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衣冠楚楚眉清目秀却尽想些龌龊的事,都说了这是玩具,小孩的玩具!”
崔主管果然变脸无常,比六月的天气还快。
她竟然生气了。
很生气。
柳眉倒竖,一张脸上还算白净细腻的肌肤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是因为我亵渎了她的孩子。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她,一个母亲,无论自己再怎么放纵,也容不得别人亵渎她的孩子的。更何况,她的孩子估计也真还才十二三岁,正是冰清玉洁即将花枝招展的年龄。
但她很快就道:“弟,这真只是个玩具,小孩子的玩具。”
语气又变了回来,很柔很软,还有些愧疚。
我想,她应该是顾忌着总经理,她从今天早上起,就怀疑我和总经理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的。
我平白无故的多出个姐来,心里却并无半点欢喜。
我虽然自小就没有姐姐,但我却从来就不曾缺少姐姐的爱。
那时,柔雪一直就像姐姐一样守在我身边,呵护我,在别人欺负我时,为我挺身而出的。所以后来,十五岁那年,在她就要和柔娜一起,随父母远迁攀枝花的前三个月,我才会于那个雾气萦绕整个山坡的早晨,向调戏她的几个高年级的辍学少年挥出拳头。
右手腕处那天留下的一道伤痕,至今还在,纵然极不起眼,却是我几近完美的肌肤上的唯一瑕疵。
如果不是那道伤痕,也许,昨天重逢后,即使柔雪再对我冷漠蔑视十倍百倍,我心也不会那么伤。
毕竟,逝者如斯,时光已流走整整十四年,那些美好的韶华已不再,我们都变了模样,不是当初唇红齿白有挥霍不完的青春的少年,谁记不得谁,谁又认不得谁都没有错。
错的,只是流年。
在分别后的漫长岁月,我跟柔雪虽然天涯相隔,也断无消息,一如跟我时常魂牵梦萦的柔娜,但在我的生活中,也从来没有缺少过姐姐。
一个又一个姐姐……
只是她们的关爱呵护,再不如当初的柔雪那么单纯。{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
她们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花痴,我的花痴,别有用心,无论言语还是手,都会或大胆或含蓄的有意无意撩拨到我的某个地方,一张张漂亮的脸眉梢眼角都是那种迷离诡异的轻笑。
现在,又遇上了一个叫我弟弟的花痴,只是她比别人更多了些心机,不再单单是**,还与利益有关的心机,但我虽说不上欢喜,却也并不欢感。
我是第一次不反感。
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棱角分明的草莽,我已看懂了表妹的眼神,读出了她这些年的门辛酸和倦意,我不想再让她随我辗转漂泊,还有雪儿,尤其是雪儿,我应该给她们安定的生活。
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来,她们随我千山万水的历程。
我也学会了利用,有机会利用我不会再错过。连柔雪我都不惮于利用更何况崔主管。崔主管今天早上误会我和总经理的关系,我不是笑而不答一个字也没澄清吗?现在,崔主管想利用我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更加走进总经理一步步向上爬,我又何尝不可以反过来也利用她,让自己以后在后勤部的日子好过一点。
不过,我不会做得像她那么分明,我不显山不露水。
我只是道:“真只是个玩具,小孩的玩具?”
声音有些柔,有些怀疑,一双眼睛对着手中的两节香肠一般的粉红色的东西看。
“是的,小孩的玩具,我的女儿的玩具。”
我道:“可这玩具怎么这样?”
她笑道:“这是玩具的一部分,喜洋洋的一只手臂,怎么就不可以这样?”
然后,伸出纤纤细指,轻轻在我脸上点了点,嗔怪的道:“就你,胡思乱想,看不出来眉清目秀的,接触的下流东西还不少。”
我反问道:“我怎么就接触下流东西还不少了?”
故作委屈,还很不解。
她脸有些红,竟然不好意思起来,欲言又止的道:“你刚才,刚才那些话……”
“我刚才那些话怎么了?”
