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老爸霸占了一天电脑,所以没写,以后有时间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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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宝留意起蒙浩的举动来,发现他的行为举止不像一般的人,倒像是受过良好教育,吃饭时的优雅动作不是随意就能雪来的。通宝几次张口欲问,想想人家既然不说自然是有苦衷,她贸然相问,万一蒙浩生气走了怎么办。通宝权衡再三,决定装哑巴,只等他亲自相告。
通宝盘下店面后,打算让孙大娘先过来打点,等一切都上了轨道之后,再让招弟过来。由于香水的生产有限,因此只有一个小店面,而做衣服店面就大了很多,她招聘了一批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当服务员,开张那日,都穿着店里的衣服,很快就招来了顾客。
原先那通宝以为在京城开店需要有背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这天,她正在店里喝茶,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姑娘,那姑娘眉目含笑,环顾一周,眼神落在通宝身上,她盈盈走来,对着通宝福了一福,“这位想必就是王老板吧?”
通宝对她识人的本事微感诧异,便笑着回道:“正是,不知道姑娘找我何事?”
“我家夫人想请王老板到府里一趟。”
通宝不语,等着她说下面的话。姑娘继续道:“我家夫人听说王老板做的衣服是全京城最好的,因此想让您做一套,夫人出门不便,只好请王老板亲自去一趟。”
生意上门哪里有拒绝的道理,这个丫头都不是池中之物,可以猜想到她口中的夫人更加不是凡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满足下好奇心,还能挣点钱。通宝拿了一些做衣服的必备物品,跟着她去了。
那姑娘竟然是坐轿子来的,还为通宝准备了一顶小娇,不用走路,通宝自然欢喜。上了轿,行不久,通宝就掀开轿帘,一边看街景,一边看轿子行的方向。行人渐渐稀少,通宝皱起眉头,这条路有点熟,她正在思索,一抬头,望见莫府两个大字,通宝笑起来,才过了几日竟然又来了。这次她的待遇比上次好很多,直到了二门才下轿。
姑娘前面引路,通宝害怕迷路,竭力记着路线。那姑娘忽然停住脚步,道:“我家里的规矩多,王老板尽量少说话。”
通宝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水香榭。这里不亏为水香榭,到处可闻花香,到处可听到流水的声音,到处可见到亭台楼榭。通宝暗暗咋舌,莫府真不是一般的人家,光这个院子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两。
姑娘到了一个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夫人,人带来了。”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让她进来。”姑娘复又出来,引着通宝进去。通宝不敢多看,低垂着头。
那夫人道:“不必如此拘束,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做出那么好看的衣裳来。”
通宝缓缓抬头,只见美人榻上依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圆脸,杏眼,嘴角微微上扬,挽着朝天髻,穿着丝绸的荷花群。她对通宝轻轻招手,“来,走近些。”
通宝上前几步,闻到从夫人身上传来的百合香味,是她家的香水。妇人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你家的香水很好用,老爷闻了都说好。”
“只要夫人喜欢就好。”
“呵呵,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知道在这方面讨老娘的欢心。”
儿子?莫非她是莫廷俊的娘?通宝再一打量,发现他们两人的确有些相像。
莫夫人扶着花心的手站起来,“好了,不唠叨这些了,你量尺寸吧。”
通宝拿出皮尺,很认真地测量,记录好了,问她要做什么样的,用什么布料。
花心拿出一匹上好的苏州丝绸,印着暗花,“就用这个,款式你看着办,只要符合夫人的身份就成。”
通宝问道:“敢问夫人是在什么场合穿的?”
莫夫人道:“这个月的十六是我家老夫人的生辰。”她话只说了一半,就又倚在了美人榻上。
通宝会意,笑道:“十四我把衣服送来可好?”
莫夫人微笑颔首,“麻烦王老板了,花心送王老板出去。”
通宝从莫府出来,长出一口气。莫府高门大户,处处都花费了一番心思,看似富丽堂皇,可却让人倍感压抑。那莫夫人看似平易近人,却隐隐有疏远之意。通宝叹口气,还是她好,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自由自在的。
通宝当天就动手做起衣裳来,这一忙直到了后半夜,微风吹动窗户,窗纸被吹的呼啦啦地响,通宝揉了揉发酸的腰,打算把窗户关上。忽然一个人影从窗外跳了进来,通宝吓了一跳,才要喊人就被就捂住了嘴。
那人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喊,是我。”
通宝转动眼珠,一看,竟然是白慕渊。白慕渊松开她,瘫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通宝道:“你怎么了?”
白慕渊的脸色苍白,胸口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通宝惊骇地瞪大眼睛,“你,你……”
“不要声张,我有金疮药。”
通宝赶紧扶他躺下,打来水,用剪刀剪开他胸前的衣服。距离心脏两寸的地方插着一把断掉的剑,露在外面的部分三寸有余。通宝道:“怎么取出来?”
“用手拔。”
“哈?”通宝眨眨眼,看着那汩汩的血,手颤了又颤,她不敢拔。
白慕渊突然抓住她的手,“我把命交在你手上,快,晚了,我身体里的血就流完了。”
通宝点点头,把灯移近一些,看了看白森森的剑,又看看白慕渊苍白的脸,一咬牙,捏住了剑,再一闭眼,用上吃奶的力气,剑被拔了出来,鲜血溅在了通宝脸上。通宝顾不得这些,把剑扔了,忙把一团纱布堵在白慕渊的伤口上。
白慕渊的脸上全是汗,用最后的力气说道:“金疮药。”说完便昏死过去。
通宝手忙脚乱,从他身上找出金疮药,清洗过伤口,洒上金疮药,包扎好,才出一口气,就想起一件事来,自她来京城从未见过白慕渊,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