这些东西拿去你男朋友那里吧。”
“为什么?”
“庄哥有事找我,我得过去了。”
“这么急?庄总很少会找你找得这么急的。”
“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搞清楚了再联系你。”
宋怡洋的联系来得很快,当晚她就发来了短信,短信的前半部分是说事情已经解决,后半部分则是一个打赌。
“阿水,我觉得他明天就会回来了,要是我说对了,你请我吃饭。”
林淼不知道这个赌局算谁赢,因为他是半夜回来的,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过没过零点,她最先摸到的是被冻得有些硬的衣服。
林宇一回来就上了床,她抖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连忙把身上的大衣甩了出去。
外面下着霜,衣服上面肯定沾到了,其他地方可能也有,想到这些他把人按回被子里自己下了床。
林淼在被子里滚了两下,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已经躺了下来。
“怎么是这个时候回来?”
“也差不多了,”这个展会开四天,再加上前后两天的路程一共要六天,后面两天人来得比较少,他把事情交代下去就先回了,“签了几个大单。”
“恭喜你。”
林宇把睡袍拉开了一点好让她取暖,电热毯看起来很危险他不敢让她用,暖气安全是有保障,可是毕竟是机器的东西,她用一个晚上第二天嘴唇总要起皮,现在就起了,他凑过去亲了一口,“去他妈的冬天!”
他虽然不是彬彬有礼的人,但是林淼从来没听过他说粗口,那句“去他妈的冬天”一出她就呆住了。
她对冬天没有喜恶,只是因为自己怕冷所以每到这个季节的时候觉得有些不方便而已。可是这个人呢?他把自己放进了意志里,喜自己所喜,就连自己不恶的他都要恶,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只是土捏的泥人,但是他却奉若至宝。
“我以后不讲这些话了。”
“喂,你刚才说签了几个大单?”
“嗯。”
林淼仰着脸吧唧了一下他的嘴,“给你的奖励。”
他的耳朵变得好红,林淼想伸手摸一下的时候已经被他翻身压住。
管它是下霜还是下雪林宇只感觉现在热得不行,大掌从上而下抚弄着,勾着裤腰,慢慢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