我更加委屈不解,心里却在暗笑。
的确,我刚才那些话,虽然是误会了那玩具,却并没有一个字是暴露而确定的。换句话说,我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可以理解成两种意思。你把它们当作我就是在说玩具,小孩子的玩具,也像那么回事,反之,当作我是在说成人的“玩具”,也似乎没错。就看听者自己是什么心思。
我反客为主,这下搞得她更不好意思了,脸红得跟故乡漫山盛开的春花一样,吱唔道:“你刚才,刚才……”
我得寸进尺,抓住机会,白痴加清纯的继续道:“刚才?刚才我到底怎么了?”
“不给你说了!”
她吱唔着说不出来,干脆就假装嗔怪,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她果然是以为胡思乱想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了。
不过,她既然自己在找台阶下,我也不好再继续戏弄她了。她这个人一会娇羞一会火热,我还真拿不太准她。虽然愈是拿不准,愈是有别样滋味,但我最好还是先远离这种滋味,让她对我感觉偷得着又偷不着,对我更有利。女人对男人,其实也一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如果再戏弄,撩拨得她对我做出什么事来,那时再顺从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恐怕无论哪个选择都会适得其反了。
“哦,”我嘟噜道:“不说就不说,我又没哪惹你,也犯不着生气嘛……”
我忽然觉得,我不但像飘逸的许仙,我还可以像傻傻的郭靖的。
她没再说话。
我也沉默。
我在沉默中听见她怦怦的心跳和有些不平静的呼吸。
好一会儿,她羞羞怯怯的道:“不是姐生气,只是,只是这不是说的时候,这里也不是说的地方……”
她的声音越来越柔,语速越来越急,似乎已在渐渐大胆,有即将滔滔不绝之势。
原来,她刚才的羞怯都是做出来的,就像许多女人明明早已没了那层膜,却偏偏要装处一样。
“姐,你的女儿有多大了?还有这手臂怎么接上?”
我赶紧打断她。
她停下,很有些兴致未了。
她道:“把小的这节上端装进大的这节下端,然后向里面顶,要很用力的,我就是力气小,顶不进去,才叫你帮忙的。”
我道:“哦。”
心想,应该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吧,如果单单是这个原因,外面那个早上被我指桑骂槐过的男子看上去比我强壮多了,怎么没叫他,反叫了我这样眉清目秀柔弱飘逸得像许仙的男子?还不是想借我跟总经理套近乎并趁机揩我的油。
我也这时才发现,两节香肠样的东东果然大的这节下端是空的,小的这节上端还有个卡子。
我一向还以为自己细腻,不想却是如此粗枝大叶,我要不粗枝大叶,先前对着桌子上的粉红的两节香肠样的东东也不会误会了。
哪有那“玩具”还在脑袋上生个卡子的,那玩具的脑袋也不是这样的脑袋,那“玩具”的脑袋应该比身子大,像某种蘑菇的头。
我如她所说,将小的这节的上端装进大的这节的下端,然后两手用力。
我道:“是不是可以了?我不知道最初是什么样子。”
她道:“还没到位,要很用力的,我帮你吧。”
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就把手放了上来,一手攥一端,那肌肤之光滑细腻还有春水般的温暖,竟不似她这个年纪的手,而是少女的手。
我心里竟有些微微荡漾。
她道:“我们一起用力吧。”
我道:“好。”
她道:“用力,还要用力。”
我道:“我已很用力了,只是还要顶多深才到位呢?”
她道:“别说话,顶,用力顶,要顶很深,很深……”
她的声音到最后,忽然很柔很媚很邪很撩人,听上去别有含意。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某种状态下的女人。
而她明明说一起用力,用力顶的,她那双光滑细腻暖如春水的手却忽然松懈下来,柔弱无骨,仿佛轻触在我手边的吻了。
我的心又一阵荡漾。
是更加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