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呀,你还好吧?干吗一个月都不给我打电话呢?是不是在泡哪个小MM,忘记我这表妹了?五一期间我过得很开心。爸妈都夸小高不错,才貌双全。他带我去了海南和青岛度假,是我一生中最最快乐的……”才接通电话,还没等我告诉她高主任有了妻儿,她就滔滔不绝跟我讲他们五一的快乐。
我的心“咯噔”一下停止了跳动,竟不知对她说啥好。
“哥,你咋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帮你。”见我没反应,滔滔倒关心起我来。
正这时,电话“叮咚”一声,中断了两秒,一个插拨电话进来了,我一看是高主任打来的,想必有重大事情找我。按理一般下班没有非常重大事情的话,他是不会给员工打电话的。
“小顾,C市警方说有重大发现,希望我们报社能再尽一份力,协助他们打击传销团伙。因事件复杂,一时难以说清,还得麻烦你再前往C市配合警方打击那个跨国传销团伙。具体原由,他们会和你讲的。”电话一通,高主任严肃而急迫的语气传来,“现在立马就去机场,机票已经帮你们订好了。”
本来单位是派遣记者部一个资深老记和我前去的,但我和他不怎么熟,况且逃离魔窟前一两天,我告诉李哥,我有个表妹也想加入,晚上去火车站接她。所以我再次出现时,应该带的是女的,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怀疑我失踪一天的原因。晓玉多年来和我在工作上可算是黄金搭档。我要求晓玉和我前往。
两小时后,飞机降临C市机场,我们在当地警方安排的机场宾馆住下。接机的是一个叫夏警官的中年男子,在宾馆里,他向我们介绍了警方根据报社领导传给他们的相关资料和视频,确定并非只是简单的传销大案。要求相关报道延后,因为从我写的文章里,他们觉得这个传销集团可能还涉及贩毒。
“你们的意思是说他们在港口下的那些货有可能是冰毒?”我吓得张大了嘴。
“极有可能。巧合的是一周前,我们警方接报,有一批毒品即将入境,不过一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无独有偶,15号那天,我和李哥他们去港口迎接一月前去欧洲度假回来的几名金钻“成功人士”,他们说冰砖里装的是从欧洲带回来的带鱼,是给主任级以上“成功人士”享用的,要我们好好干,等升到主任级了,就可天天在宾馆吃这种异域海鲜。
明白了这些玄机,我和晓玉都心惊肉跳。
当晚我给李哥打了个电话,说我接到了表妹,已经按新人的级别招待她住下,要他放心。还说她刚来这周,我会天天带她去游玩,等她适应些,就带她回公司见他们。
那丫刚接到我电话还大吃一惊,说我接表妹连人影都没了。我解释说表妹从未进过城,从小长在乡下,她一人不敢来,只好亲自回老家接她,没想那丫听了居然信以为真。还说既然我如此熟悉业务,那按我的计划办就成。不过挂电话前一再强调我要低调,不可心急,好生对待表妹。
“人力资源连锁业”的成员夜晚都在政府大楼前的广场上跳舞、聊天交流心得。早上大多又去郊区租的那些土房里上课,喊口号。由于我有了新人来,需要带她玩,所以比较自由,一周之内是不用去听课的,除非新人想去,不然她去哪我就陪她去哪。我和晓玉就在远离他们上课的田野边“浪漫”,眼睛可没闲着。几天来,我们发现类似上课的地点竟达二十多个。
我们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他骨瘦如柴,走路一瘸一拐,脸色苍白,凭夏警官告诉我们的常识,他应该是吸毒者。他走进一间土屋,拿出4号白粉放在注射器里,打算把毒品注射到体内。
他突然不停地翻兜,估计是在找针头,看他毒瘾发作而急得大汗颗颗渗出时,晓玉有些花容失色。
他摸遍全身,终于发现针头还留在胳膊上。这是长期吸毒,神志不清的表现。
那全身溃烂的皮肤和浮肿手臂,令人发指。
见到针头,他如获至宝,脸上的神情舒展了许多,找到扎针的地方,在门背后开始注射毒品。注射后,他悠闲地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草,哼着歌……
我走上前去,问他这东西是哪搞的,我也想尝尝味道,他警觉地看了我一眼,没吭声,把草一吐走开了。
晓玉跟上去,“小哥哥,我被一个朋友骗来这边玩,东绕西绕迷了方向,不知咋走。”
女人的作用不容小觑,没聊多久,他就热心帮我们指路,还告诉我们如何获得毒品。
次日清晨,我和晓玉手牵着手,一路哼着暧昧的情歌,沿着田间小径寻找那些神秘的小土屋。不过在牵她小手之前,曾和我约法三章:不许瞎想,不许有邪念,真正从内心把她当亲表妹,一旦走出这魔窟,不能再碰她小手。
我嘿嘿傻笑,故意以一种不怀好意的暧昧眼神逗她,她气得把小手一挥,强行把我的大手甩开。
“这可是演戏,一定要演好,否则我们也许有去无回哦!就算要死,也得欣赏哈2012那天惨烈的景观吧!”我一副憨态可掬的认真样。
她的小手又拽上我的胳膊,我感觉一阵幸福从天而降。
“所以我们的戏一定要真,让这些树木都为之动容!”我对着她耳朵轻哈了口气,“最好能假戏真做,来点真夫妻的实质事!”
她脸一下红了,“下流!”甩开我手,踢了我一脚,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不是吧,你真让我踢!”她心痛地蹲下,用她那芊芊温热的玉手给我按摩?,酸酸的?充满了阵阵酥酥的舒服感,“没事吧?”
“当然有事啦!哎哟!痛死吾也!”我假装站不起来,身体像只大龙虾。其实,她根本没踢痛我?,是我自个的苦肉计。
“讨厌,不理你啦!”她看穿了苦肉计,拂袖而去。
“表妹,等等我。我们可有重任在身哦。”我也真正严肃起来,是的,这是工作,彻底端掉这个毒魔窟可是本次C市之行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