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与愫茫然地看向柳萌,“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说那位婆婆身上有什么?”
“……没有吧?”
与愫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说话,所以柳萌也不好追问。先带着与愫和丹霂离开圣地附近。
与愫一路上都垂着头再没说话。回到小院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旖旎霞光披洒在竹楼上下,晚风习习。尽管还没到阳春正暖时,却一丝也感觉不出寒凉。
与愫想到自己包袱里还带了件衣服。
“与愫,滇南处处有危险,千万不可独自行动。你若实在想去,让丹霂陪你去。但是无论见不见得到,亥时之前必须回来。”
柳萌对他这种心中自有算计的眼神太熟悉了,叹息一声。
郭与愫看他,却摇了摇头:“萌哥,有南国人在,他们不会让我们接近那里的。我必须自己去。”
柳萌与之对视很久后,问:“你只是想甩开我们对吧?”
“我说的是真的!”
男孩子有些气急,他真的就是知道,可是为什么柳萌反而更不信的样子。
“你怎么就确定你自己就可以找到?人生地不熟,别忘了,你在他们眼里也是南国人。”
柳萌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都让步同意让丹霂送他去了,现在又临时扯出这种荒唐的借口。
郭与愫脚尖在地上狠狠踢了两脚,转身进了屋子。眼眶微红。
“萌萌,他还是孩子。”
“他自己可没这么想!”柳萌憋了一肚子火,也是一转身往另一边回屋子里去了。
丹霂摇摇头,还说别人,自己不也是个孩子?
但是看向郭与愫的方向,露出一抹深思。那句话他是听见了的。
这孩子,也许更像个滇南人吧。
夜深人静时,郭与愫小心推开门,提着裙摆,下了竹楼。才要离开,一柄弯刀横在面前。
“……丹霂叔叔?”
“我和你一起去。”
郭与愫捏着衣摆的手紧了紧。“我说过了……”
“我是滇南人。”
一句话,郭与愫张大了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让丹霂同行。
“丹霂叔叔,萌哥不知道你是滇南人吗?”
“他没问过。”
郭与愫感觉有些神奇。借着月光细细看着丹霂的脸,似乎确实能看出几分滇南人的特征。此前他总是在暗处,他都没有认真分辨过。
“那怎么就成了萌哥的侍卫了呢?”
“因缘际会。”
丹霂话不多,但是郭与愫与他说话总感觉很有意思。
伏在丹霂背上,随他轻功跳跃在山林间,向着召唤之地靠近,清凉的晚风吹拂过露露的肌肤,有一种叫做自由的感觉在心中疯涨。
“丹霂叔叔,你教我轻功可好?”
“你不怕吃苦,我就教。”
他说话简练,但是听着分外可靠。
“我才不怕的。”
丹霂停下脚步,在片如镜映明月般的潭水边。四周静悄悄的,与滇南蛇虫肆虐的常见景象一点也不相同。这里,美则美矣,却实在显得太清净了些。
“你确定是这里?”
“是这里。”
可是此处一个人都看不见,甚至连他们以外的活物都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