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进殿去吧,考试马上开始了。”
“画画,我不会,鸿达你会吗?”
鸿达此时心内正盘算,“既然蝴蝶玉佩指引到此地,一定有阿婵的消息,先在此处落脚再细细打探。”
“我大学就上的美术学院,应该没问题。”
“那好,那好,你要能考上我们吃住就解决了。”
鸿达随众人走入殿内,在一考试桌前站定,闭目沉思半刻,拿起画笔不一会儿一副仕女图就跃然纸上,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一袭浅粉衣裙,灼若芙蕖出绿波。
贵子在一旁看他一笔笔似在用心而不是手在作画。那一笔一划里满满都是浓浓的相思之情。
“这不是苏婵儿吗?鸿达你太厉害了,跟你们那里照相机照下来的一样。我刚刚还以为苏婵儿回来了。”
鸿达看着画中阿婵,心中抓狂:“阿婵,你到底在哪儿?你还好吗?!”
那白髯老者来到鸿达画前,手拂胡须连连点头。
“阁下可愿到我这书院教授那啥们绘画技艺?”
“不知道您如何称呼?”
“这是我们书院的山长!”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回道。
“山长抬爱,鸿达不甚荣幸!”
“好、好、好!”那山长点头。
“兄台你这幅画可否卖给在下?”
鸿达抬头看去是一个瘦精精,皮肤白的泛着死气沉沉唇上两撇八字胡的男子。
“一脸猥琐样!”贵子一旁撇嘴。
“不好意思,这画是不卖的!”鸿达礼貌答到。
贵子凑到山长跟前,谄媚的笑道:“山长,你们这还缺不缺个打杂的,你瞧我力大如牛。”
说完贵子在山长面前表演起来。
“山长,这是我朋友,您能不能收留他?”
鸿达恳切的问道。
“若明,厨房是不是还差个人手?”
“山长,是还差个担水的。”
“那就让他去吧。”
贵子一听喜笑颜开,忙不迭的谢谢山长。
小童安排好住处,鸿达将画像挂在床前,望着画中阿婵,双眼发红,五内俱焚!
“鸿达,你这住处比我那可舒服多了!”
贵子见鸿达神色不对,知他在担忧阿婵,拍拍他肩膀劝道:“鸿达莫急,蝴蝶玉佩既然把我们引到此处,定是阿婵就在这附近,我们细细查找就是。”
鸿达点点头。
一晃来这书院已有半月,鸿达新奇的绘画课在学院里掀起了一股热潮,那啥们都爱上这尹夫子的课。这那啥中就有那闻名的梁奇大爷与祝英台。那祝英台女扮男装,眼内透出一股既温柔又倔强的神采,英气俊俏。梁奇大爷温润如玉,着实一位谦谦君子。只是稍有些木纳。和英台同窗几年竟不识她女儿身,你说这是有多呆啊!
鸿达也常细细观察他二人,果然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只可惜这书中结局却不怎么完美。心中惋叹,欲要帮他二人,却也知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贵子也常警告鸿达,书中一切都不能有所更改,不然此书就不再是梁祝,不但阿婵找不到,他二人也会牵连进来,再也无法走出这书中。
一日傍晚,鸿达正在房内对着阿婵画像发呆,忽听外面咚咚敲门之声,打开一看是那梁奇大爷与祝英台。
“夫子,你前日教我们学的那个素……”
“是素描!”祝英台在一旁提醒梁奇大爷。
“对是素描,昨日我两人去野外写生,画了一部分,有些地方不懂来问问夫子。”
“快进来吧,那画拿来我看看。”鸿达将他二人让进屋内。
“夫子你看。”
奇大爷拿出一叠素描画递给鸿达。
“你们怪刻苦啊,画了这么多。”
鸿达翻看着画纸,前几张都是些茶杯碗盘水果花瓶之类,鸿达一一给他二人讲解哪些不足,待翻到后一张,鸿达呆住了。
“夫子是不是这幅画画的太差了?那日在山后看到溪水潺潺,水边正有一女子浣纱,真真是一妙景,只是绘画技艺不佳,画的不好。”
“好、太好了!”
“真的吗,夫子”英台一边开心无比。
“我就说奇大爷画的好,他还不相信。”
“这溪水是在哪里?”
“就在山后。”
“画先放在我这里,我改改,明天给你。”
“谢谢夫子。那我们告辞了。”
二人走后,鸿达拿着那张画冲出房门飞奔到厨房,贵子刚刚担了担水进来。
“贵子,你快来!”
贵子见鸿达那既焦急又欣喜的表情,心中猜着一二。
“鸿达是不是阿婵有消息了?”
“贵子你看!”
鸿达将画展开给贵子,画中女子正在溪边浣纱,发丝随风轻舞,娟秀而又熟悉的脸庞。
“是阿婵!”
“贵子!你也看出来了,没想那梁奇大爷竟是个奇才,才学了半月绘画,竟能画的惟妙惟肖。这处溪水你可知道在何处?”
“我天天担水路过,就在山后,可怎么一次都没遇见呢?”
“快走,贵子带我去!”
二人匆匆来到后山,溪边并不见一个人影。两人在此地等到月上柳梢头也没见有浣纱的姑娘。
“鸿达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天色已晚此时不会再有人来洗衣服了。”
鸿达满怀希望而来,失落而归,一夜无眠,次日天刚蒙蒙亮一个人等不及已经来到溪边,溪边晨雾渐起,朦朦胧胧前方似有一绿衣女子正在溪边洗衣服,鸿达一颗心咚咚跳,飞奔去溪边,那背影让鸿达产生错觉,也或许心内太过急切,竟让鸿达产生幻觉以为就是阿婵,冲上前一把拉着那姑娘。清早来此洗衣的女子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拉住吓的哇哇大叫。
那鸿达定眼一看并不是阿婵,知道自己急切中认错人,赶紧赔礼道歉,口中:“对不起对不起,冒犯冒犯!”
那女子看他模样诚恳,莞尔一笑:“公子是在找人吗?”
“是的,对不起适才冒犯了。”
“没事,公子也是心切。不知公子是要找什么人?”
“是个姑娘,我们走散了。”
“公子的心上人吗?”
“嗯!”
“不知道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不过看公子温文尔雅,那姑娘一定也是个美人儿吧?”
鸿达微微一笑。
“鸿达,你怎么不喊我!”
贵子老远看见鸿达在溪边站着。担着水桶过来。
“你们是书院的吗?”
“当然这位就是书院的夫子。”贵子和那女子说道。
“怪不得这么文雅,原来是书院的夫子”
鸿达从怀中拿出阿婵那张画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