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虎口对弈
作者:范氏立青      更新:2019-08-08 18:38      字数:2085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尤其是当下的情况。他如此的狗急跳墙,无非是寻找一个为自己为一切都可以开脱的借口罢了。

“金老爷,想必就在刚才您身上又背负人命吧。起初您在疯人院还有操控大局的方法,前不久进了看守所那里不是您的地盘了。”

“少废话,东西在哪儿?”

林之恩眼疾手快利用家具摆设的死角把洪毅的公文包塞在夹缝中。心里盘算着如果洪毅真的回来了该怎样让他知道自己当下的情况。

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尽管阴沉的天使得房间的采光较差但还是可以看清金老爷那副苍白又胡子拉碴的脸。身上的衣服被割了几条道,手上的擦伤也没有做处理,看来他越狱计划的不是很周全,还有临时起意的成分。

林之恩心里琢磨,他这是为了什么东西不惜越狱,又凭什么说是我知道?从金家的案件侦查至今除了必要的病理解剖和相关的司法解剖自己参与其他的皆是洪毅和钟楷文的活,去上海调查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而且洪毅也遵照林之恩的意愿不在相关报告中提及自己的名字。只能说明很多人知道洪毅和林之恩是夫妻,无非是借夫妻关系逼另一人就范。

屋内一片寂静,“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之恩,开门,我忘记带公文包了。”

明晃晃的长刀直抵林之恩的肋骨:“刚才钟楷文路过这儿,包交给他了。”

“那你开门啊,我不只没带公文包。”洪毅无奈。

“你这几天不是要加班吗?有什么事下周在谈,别这么拖泥带水的。”林之恩当机立断不让洪毅进屋。“来电话了,你快去警署吧。”

被挟持到电话旁的林之恩不知道自己要有什么样的心来对待这些。

“喂,你好。”

“你好,洪太天。我是钟楷文。”

“钟探长啊,刚才我,把洪毅的公文包叫给你真的是谢谢了。”林之恩内心非常紧张,声音显得不自然。“他又忘了带杯子,估计正在三姐家的茶馆吃茶呢。有什么事去那儿就能找到他。”

挂断电话后,林之恩长舒一口气。她已经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了钟楷文,如果洪毅真的能听明白妻子的话想必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林之恩的话真的应验了,钟楷文在茶馆找到了洪毅。

“之恩出事了。”两人见面异口同声说道。

“刚才我找你,她接的电话。声音有轻有重,只清楚大概。”钟楷文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对方。

“我公文包落在家了,回去吃了闭门羹。所以在离开之前趴在门上听了一些就过来了。”

“可她只说有刀,没说其他的。”

“回我那儿。”

林之恩深吸一口气,尽管如此,她仍旧决定要冒险一试,毕竟一把长刀在身边环绕不会使得任何人的内心安定。她慢慢移步至书房,努力把一切掩饰好。为了不让他发觉每次只移动短短是距离。林之恩趁其不备把写字台上钟楷文曾赠与的裁纸刀藏在袖口中,为以防万一。

林之恩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态,既镇定又紧张地询问:“我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出来的,紧紧是因为那小小的证据吗?老夫人已经不在了,你大可不必的将那些都推到她身上。更何况现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指证于你。”

“我杀老刘就是为了寻找可以指证我的一切,他本就不该借到我府上赏花之名向我暗示什么。”

“只是你别忘了,不止江城的警署指证于你,还有安太平在调查你,上海的巡捕房在跟踪你,这样即使你手上没有人命也会因为其他的罪案入狱。”

“你想说水匪吗?真正的水匪不是我是那个肺痨鬼。他唯一的疏忽就是不该让那位太监成为他的心腹,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连那位老太太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下金老爷有些得意忘形。

“如果说曾经是水匪的人是他,那么管家是和他在一起沆瀣一气。福贵是老夫人的心腹,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在单打独斗。这不正是给了他们一个可乘之机吗?这金家上上下下的家业可都是你打理出来的。愿意拱手与他人。”

“我辛苦多年,结果家人都丧生于水匪之手。那个肺痨鬼和老夫人就在我的府上胡作非为,我收留的福贵和老管家都成了他们的心腹。在别人眼中我风光无限,可谁知道这金家大院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眼线。那些所谓的三妻四妾无不是那肺痨鬼的人,他们对我的家人又有过什么尊敬吗?”看见金老爷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这些过往,林之恩不为之难受。

“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确定那老太太是否是真的没了。如果她没了,那么那些证据对我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想为妻小超度亡灵并告解此事。”

林之恩看见窗外钟楷文正把枪口对着金老爷,“在桌上有一张报告,是关于金老夫人的。已经确定是心肺衰竭没有救活的可能。你拿着它可以告诉妻小,这是我能帮你的。还有老刘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证你们,他爱人喜欢百合。放眼江城唯有你家的百合才是常年盛开。”

百合,没错这是真正的金夫人的毕生所爱。为了这些百合可以说是用尽心血,即使家被他人所侵占自己能做的就是打理好百合院的一切,以此来缅怀爱妻。

洪毅利用家中备用钥匙进入屋中,看来是金老爷听见动静了猛然回头。就在刹那之际,林之恩直接用防身的裁纸刀猛然割伤他的手,洪毅直接扑向前把他按倒在地。

拷上手铐的金老爷叹息:“我知自己已是命不久矣,不知您能否把那张报告交给我。我想用它来——”

“那不过是我写废的文章罢了,如果不这么说你会分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