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滴。”
清脆的一声好似耳鸣,轰炸着脑海。
“温远。”
我听见有人在叫着。
视线泛白,勉强模糊散去,人影成像。
她正值青春年华,素衣白裳,貌美如花。
温远是在叫我?
我不知道如何搭话。
这名字有些陌生又十分耳熟。
脑袋眩晕感受令人难过。
她问我:
“怎么,这点血你就晕了。”
我侧头看去,左肘的伤口已经结痂,是抓痕。
手指有些温热,正不愧地淌着血,蜿蜒着像条红蛇。
“是手指流血了吗?”
我问。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是手指流血了。”
“怎么流血的?”
“你是真的傻了。”
她指了指距我不远处依稀可见的灰色生物。
它身上插着把破烂的剑,身下是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没了动静。
见我仍是一脸疑惑,她突然叹了口气,像是劝小孩子一般:“快坐下吧,我找到了小九的药箱。”
“小九?”
她提着药箱,拉我坐在那生物尸体旁堆着的圆木上,嘴上也没闲:“小九打水去了。”
我在看那灰色的东西,这畜生毛发很漂亮,虽然沾了血。
那把剑真奇怪,破成那样还能杀死它。
她拉过我的手,动作很轻柔。
我转过来看,紫色的药水侵染了伤口,红色总算被遮住了。
转视四周,忽然看见一黑衣男子挑水走来。
他神情严肃,眉头浸满了汗珠。
视线交汇出,他关切的看我一眼,又什么也没说,放下了水桶。
“小九总是这样,不怎么爱说话。”
我又转头看她,她已经收拾好了药箱。
“这狼怎么处理?”
叫小九的男人说话了。
狼?
我心下确定了几分,
“先放那吧,饿了再说。”
她走到水桶那,用瓢舀了点水,准备洗手。
小九皱了皱眉:“温啾,这个天气放在那可不行,狼肉会坏的。”
温啾?
我坐在那里默默听了很久,手指的痛觉有些麻木,但这两字让我一个激灵。
燕山胡骑温啾啾?
这个名字我曾经笑了很久,谁取名这么随便,拟声词都敢用。
我笑她时,她也在笑我,眉目似月。
“远兄怎么了?”小九似乎在问她。
温啾洗手的动作顿了顿:“老毛病又犯了吧。”
“什么老毛病?”
“他总是这样,见血就晕,回神后有段时间记忆短暂空白。”
“我怎么没听过这病。”小九已经向狼尸体方向走过来了,“远兄,我替你看看吧。”
我对看病的事情有莫名恐惧感。
“不用了,我周围走走就好,”
我连忙站起来,跑开了。
“远兄!”。
“一会就好,不用管他。”
身后,温啾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