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吃点东西。”厉伯琛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人也顺势坐在床边,大掌拿起托盘上的一碗粥递给她。
他的手臂伸在她的面前,狭长的眸子凝视着她,动作自然娴熟,仿佛他们两个本该就这么相处。
白夏轻轻蹙眉,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两人之间的相处,实在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们应该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不喜欢?你现在还病着,只能吃点清淡的。”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每次听他说话,都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
意识到她的沉默让他误以为自己不爱吃粥,白夏这才回过神:“没有,但是我现在没有胃口。”
不是矫情也不是矜持,而是她真的没有胃口,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的心情就跌落到谷底。
现在的她,十分迫切的,只想要完成那件事情。
白夏掀开被子,想要起来:“昨天谢谢你,我想我该去学校了。”
她的脸色苍白,显得一张巴掌脸越发的巧,厉伯琛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已经给你请过假,这个礼拜在家好好休息。”
白夏盯着他,轻轻蹙眉。
男人的声音低沉轻缓,拿起餐盘里的汤匙,直接喂到她的嘴边:“张嘴。”
白夏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虽然有些恼他替自己擅自做主,但是他帮了自己,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他。
不是没见识过男人的霸道,只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他手里的碗:“我自己来。”
白夏重新躺回床上,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粥。
一只温热的手心,覆上了她的额头,丝丝缕缕的热度,从额头上传遍了全身。
白夏顿时僵住了,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确认她已经退了烧,男人这才满意了,动作极其自然的收回手,没有继续守在旁边,而是起身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一旁的笔记本开始办公。
白夏隐约猜到了,这里应该是他外面的房子,毕竟像他们这种人,名下不可能只有一套房产。
但是,对于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还这么耐心的守在她的跟前,她却有些猜不透。
忍着不适感,将一碗稀饭吃光,白夏把空碗放回托盘,看到自己的手臂,这才发现身上穿着的,不是自己原来的那身衣服。
这是一件深蓝色的男士棉质家居服,袖子是挽起的,但是穿在她的身上,还是有些过于宽松。
白夏下意识地第一时间抚向胸口,还好,内衣还在……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内心所想,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昨晚发烧,出了很多汗。”
白夏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应该是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了,而他这里又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才会临时穿上了他的衣服。
这么大的别墅,不可能没有保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真,应该是保姆给她换的衣服。
可是她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