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在医院陪谷晋去东汉走了一遭后,自感疲乏至极,连着休息3天,幸好几个弟子还很尽心,大家轮流照顾。他也并没道破真相,只说想静养生息。
谷晋也请假连躺2天,因为年纪轻很快便恢复了生气。
即便在床榻,陶然居还就一心琢磨着怎么找另外觉知者的事。大概是心绪格外平静的缘故,过程竟很顺畅。他从自身感应、利用占卜和一残道长留的标记,这三个方面来大致判断出了那些人的所在常态方位。
所以他在体能基本恢复后,迫不及待地就想去验证效果,居然又找到了两位觉知者,一个是老师,王逍德,另一个是职员,孔信。后一个新人测试下来的出体能力超出自己的预期,这让陶然居大感宽慰。
今天周日,天朗气清,是在天地间大展拳脚的好时节,对于指导弟子陶然居一向倾心竭力。他此生心结于此,别无旁骛。
演武场上所有弟子都在专心操练,陶然居不觉露出久违的笑颜,苏仲文这个娘娘腔的哲人也已经来受训过几次,他在易建峰的指导下正努力地站着桩,感觉他身上的女人味似乎消失了。
陶然居正在教导着新人,乐此不彼之际。隐约出现的一个声音让他吃惊不小,“你好,你们在练习心神归一术么?”他心里一个停顿,循着声线方向猛抬头,发觉一个男子,坐在远处小矮坡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这里。
此人还在80多米开外,怎么声音像是在耳边低语?“请教这位朋友高姓大名?”他毛骨悚然,全身紧绷,强自镇定的回答,随即关照弟子们收功,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没有回答,但见那人倏然站起,走了过来。
气氛诡谲,弟子们围拢过来,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犹自叽叽喳喳着。
‘这人会是谁?想做什么?’陶然居挥手让弟子们安静,但没感应出有任何的威压之气,但心里躁动无法平息。‘这里地势比较偏僻,基本没谁会闯到这里,除了探险,或者是别有用心?’
来人的脸部轮廓逐渐清晰了,却不认识,这是个约四十多岁的瘦高男子,面容坚毅隐隐有果敢之气,服饰也颇为考究,都是电视上明星代言的大牌。
他脚步如风,不多时已只剩十来步,那边传来那人的朗声笑言,“是陶师父吗?”
陶然居略一错愕,‘他怎知我名字?奇怪!不像是来找事的。’
他赶忙答应,“哦,在下正是,请问阁下尊姓?”陶然居边说边疾步迎上。
“免贵姓陈,单名一个冬。”对方已到近前,双手一拱,陶然居马上抱拳回应。
两人相谈下来,原来这个陈冬是方朴生介绍来的,因为陈冬需要在当地鬼市办些要事,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交游广阔人称百事通的方朴生,陈冬用生魂与方朴生相谈甚欢,一来二去俨然成了老友。后者说兰京这里也有灵修者,习练的竟然也是和他们相似的功法。
陈冬自然很好奇,所以不日就根据方朴生提供的地址前来拜会,果然,看到陶然居他们操练的与陈冬所习之术确实类似。
陈冬一时兴起,想探测下陶然居他们的能力,就离析出生魂前来试探,结果显然让陶然居有些惭愧。
“在下刚才唐突了!”陈冬施了一礼,陶然居赶忙摆手,“没事,没事,我们也都是初入此门,没有什么功底的。”陶然居说的是实情,被灵体近身而不能迅速感知,丧失先机,确实输人一筹。
交谈中,陶然居了解到,他是有金市人,这城市也就距离兰京几百公里。他的功夫传承自八十多岁的父亲,正是他父亲开启了‘太清门’这灵修一派。
“唉,太清门这一脉虽说已传承几十年,但门下弟子却也只有寥寥几十个,能开悟离魂的人实在不多啊。”陈冬感叹,“我在这个圈子兜兜转转这些年,也游历过许多地方,像我们专事灵修穿越术的很少。当然就整个华夏而言,估计更多的是不显山露水的。真正的高人偶尔也会在灵斗会上出现。”陈冬说到此处,坐直了身,两眼溢彩。
“灵斗会?”陶然居和弟子们都很好奇,纷纷七嘴八舌。
“对,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圈内赛事,只有符合条件的组织或个人才会有机会得到参加资格。我曾有幸去过一次,那也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他面露遗憾之色,“可惜没能上场。”
“为什么?”有人问,“唉,高手多,我这点半吊子哪里轮得到啊!”陈冬讪笑着。
“能详细说说灵斗会斗的是啥?”众弟子围着他们伸着脖子,方倩的声音清脆突出。“总之呢,最终比赛的还是谁能控制住对方,也就是谁能侵入对方的灵台,谁便获胜了。”陈冬还没解释完,另一个粗嗓门又响起,“只有这一个项目吗?”是程坤。
“咳咳!”陈东似乎有些尴尬,咳嗽两声。
陶然居马上醒悟,‘真是没规矩的一群家伙啊!’他脸色顿变,把手往膝盖上一拍,“现在是师父和客人说话,小辈难道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礼貌这两个字吗?”气氛立时僵住。
陶然居微含怒意,“都给我去跑十圈,然后站桩1小时。”周围一阵唉声叹气。
“走,走!没听师父说吗?”易建峰在呵斥着师弟妹们,赶鸭子似的驱散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